莫非拍了拍愣在那里犯花痴的夏天后,也紧跟着进入了吴之鹤的府邸,再后面则是已经纷纷下马随行的青龙甲。
吴之鹤府邸的前庭院很大,庭院的四周已经摆满了数十桌酒席,上面坐着互相寒暄着的密密麻麻的上流人士,中间唯独留下了一大块空地,空地上临时搭建了一个圆形台子,看样子是用来歌舞表演的。
圆形台子的下面,许久不见的林杏似乎正要抬步而上,只是她忽然抬头看见了一个偌大的黑影落了下来,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轰’的一声,漆黑的棺材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了台子上,圆台顿时轰然倒塌,激起无数飞尘。
李冰柔双手负后的站在棺材上,神色冷漠的聛睨众人,十足的绝世高手霸气范儿。原本坐在席桌上的那些客人,心知不妙的全部站了起来,远远地躲在一边观望着。
莫非刚刚绕过一道影壁,便发现了庭院正北肃然而立的吴之鹤与吴宇,他们的脸色绿的可怕,看来格外生气。
莫非缓缓走了过去,经过李冰柔身旁时,还不忘竖起一个大拇指,说了一句——有范儿!
吴宇看了一眼那棺材,勃然大怒的想要开骂,却被身旁的吴之鹤阻止,吴之鹤寒着脸问道:“莫公子,既然你已经奉命将林蛮提拿走了,为何还抬具棺材跑这里来,这又是什么意思?”
莫非微微一笑:“县令过寿,一点小意思!”
吴之鹤冷哼道:“这意思不小了!”
莫非哦了一声,疑惑道:“难道…已经够意思了?”
吴之鹤双目微眯:“难不成——公子还要再意思意思?”
莫非笑了笑:“那就要看县令的意思了。”
吴之鹤凝视过去:“老夫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莫非环顾四周人群,笑嘻嘻的说:“你们的都是小意思,我这才是大意思!县令不要误会,抬具棺材并不是什么恶意,反而还是一番好意,只是预祝县令日后继续升‘官’发财而已。”
在场众人听了莫非的说辞后,只是在心中忖思这解元郎果真巧舌如簧能言善辩,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来。
这时候,夏天跑到莫非的身边,乐呵呵的说道:“感觉你们都很有意思,要是我不意思意思,我都不好意思了!”说着,夏天拿出刚买的胭脂盒:“这是新买的高级胭脂,县令不见外的话,就收下吧…”
‘噗嗤’几声。
有些人望着夏天,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这意思谁不懂?分明是变相嘲笑县令是个女人罢了。就连站在不远处,还未来得及离开的王良,也是莞尔一笑。他痴痴地看着夏天,目光中尽是无限旖旎。
吴宇暴跳如雷,指着莫非几人道:“姓莫的,你别欺人太甚!如此率兵私闯官员府邸,我与家父回头就写奏章上报朝廷。”
莫非笑着从怀中拿出一沓空白奏章,扔在了吴宇的面前,不客气道:“这些年,你们可没少写奏章污蔑家父,家父还不是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若嫌不够用,再去青龙山拿,要多少有多少,全部免费!”
吴宇气的脸色煞白:“你——”
“住嘴!”吴之鹤开口打断了他,盯着莫非说道:“你的贺礼……老夫暂且收下了,没别的事还请公子速速离开吧。”
莫非摇了摇头:“祝贺是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没办。”
吴之鹤强忍怒意:“又有何事?”
莫非看了一眼远处的林杏:“不巧,家父今日也打算在山上办一场宴会,犒劳一下辛苦守关的将士们,所以想请林杏姑娘前去助助兴。”
吴之鹤脸上阴晴不定:“公子,万事不可做绝,还是留有几分余地的好!”
莫非淡淡道:“怎地,妓乐司的人你们请得,家父就请不得?”
“上将军自然请得,只是老夫先请了。”吴之鹤说完,转头看向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说道:“妓乐司管事杨集,是不是这个道理?”
杨集不暇思索,点头称是。
莫非盯着杨集,先是冷哼一声,继而说道:“你就是妓乐司的管事?我看八成是个冒牌货!”
杨集脸色不悦:“公子,为何没来由的污蔑本官?”
“按照官职大小序列,家父是从二品的上将军,吴之鹤不过是六品的小小县令,何德何能需要家父排在他后面请人。”
杨集一怔:“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
莫非没等他把话说完,喝道:“来人,妓乐司管事杨集,涉嫌通敌卖国,有可能是西胡东王庭的奸细,把他抓进关隘大牢中,严刑拷打仔细审问!”
“是!”
几个青龙甲士立即上前,瞬间就将快要瘫软在地的杨集架了起来。
吴宇气的跳了起来:“又是什么通敌卖国的奸细,你们青龙山的这句说辞,老掉牙了!”
莫非踱步走到吴宇面前,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本公子一招鲜吃遍天,不服你咬我啊?不服你再去写奏章上告啊?不服你去死啊……小喽喽,你不是喜欢拼爹的嘛,来呀!”
莫非说完直接无视在那里张牙舞爪的吴宇,并向后面摆了摆手,青龙甲士心下了然,押着杨集就要往外走。
杨集骇然,朝着吴之鹤吴宇大呼:“县令大人明鉴,下官冤枉,下官绝不是奸细!”
吴宇目光凶狠的盯着莫非,随后又朝着府中的差役点了点头,那些差役心中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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