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当莫非急急忙忙的赶到了萧礼的住处后,却只瞧见了萧礼一个人躺在椅子上嗮太阳,钱赵两位叔叔早已不知去向。
“他们已经走了?”莫非走近问道。
“嗯,我见他们有些乏了,便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休息了!”萧礼回道。
“真是的,说好了等我的嘛!”莫非郁闷了一句后,忽地从身后拿出一罐酒,又笑嘻嘻道:“那这一罐好酒,就咱哥俩痛饮吧!”
“十年女儿红!”萧礼闻着酒香后,双目一亮,坐了起来。
“可不是,刚刚从酒窖里偷出来的!”
莫非从怀中拿出两只酒杯,分别往里面倒满了酒,便与萧礼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起来,边喝边畅谈着过去的种种趣事,两人损来损去,最后竟开怀大笑起来。
没多久,一罐黄酒就被两人解决殆尽,萧礼不情愿的放下酒杯,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手帕,望着有些出神,喃喃道:“唉…想我妹妹了!”
莫非看着萧礼的神情有些伤感,便打趣道:“萧礼哥,你妹妹要是找到了,就许配给我呗!”
萧礼哈哈大笑:“那你以后可得管我叫大舅子啦,不过你已经有婚约在先,小妹只能做小的喽,到时可不能叫你表妹大媳妇欺负她才行。”
“那是必须的!”莫非拍了拍胸脯:“不过…你妹妹叫啥子,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你给我说一下,日后有时间了,我也帮你找找看。”
萧礼嘴角轻轻一扬,将手中的手帕递到了莫非的手里,手帕似乎并不完整,上面有半朵大红花,旁边还绣了一个‘薇’字。
萧礼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妹叫萧薇,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母亲为我们兄妹俩做了个手帕,上面分别绣了‘礼’字和‘薇’字,后来我与妹妹便将手帕从中间一分为二,妹妹拿走了绣了‘礼’字的半块手帕,你手中的这‘薇’字手帕,我也带在身上十多年喽!”
莫非闻言,心想‘萧薇’这名字还是蛮好听的嘛!
就在这时候,晚香忽然跑了过来,叫着:“公子,你果然在这里!”
莫非表情惊讶:“晚香,你该不会是来催债的吧,这才刚借没多久啊!”
晚香白了他一眼:“才不是呢,山脚下有个姑娘找你,我给你带上来了!”
莫非顿时想起了山脚下的那群崇拜自己的粉丝们,不禁好奇道:“咦?都两天了,难不成还有人嚷嚷着要见我?只是——我记得说过,那些人一概不认识,就算冒充七大姑八大姨的,也不准带上山的嘛!”
晚香摇了摇头:“昨天,夫人怕那些女子等的辛苦,就亲自下山去将她们劝说走了。没想到的是,今天一早,又有一个姑娘在山脚下等着,一直等到了现在。我就忍不住问了一下,她说你认识她,还说你跟她说过,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来找你,我觉得她说的不是假话,便自作主张的给领上来了。”
莫非哦了一声:“难道是蔷薇?她现在在哪里。”
晚香不言,伸手指了指院落门外,莫非循着晚香的指尖望了过去,果然见到一个女子倚门而立,正是花满楼的蔷薇花儿。
“行啊,小非!在外面惹了fēng_liú债,人家姑娘都找上门了!”萧礼挖苦了莫非一句,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子,刹那间却是神色一僵。
“萧礼哥,话可不能乱说!”莫非没有注意到萧礼的异样,连忙解释:“蔷薇是花满楼的花儿,是一个苦命但又善良的烟花女子,我之前答应过她,要是遇到难处了,我会帮一下忙的。”
莫非说完朝着蔷薇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奇怪的是,站在门口的蔷薇对着他敛衽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什么意思?”莫非如坠五里雾中,急匆匆的跑出门去,将已经走出去几丈远的蔷薇拦了下来:“不是说有事找我的吗?怎么上来了,又啥也不说的要走!”
蔷薇拿出手帕,擦了擦双眸,声音有些紧张的说:“就是…许久没见公子了,所以上来瞧瞧…其实也没别的事情!”
“你哭了?”莫非看着蔷薇眼睛里的湿润,皱眉道:“谁欺负你了不成!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没有…风大迷了眼而已。”蔷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公子,你先忙吧,蔷薇这就回去了!”
蔷薇朝着莫非欠了欠身,抬步就要离去,但她手中的手帕没有拿紧,被忽然扫过的一阵风吹飞,正巧落在莫非的脚下。
“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跟见到鬼似的!”
莫非笑了笑,俯身拾起手帕就要递还过去,然而就在蔷薇快要接过手帕之际,莫非冷不丁的缩了回来,他双目盯着手帕上的那个‘礼’字以及半朵红花后,浑身一颤,猛地抬头望着蔷薇,激动道:“你…你是萧薇!”
蔷薇一怔,右臂定在了半空中,语气有些僵硬:“什么萧薇,奴家是蔷薇啊!”
莫非沉吟不语,举起了左手绣了‘薇’字的手帕,与右手的‘礼’字手帕瞬间合在了一起,上面的两个半朵大红花,正好严丝合缝。
“你就是萧薇——萧礼哥的亲妹妹!”莫非一字一句道:“看来你早知道了哥哥的所在,此番上山肯定是放心不下,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兄长是否安然无恙!”
萧薇呼啦一下,泪如雨下:“不要…再说了!”
莫非吼道:“你的亲哥哥就在里面!他找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年,你就这么狠心的离去,而不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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