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风透过门缝。
桐人裹了裹看不出颜色的毛毯,翻了翻身躲到风吹不到的角落里。
“咕噜~”
肚子的抗议声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荡气回肠,隐隐得还有一种旋律。
桐人叹息着拍了拍肚子,转头继续睡。
睡着就不饿了,这是一个淳朴的谎言。
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是诚实的。
低沉的轰鸣声再次响起,来的比上一次还要猛烈。
桐人挣扎着从草堆上起来,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命运,一步步朝门口挪去。
门口呼啸的寒风吹得桐人从外到里都是凉飕飕的,在这万物枯萎的时节去哪里找吃的?
犹豫半天,桐人迈出了房子,说不定运气好找到受伤的野雁呢?
怀着这样的憧憬,桐人冲进了寒风里。
该做成烤雁呢还是叫花雁呢,上一次吃肉大概最长在一个星期前吧。
那时候桐人还不叫桐人,只是一个刚刚醒来后失去记忆的孩子,直到在河边看到自己的倒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黑袍剑士的模样与之重合。
“桐人”也是那时不经意间念出来的,然后他把“桐人”当做自己的名字,除了这些还有一套印在骨子里的剑技。
但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桐人,更不是那个失去记忆的小男孩。他是另一个人,因为在梦中模糊的片段里,他坐在一台叫做电脑的机械前,操纵着那个黑衣剑士战斗,说着不一样的语言。
这又有什么用呢,找回真正的自己?这些是那些吃饱没事干的哲学家才会做的,自己都快饿死了,哪还管这些。
桐人漫步在这个破败的小山村里,说是山村不如说是废墟。
连年的战乱波及了村庄,使村民不得不背井离乡。那些烧成木炭的屋架就是战争留下的伤痕,只剩下桐人住的那间小屋还完好无损。
看到地上那仿佛一头巨兽撕扯后的裂缝,桐人忍不住咂舌,究竟是什么武器造成了这么恐怖的场景。
在这个裂缝里,他发现一把短刀。
刀尖不知所踪,只有短短的一截刀刃,还有……刀柄。
对于桐人来说,却再趁手不过了,毕竟他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个分量挥舞起来,他恰好不太吃力。
对此桐人已经验证了这个结论,一只野兔正好撞上了枪口,不…刀口。
或许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风吹雨打,刀有些锈迹斑斑还有些豁口,原本按照桐人的力道,这一刀能把兔子的腿卸掉,但由于客观因素,只给兔子留下一条浅浅地伤口。
兔子带着一屁股的姨妈红跑了,只剩下原地瞪眼的桐人。
没有办法,桐人只好拔腿直追上去。
沿着那条血迹,桐人追到了后山的森林里。深秋的森林显出和村庄同样破败的气色,枯枝如同利剑一般直指天空,好像在质问着什么,狂风刮过枝杈,发出尖锐的啸声,和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组成恍如鬼域的场景。
那只狡猾的兔子已经钻进了落叶堆里逃之夭夭了,桐人不由得哀叹,看来今天的三餐没有着落了。
桐人抬头发现自己来到了丛林深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因为自己的贪心,他在兔子钻进落叶时,又追了一阵子,不能指望沿着血找到回家的路。
桐人懊恼的击打着树干,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表示悔恨。
他只能寄托于运气,在林中寻找走过的痕迹。
在林子中折腾了半晌后,桐人有一种要哭的感动。
落叶被踏出的一条小道,上面还有点点滴滴的血液。
这正是自己走过的路,桐人在心中感谢着神明。
桐人沿着来时的方向奔跑着,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快乐。
他想高歌一曲,表达自己的喜悦。
但歌声还没有冲出身体,就憋死在喉咙里。
一个忍者正在冷漠地看着他,手中的苦无闪烁着不祥的光泽。
忍者的胸口上一道刀痕贯穿了忍者马甲,正在向外渗出血水。
忍者的后面也就是说他本该来的方向,却没有任何落叶翻动的痕迹。
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神原,作为云隐的精英忍者,雷影的手中利刃,经他之手的任务完成度达到了可怕的七成,在忍界也闯下了诺大的名声。
云隐村中的刀术可谓是忍界四绝,并且曾经力压木叶、雾隐以及铁之国。而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刀术在忍界中超越他的不过十指之数。
和往常一样,神原接了一个普通至极的任务,来打发时间并且赚些酒钱。
护送村里的间谍从木叶回家,他干过许多次了,也很熟悉和木叶忍者玩玩心跳,顺便带一带村里的菜鸟。
直到今天遇到了他,木叶的白牙旗木朔茂。
他只斩出了三刀,便击碎了神原的骄傲。
一刀将自己保护的目标拦腰斩断,一刀将自己刚刚出鞘的爱刀削断,一刀将自己的胸口撕扯出可怕的伤痕。
自诩云隐第一快刀的神原,还未出一招就已落败。
最后他更是抛弃了同伴,独自逃跑,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怪物。
逃走的神原连查克拉都没有抽空提炼,而是继续继续前进,停下脚步就离死亡不远了。
依靠着习惯,他还别出心裁的做出误导的路线。
倒退着行走虽然速度慢了,但卓有成效,木叶忍者追逐着影分身逐渐走远,耳边也没有苦无划过空气的尖啸声。
逃出生天后,神原并没有放松警惕。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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