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鉴定的结果,证明了我说的是实话。那具无头骸骨,确实是小陈的。
下了火车,从车站到丁香酒店,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离我跟金子约定的见面时间还有24小时。
当地警方早就在丁香酒店做好了布控。门口的保安大叔,走廊里打扫卫生的pa阿姨,一看就知道是警方的人。
宽子和铁英入住了520对面的519号房。
而我自己一个人入住了520房间。
经过调查丁香酒店的所有员工中并没有发现金子。
我独自坐在房间的床上。我知道,警方早就在我的房间里安装了各种监控的设备。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洗完澡,我坐在床头静静的发呆。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心中的那股恐惧感,却仍是挥之不去,它已经伴随我多年了。
为此晚上我从不敢面对黑暗,从不敢关灯睡觉。家里一停电,我就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广场,网吧,酒店,夜店,哪里有亮光,我就跑去哪里。
因为只要我一面对黑暗,就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那双眼睛是黑色的,眼角还流着血,它似乎是在向我求救,又向是在埋怨我,眼神之中满是怨恨之色,似乎随时要把我吞噬一般。
我一想到这双眼睛,就会做噩梦。
“搞什么,都两点了还不关灯睡觉。你这样反常,他会怀疑的!”耳机里传来了梁宽的声音。
“不能关!我这些年都是开灯睡觉的?”
“为什么”
“我害怕,关灯我会睡不着!”
“金子知道你这个习惯吗?”
“不知道。我们已经好多年不见了。”
“好,那你现在就给我关灯睡觉!记住了,现在我们是在帮你!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把他抓住,你就永远摆脱不了嫌疑!”
我抗拒的说道:“不,没有亮光,她一定会来找我的!”
“就怕他不来。”
梁宽的这句话说完,我房间里的灯瞬间都灭了。他不知道我们说的其实是两个人。
黑暗吞噬了我的房间。还好街道外的路灯,还有些余光照射进来。
我赶紧躺到床上,躲到了被窝里面。
我不敢睡觉,也肯本睡不着。
我怕我一睡着,她就会来找我。
其实我见过她,小陈的女朋友,叶子!
那天晚上,也是一样的寒冷、黑暗。
我和金子扛着装有小陈内脏的塑料袋,一路向那个鱼塘走去。
凌晨三点,虽然已经很晚了。
但是依然有夜归的人。
出了村子,没有路灯。四周一片漆黑,我们两个人蹒跚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因为怕被人发现,我们不敢开手电。
远远的如果看见有移动的亮光,我们就会躲起来,或是到树底下,或是到路基下。等别人走远了,我们才出来。
这样走了一个小时。我们才来到了池塘边。
这时候我们全身都湿透了,又冷又累。
我们把东西扔进鱼塘。
金子突然转过身来对我笑了一笑:“如果不杀人,我都不知道一个人的内脏竟然能有这么重,哈哈!”
我听了不由的一愣,不知道金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也许他只是想开个玩笑,但是我听着只觉得后脊一阵阵发凉。
我好久才反应过来,配合着他笑了一笑。
金子扶了一下眼镜,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其实你不用害怕,我没打算杀你,回去吧!”
回到房间,我的手脚都冻麻了。
金子说道,今晚你自己睡,我在隔壁,有事叫我。说着就走了出去。
我脱下衣服,用热得快烧了一桶水,洗完澡,就穿进了被窝里面。
我不敢睡,又不敢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把卫生间的灯开着。
我时不时就望向浴桶,心中充满了恐惧,我害怕小陈会突然爬起来,冲过来把我扑倒。
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总觉得房间的角落里似乎还蹲着一个人。
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连呼吸声都压到了最低。我瞪大眼睛,时刻观察这房间里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风吹动挂在窗户上的绳子,一只小虫飞进了洗手间,这些都没躲过我的眼睛。
我深怕自己一眨眼,房间里就多出一个人来。
突然,隔壁的房间,传来了一阵女孩微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很快就没有了。
我不敢想太多。
直到早上的七点多,天亮了。
我听见隔壁房间的门响了。
金子回来了。
他走进房间,看了一眼浴桶,又闻了一闻说道:“不行,要腐烂了,我得再去买点东西!”
然后他换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走之前他嘱咐我:“看好这两个房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否则你也跑不了。”
他出门之后,我突然发现,他的桌子上有一串陌生的钥匙,那是他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放在桌上的。
看来他忘了拿出去。
我过去看了一下,这窜钥匙,外形和我们房间的钥匙很像,但却不是我们房间的。
我拿起钥匙,走出房间,然后走到走廊,发现宽子已经走到一百多米之外的环城路上了。
他走得很快,突然他转过身,向身后看了一眼。
我见了,赶紧蹲下。等我再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继续往前走了。
我回到屋中,来到卖烧鸭夫妇住的那间房,确定他们不在屋中,我拿起钥匙,打开了叶子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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