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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hier是个极矫情的人。
以至于见着这句评价时,她还愤愤的敲了敲鼠标,颇有几分不平。
下一刻,她却自顾的在心里将矫情与矜持、优雅划上了等号。
复又觉得自己能心平气和的承担下矫情这等评价,真正是极富有教养和勇气的。
于是便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成熟与幼稚,对女人而言,总是只有一线之隔,正如地球的两面,日夜的交替。
这种转变,是动态的,是旋转的。
当achier正折腾着她的鼠标时,窗外正簌簌的下着雪,屋里的暖气,开得极盛。
白猫慢悠悠的踱到她脚边,抖了抖纤长的胡子,便去蹭她的小腿。
轻轻的一下。
achier一动也未动,她正自我攻略的兴起,整个人毫无所觉。
白猫的胡子又抖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修长的猫身摩擦着裤腿转了一圈,回到原地坐下来,后腿挠了挠下巴。
两脚怪还是不动。
然后它也莫得办法了。
最终坐在原地,喵~了一声。
音色干干净净的,又软又落进蜜里,还黏着~形的,微微颤抖的尾音,整个儿像软萌小萝莉的娇嗔。
和它高冷的五官一点都不符。
achier埋在毛衣鸟巢一般的高领里的脑袋一低,惊喜的叫起来:
“面——面——”她拉长了调儿,呼啦一把把猫给捞进怀里。
那声音的甜度,比猫叫的还稠,甜到腻人。
“喵——”
“面~~~面~~~”
“喵——”
achier把猫举高高,猫爪儿勾着她的毛衣线扯了老长。
换了个方向的脸侧对着玻璃窗。
远处的商业大厦,无数个小小的,方格形状的蓝色灯火,幽幽投射过来。
被结了一点霜花的玻璃滤得委婉而模糊。
静静的流连在她脸上,衬得年轻的皮肤更加白皙。
她笑眯眯的,熟练的一手拿猫一手扯线,顺便将头上的大耳机也一道撸了下来。
于是听见了簌簌的雪声。
“呀。”她说:“下雪了呀。”
achier别过身子,直面窗户,幽蓝的灯火在她眉眼间流连了一瞬。
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她的目光被夜色沁了一下,即使隔着窗户,也觉得凉。
然后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将这点冷意抛在脑后。
“面面小公主——”她嘿嘿嘿的傻笑,抱着猫就往脸上拼命蹭:“找我什么事呀?”
白猫忽悠就是一巴掌:“喵——!”
公主你个仙人板板,劳资是女王!
achier充耳不闻。
“是不是想我了呀?”
“肚子饿不饿呀?”
“冷不冷呀?”
你可闭嘴吧,毛都要给你蹭秃了。
“喵嗷——!”猫子忍无可忍的发出了低音警告。
超凶。
achier仍旧像个聋子。
猫手手啪一下就按她脸上了,四个肉球的撑上achier的左脸。
然而爪子都没伸出来。
粉色的,软软的,猫肉垫,简直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就算明知是错觉,也实在令人心醉。
achier理所当然的得寸进尺。
白猫一脸生无可恋,上去的又是两巴掌,后腿一蹬,就从毛衣和脸的包围圈里跃出来,轻盈的落到了电脑桌上。
勿谓言之不预也。
它扬了扬头,五官精致的高贵冷艳,淡漠而厌弃的扫了两脚兽一眼。
achier:“嘿嘿嘿......”
面面女王:“......”
莫得救了。
女王大人走了两步,抬起一只jio,站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风骚走位,删除键和回车键用的天秀。
空气寂寞了一秒。
“妈唉——!!面面!!!”achier手忙脚乱的惨叫成一副名画:“我的报告!!!”
属于爱德华.蒙克大师的手笔。
女王游刃有余的跃到地面上,优雅的甩了甩尾巴。
“喵。”
勿谓言之不预也。
achier哀嚎了半天,深呼吸了几次。
真的是深呼吸,吸气吐气相当绵长。
然后她佛了。
下地给主子倒了半碗进口猫粮,又从冰箱里翻出一只小鱼干,用微波炉解冻,又加热了一分钟,捏碎了,拌进猫粮里。
这个过程里,是别的猫早围过来喵喵叫了。
面女王完全不为所动,贵妃似的趴那儿,就赏了份眼神跟着碗移。
待得御膳呈上来,喝水的碗里也换了带点儿温热的清水,它才淑女似的站起来,吃的斯文又矜持。
achier不禁想起了当年养的那只看见吃的就饿虎扑食的黑猫。
猫和猫,怎么就不一样呢?
随机又想起了自己报废一半的报告,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的报告啊——你死的好惨啊——嘤嘤嘤”
“你们猫都是大猪蹄子!”她痛心疾首的控诉:“一个个都莫得良心,都喜欢搞事情!”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去向了电脑桌的怀抱。
缩在毛衣袖子里的手指娇滴滴的探出了,键盘上敲了敲。
achier瞄了一眼右下角的时间,锤着键盘哀嚎两声,肩膀一怂:“啊啊啊——p哦大不了不睡了!”
键盘:-1s、-10s、-100.hier吸气,呼气,红着眼睛微笑。
“通宵通宵!”
“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两个小时就能搞定啦。”
“不就是通宵吗?”
耳机归位,音乐伴奏,键盘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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