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书记明明发了火,开会时却乐呵呵的,还再三强调明天的考察纪律,指示各乡镇书记、大局一把手要充分领会地委意图,在大是大非上要讲政治、讲规矩。
搞不懂。
散了会,别人不好乱打听,贾栋材仗着年轻、人头熟,溜到县委办党组书记办公室,找老领导、老伙计毛建军打听neimu。
俩人在县政府办时就处得不错,贾栋材又是风头正劲的红人,毛建军也不摆未来‘第一正科’的架子,亲自给他沏了杯茶,还敬他一支‘大中华’,小声道:“我也不晓,这种事除了书记、县长晓得,高大人都不晓得,我们哪会晓得?”
端坐在沙发上的贾栋材更是疑惑,不解道:“那跟我有毛关系,我那又不是一级单位。”
夹着烟的毛建军凑了过来,小声道:“木脑壳啊?不是书记点你的名,会让你去考察组面前露脸?我跟你说,你那是县里的亮点工作,要不是林业改革跟你那,你晓得的哈。
记住了,只带耳朵莫带嘴,出了我这门就莫乱钻,莫撞qiang口上。”
哦,书记这是行个小赏,那就难怪了。咱小贾好歹也是实职正科,勉强有资格跟各方大佬平起平坐咧。
“那我先走,要过年了,屋里还跟狗窝样。”
“走什么走?陪我再聊一阵,公司还能入股不?”
别人不行,两办肯定没问题撒,老子还正愁当初哄蝈蝈的六十万干股没地方凑钱咧。
起了身的贾栋材又坐了回去,小声道:“军哥,你是骂我吧?以前看不清形势,就没邀请兄弟们来凑热闹,现在我心里还没数?呵呵,暂时两年可能会困难些,熬过这段时间能赚大钱咧,要不然人家眼巴巴地来入股?
放心吧,一开始我就留了个心眼,交待钟仪给兄弟们留了30万份子,分20万给你和鹏哥安排。不过,先说好来,卢常务、黄县还有高大人带头掏的真金白银,我们这些端人碗的,股份莫比县领导们还多,更不能放空股,莫搞得我不好向老板交待。”
妈呀,这是亲兄弟咧!
毛建军大喜,现在不同以前,公司的原始股份值钱得很咧。
“夜边过来吃饭,我去喊鹏伢子、平伢子。”
大家都上了台阶,又都是老朋友,以后的日子好过喽。高兴的贾栋材咂了咂舌头,遗憾道:“年前不行了,石市今夜吃年饭,李书记又是我老师,我不去不好,明天走完过场就回去赶夜饭。
这都二十二了,母舅屋里都一年没走动,再不回去会挨娘老子骂的咧。”
“那就年后,说好了哈!”
“放心,有饭都不吃,我又不是蠢牯。”
没听到消息的贾栋材走了,回到家后见卫生很干净,便开车去石市找zuo他们一伙打牌。到了晚上,两人去乡政府喝得脚下打飘,然后继续打牌,一直打到凌晨才散场。
第二天一上班,贾栋材便去县委办找laomao打听,还是听不到确切消息。按说,考察干部是好事,领导们都要往向下面吹吹风。可这次愣是没哪个领导吹风,连跟他重新缓和了关系的卢副县长都只是古怪得笑,笑得贾栋材更是摸不清头脑。
打听不到就不打听了,贾栋材径直去了县委办的会议室里等着。早到了的李红雯脸色不太好,小声责备道:“又不是提拔你,钻来钻去干什么?”
“李老师,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马上就会晓得的事,给我沉稳些!”
对,这段时间太飘了,贾栋材连忙收心。等下要跟地委组织部的领导见面,可不能露了怯,留下个不好的第一印象。
心情不好的李红雯见这小子正经了,没话找话道:“娟妹明年考得上不?”
贾栋材不想聊这话题,但有话聊总比干等强,也不无感慨道:“嗯,估计明年应该考得上吧。真没看出来,那妹子还有这本事。”
“废话,那年中考她是全县第七,你第几?”
“嘿嘿,我有后劲撒。”
两人聊了几句,眉目通透的李红雯见这小子对胡娟还是没感觉,不禁暗骂那蠢妹子不听劝。三分长相七分打扮,成天穿得跟个xueei子样,能让人家看得上眼?
两人又聊了几句,见会议室里还空荡荡的,李红雯又聊起杭城的事。虽说是由她全权谈,但不跟这小子商量商量,日后难免会有矛盾,可贾栋材摇头晃脑不同意提高底线。呵呵,谈不拢的不是己方和苏晓青她们,而是苏晓青和张蝈蝈他们谈不拢咧。啧啧,一百万的股本,居然要放40万空股,也亏她张得了嘴。
“李老师,你太高看他们了。他们跟我们不同,不可能一条心的。现在他们当然不急,等明年开了春试试?”
“什么意思?”
很简单,明年一开春,各公司就会有业务,一些着急要的花木不找贾栋材他们找谁?当然,只要提前做准备,就地采购也未必凑不齐,但就地采购,柳雄他们敢拿提成?
“你的意思是拖?”
一方不知情,另一方连底线都清楚,便宜了贾栋材同志当神棍。
“当然要拖,他们是生意人,看到有钱赚不到手,还不得急得睡还着觉?
李老师,这是水磨功夫,我是做不来的。信我的,过完元宵你就去那边,他们爱谈就谈,不谈就逛逛街看看景色,保证他们会主动降条件。”
在风光旖旎的杭城玩当然好,但那边的消费太高了,而且又不是她一个人玩,虽说是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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