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招供说......那天皇后游玩杏园的时候,突出心思想要前去她害死两人的案发地点,所以她决定先用méng_hàn_yào晕倒皇后,然后暗自溜走纵火毁灭证据。”茗烟道。
“不,不对!”刘典史打断道,他踱了几步,皱着眉宇,说道:“时间顺序不对,是皇后......先发现火灾,所以准备逃走,这时候恰好昏迷。假如按照其所招供的信息,仅凭金柳一人是难以实现一边纵火,一边保证皇后身边的人不怀疑她的。
所以皇后身边这个叫金柳的人必然有古怪,给皇后下méng_hàn_yào的可能是她,杀死周喜和郑金兰的也可能是她,但是纵火的绝对另有其人。”
“胡说,你这一个小小胥吏怎敢大放厥词?”长孙无忌出生打断,他挥了一挥衣袖让衙役进来准备押住刘典史。
“慢等,舅舅,此事调查明显更为重要,若是他肝胆哄骗孤与皇爷爷,吾等自有方法处置,可若是......有人想压下此案,休要怪孤上奏父皇。”太子李承乾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若是之前他顶多是对长孙无忌和太上皇之间有些为难,现在就纯粹是厌恶了。
真当他太子年少不知事?
走水案父皇已经早就等得不耐烦,而刑部就是最大的受罪羊,长孙无忌为了权势和官场想要以金柳为幕后主使为结束,可是......却全然无顾长孙皇后即将遭遇的潜在危险!
亲情和权势,长孙无忌毫不犹豫将注压在了权势上面。
“太子!”长孙无忌皱眉,低喝道:“此案已经有了完结,还请太子不要心生多疑。”
“赵国公说话好霸气啊,莫非真当自己是霍光了?站在太上皇和太子面前威胁真是......有胆!”李渊微微一笑。
“臣怎敢有威胁之心,只是......公事与私事不可一同而论之,若是太上皇认为微臣有做得不当之地,尽管可以请奏陛下。”
长孙无忌脸色不见一丝慌张,对着太上皇拱了拱手,笑道:“既然太上皇热心查明此案,刑部上下定然倒履相迎。”
说罢,他一挥袖袍,就匆忙的离开了停尸房,脚步到了刑部衙门门口顿了一下。
“父亲......这......”躲在长孙无忌后面的长孙冲一脸的担忧。
他开口道:“此事有了太上皇和太子涉入,我们不管是立功还是受责都像被禁锢的羊,只能在囫囵之间留步,这次又得罪了两人,看来只能想尽办法立功了,不然......”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目光触及远方,似有所感,良久转过身,说道:“回府,称病不朝,辞官!”
他坐上了赵国公府的马车后,嘴里喃喃道:“太子啊,太子啊,我到底是你的舅舅,有的人连舅舅也没有,而有的人却......”
得罪年迈的太上皇不怕什么,可若是得罪了太子,那么......要么蛰伏,要么.....换一个!
他捏碎了手中的环佩。
而一边的长孙冲心里又暗恨道:“又是太上皇坏事,不然我定会借此机会一跃入朝堂,在朝堂崭露头角,区区......长乐公主到时我都不屑。”
......
刘典史小心揭开了尸体上覆盖的白布,细心的检查周喜脖颈的伤口,本以为有所获的他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周喜脖颈的伤口如果是金柳刺进,那么她需要站在凳子上才有可能造成斜向下的伤口,和我们之前的判断一模一样,现今也只能审讯金柳,看能从她口中能不能再得到一些信息......”
“也只能如此了。”李渊点了点头,但是忽然有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炸开了。
按理说,五日已经过去,金柳为何还放méng_hàn_yào在她的房间,按照她缜密的思绪......不应该是尽快毁掉药物吗?
这是疑点之一。
而且若是谋害皇后,凭借金柳是皇后的贴身侍女,机会有很多,可为什么这么巧和杀害两人的时间凑到了一起。
目标到底是那一支银簪,见财起意,还是.....以谋害皇后为最终目的?
疑点之二。
在前往大理寺天牢的路上。
“刘典史,想要买到金柳的那种méng_hàn_yào,都能到哪里去买?”李渊放缓了胯下马匹的速度,问道。
为了能尽快前往大理寺,所以一行人都决定骑马前行。
“这种méng_hàn_yào的主要药材是曼陀罗花,而曼陀罗花的医效有很多,可以治疗脸上生疮、脱肛,因为有麻醉作用,一般药铺都有备用,所以太上皇若是想从这点调查.....困难重重。”刘典史摇了摇头。
李渊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可是忽然一旁的吴捕快提醒道:“下属曾经办案得知,这曼陀罗花分为两种,一种是白色的,另一种是红色的,白色的称之为曼陀罗花,红色的叫曼珠沙华,大量生长在安南那里......在刑场附近,也多有生长,又被称为死亡之花,相传东汉华佗用曼珠沙华熬制麻沸散......”
麻沸散?这不就是......罂粟炼制的吗?
太上皇虽然不懂什么叫曼陀罗花,或者什么白色红色之分,但是后世最流传的莫过于东汉的华佗用罂粟花炼制出了麻沸散用作药用。
不过太上皇也没有立刻出声告诉他们这东西是毒品,而是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他还不知道méng_hàn_yào与走水案的联系有什么关系?
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的天牢。
天牢中,金柳并没有遭到虐待,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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