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气势十足的敲门声在狭窄的地底通道内回荡,间或还有少许砂砾从顶壁落下。墙对面的妖魔鬼怪听见这动静没有还不好说,反正南竹这边听得相当清楚,声波和忧虑直入心底。
一秒钟的时间,足够一个经验丰富的小贼从粗心大意的人兜里摸走一部手机,足够前世的首富赚够买一部手机的钱,足够一个单纯而又联想能力出众的宅男在脑内和一个姑娘过完一生……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但就是不够让如今的南竹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够他心中默念“没人听见没人听见,刚才只是正常的板块运动别的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对着皮耶罗埋怨道:【我们这正在下副本呢你这笨熊!碰见拦路墙上去敲门?你当这是万圣节讨糖果还是房东上门收租啊?!】
【0v0你说啥?】
也就一秒钟的时间,从墙壁对面传过来一个充满戒备之意的男声,瓮声瓮气地询问道:“谁?谁在那边?”用的还是人类通用语。
糟糕,还是被人听见了!要把机关(假设这里真有什么机关的话)无警报诓开,应该没可能的吧?对面又不是骷髅兵、地狱犬这种没什么脑子的玩意儿,会说人话呢!……
“啊!请不要,请不要这样……啊!”
南竹身后,阿纳斯塔西娅不知中了什么邪,忽然没来由地一声惊呼,然后怯生生地说了句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经典台词。南竹还以为她是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就要崩溃,转身打算凑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巴,只见她莫名其妙地朝这边做了几个手势,皮耶罗和自己的身形就像被橡皮擦掉般消失了。
她这应该是用了传说中的法术默发吧?
嗯,虽然她一边比划动作一边还在捏着嗓子带着哭腔地“不要,不要……”,不是“沉默”,刚才那俩下施法应该还算是法术默发吧?就算没学过奥术,南竹也能确定隐身术的咒语肯定不是这样的……
大概是嫌一个人演这种戏没有实感,阿纳斯塔西娅丢丢给南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嘴上什么都没说——倒也没法说,她还在那儿带着哭腔呻吟着呢。南竹明白她的意思,硬着头皮开始大声喘起粗气——呃,就是那种很黄很暴力,常发生在小电影里的,从喉咙最深处发出来的那种——好让这出戏的现场效果听起来更真实点。一边配合法师大小姐的声音高低顿挫喘出风格、喘出水平,南竹一边在心里泪流满面(话说最近他动不动就泪流满面,当本书的男主还真是个苦差事):
陵墓(巫妖的住处归在陵墓类,没错)冒险遇阻,文艺点的做法是像某个耍的一手好鞭子,成天带个软呢牛仔帽的考古学教授那样,运用丰富的理论知识解开各式机关一点点无伤慢慢向前摸,;要不就学某个满口京片子的胖子,抄起传说级工兵铲,高呼着“为有牺牲,敢教日月换新天!”,甭管前面挡路的是千年粽子还是万年寒冰,都一路怼过去。像自己这样冒险冒到现场配音演爱情动作广播剧地步的也真是没谁了……
听到这边正发出的高度类似活春宫动静,墙对面之前那个家伙不禁高呼道:“喂,喂!鲁弗斯,鲁弗斯是你么?我说你这王八蛋昨天晚上溜哪儿去了,还以为你要跑哪儿去告密呢!居然是去外面哪儿弄了小妞回来?!等等,等我一下,马上给你开门,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然后又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加了进来:“鲁弗斯,你快给我停下来!别忘了你还欠我八个格罗索呢!你让我先上那钱我就不要了!鲁弗斯,鲁弗斯!我倒给你一个格罗索,不,五个格罗索!我出十三个格罗索你听到了没有?你特么快点给我停下来!艹……”
妈的,俩qín_shòu!
随后是一阵悉悉索索不知所谓的声响,很快,中间这堵墙从中悄然无息地分开,左右各半扇像滑轨门一般往两边退去。还没等这石门完全打开,两个穿着深褐色罩袍的身影就急匆匆地,争先恐后地挤了进来。领头那个家伙看见衣裳整齐,正背靠着洞壁朝自己玩味地笑着的阿纳斯塔西娅,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用乡下大妈论片买猪的眼神从头到脚把阿纳斯塔西娅审视了一遍,撇了撇嘴:
“切!原来是个平胸的柴禾妞啊!两个格罗索不能再多……”边说边往洞内两边看,大概是要找那个鲁弗斯的身影。
他当然不可能看到了,也不可能再看到任何东西了。处于隐身术状态下的南竹,感觉到阿纳斯塔西娅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类似当初奥列格锤皮耶罗,或者自己怒射地狱犬时才有的杀气,一只粉拳直直地向着那个sè_láng的眼睛招呼去!说时迟那时快,南竹和皮耶罗,两拳两掌也赶紧跟上,对着一前一后两个家伙的下巴就是狠狠几下子。
“咣,咣”
…………
几分钟后,南竹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地上那两个已经被剥得只剩内衣裤的sè_láng。身后,间或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那是阿纳斯塔西娅在换衣服。南竹一边皱着眉头忍着身上这件天晓得多久没洗过衣服的异味,一边保持目光向前向下问道:
“奥古斯塔小姐,这俩个家伙,是人么?”
“是,也不是。”身后的响动暂时停止,只听见法师大小姐的声音继续说道:“他们应该是寂灭神教的信徒,这种深褐色的罩袍就是他们的标志之一。”
“寂灭神教?”
“嗯,大致来说,就是一个崇拜恶魔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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