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罩袍上的红圈圈多得让她看上去像头出身时爹妈刷错了颜料的斑马。好些旁边路过的其他身着罩袍的寂灭神教教徒,纷纷停下来看着这边的动静,没有发飙冲上来拼命,也没有一惊一乍地叫救护车,但光是那一道道目光透射过来,就足以把南竹吓得双腿不禁打颤了:他们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死人……
我滴个乖乖诶,自己刚才剐蹭的这是个多高级别的重要人物啊?邪教圣女?教主的双修鼎炉?反正不能是护教法王、天山童姥或者掌教真人那个设定方向的人物——有和人一撞就倒地不起,跟个碰瓷儿诈骗人士一样德性的高手么?
赶紧上前,把手伸过她鼻尖探探呼吸,南竹只觉对方气息微弱,不过好歹活着无疑,于是连忙高声向四周吃瓜群众宣告:“没事,没事!只不过一口气没喘上来懵过去了!”听完这话,绝大多数寂灭教徒就继续自己之前的事儿该走走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有离得远远的几个人——身上好几个圈圈的那种,注意力还放在这边,不过不知为何也没凑上前来近距离观察,弄的南竹心里一半是紧张,另一半是诧异。
倒是阿纳斯塔西娅大概看出了点什么端倪,不再乖乖站着饰演“推橇小哑巴”,而是走上前来,俯身拍了拍地上那姑娘的背脊——南竹注意到这个过程中,阿纳斯塔西娅有个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那姑娘,身上胸前的罩袍随着自己的巴掌落下而一轮轮随之荡漾的桥段……
“醒醒,快醒醒。小姐,马上开饭了!”从阿纳斯塔西娅嘴里低声漏出来的这话已经让南竹够震惊的了——这种话好像应该是由自己来说,阿纳斯塔西娅躺地上去听更合适来着——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听完这话,地上那姑娘居然真悠悠醒转过来了,罩袍下的身躯扭动几下,又是一副那啥波臀浪的风景。得亏这里是地下,要是到了外面地上,南竹觉得自己非当场飚鼻血不可!
“啊~~~”一声慵懒而带有无限风情的娇吟之后,地上躺着的这姑娘睁开双眼,适应了下光线,再瞅了瞅站在自己身子两侧,正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两个人。又是“啊!”地一声,不过这回的音调可是短促而惊慌,只见这姑娘一个鲤鱼打挺麻溜地起身,以警惕的目光死盯住南竹和阿纳斯塔西娅,嘴角微微一撇,然后双手向后一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一把镰刀和一柄锤子,一手一个交叉挡在胸前沉声蹦出三个字来:“吃什么?”
噫,这姑娘的兵刃,竟然恐怖如斯!真不愧是罩袍上红圈多得一时半会儿都数不清的高端人士!
就是她说出来的这话,还有这语气,怎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见到这姑娘如此戒备,生怕两边一言不合打起来暴露身份(更别说她这吓死人的武器套装怕是有因果律禁咒效果,很有可能自己这边打不过)的南竹在电光火石间就打好了主意,祭出自己有些日子没用过的“乡下小子式的真诚”商用表情,很狗腿很献媚地说道:
“报告大小姐,食堂为您准备的饭菜做好了,上面命令我来通知您一声。另外,刚才撞到您纯属意外,绝非有意,还请您多包涵。”边说边把腰弯得很低,比起当初意图宰奥列格(未遂)时还要谦恭。
就是不知道这么说合适不?
反正就那么点时间里南竹是来不及细琢磨出个更好的点子了:他兜里只剩下些铜币,铁定交不起买路钱。再说了,一般贪腐受贿捞好处那都是下面基层人干的事儿,像这姑娘这么高地位的人(她罩袍上的圈圈可以为证),应该有点更远大的志向的——比方说彻底毁灭世界,抹消女神教会,踏平赫斯托瑞亚城之类。所以就算自己手上宽裕有整整一包金杜卡特,怕是也别想靠砸钱这种法子过她这关,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把她给支开了……
听完南竹的话,这位“圈圈大小姐”整个人刚才绷着的那口气瞬间就松了下来,收起她的镰刀锤子(南竹看着她做这动作的时候眼皮一直跟打鼓似的跳个没完),挺有身居高位之人身上常见的那种颐气指使风范地,颔首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行,那你们俩现在带我过去吧!”
“呃……报告大小姐,我们俩是鲁弗斯,就是那个平时挺色挺猥琐的鲁弗斯,他介绍进的咱们组织,昨天才到的这儿,路还不是很熟——刚才七拐八绕的走下来,路已经分不清了,要不,劳驾您自己去吧?”南竹开始有点后悔之前自己现编的剧情了,但是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着瞎扯。
“哦,你们是鲁弗斯介绍来的啊……”圈圈大小姐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行,你们先去忙吧。”挥了挥手示意南竹二人离开,随即又加了句,那语气不知怎么了居然有几分怯生生的感觉:“对了,鲁弗斯他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大致有数么?”
见鬼!这圈圈娘们居然连那个叫鲁弗斯的家伙溜出去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都知道!这要搁到后世,大概相当于英国首相清楚知道“某个在格拉斯哥人民宫门口卖甜筒的小贩提前几点收摊去苏格兰皇家音乐学院旁听”的地步吧?
“这个……他已经回来了,不过吃坏了肚子,现在正呆在宿舍里一个劲的拉稀呢!”
瞎掰掰到这种地步,南竹心里大致清楚,这往下再一两句就差不多该被揭破伪装当场开片了。脑内向皮耶罗发出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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