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脑子里一团混乱,但我一坐下来困意就像潮水般向.info我哈欠连天,虽极力控制着自己,但眼皮却还是一直打架。我心道绝对不能睡觉,眼前还有这么多事要做,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如果睡着了肯定误事。我用指甲夹住手腕上的嫩肉,下狠心一拧,但自己却感觉不到丝毫令人清醒的痛楚,反倒是张思远皱着脸大叫起来:“你干什么拧我?”
我一惊,忙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细看,才发现我在浑浑噩噩中抓住的原来是张思远的胳膊。他揉着手腕无奈地笑道:“我给你个建议,你站起来在烈日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个几千米后,就不会觉得困了。”
我无精打采的瞪他一眼,骂道:“我有病啊,好不容易攒下的体力用来做这个?”
一直闭目养神,一动不动的黑袍人忽地睁开了眼睛,他费力的把头转向我的方向,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我见了他的惨状不由得心里一震,便搭话道:“你要不要换点药?”
他微微摇摇头,张思远忽地身子往前探,好奇的问道:“你们来沙漠的目的难不成和我们一样,是为了找玉和那棵植物?”
他点点头,脸皱起来,长叹一口气:“我们没有你们幸运。我们当时正在地下钻研,走到这儿再找不到路了,便决定拿炸药炸开地皮,但却没想到出来会迎上这么条巨蛇。”
我和张思远对视一眼,我奇怪道:“地下?沙漠地底下不都是实心的吗,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东西?”
他微微长大了嘴,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一秒不到,他就变了脸,自顾自的道:“没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我有些疑惑,看了黑袍人一眼,见他神态自若,刚才流露出的那一丝慌乱好像是我看花了眼,只好把此事撇在脑后。张思远瞥了眼正在收拾的路叔和胡三道:“也许一会儿就走,也许得等很长时间――这事你得问他们。”
黑袍人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我好奇心忽起,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微微点头道:“我叫孔二胜,大家一般叫我老孔。”
我心道又是一个陌生的,从未听过的名字,张思远冲他笑道:“你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大,怎么他们都叫你老孔?”
老孔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得意,眼睛微微放光,正要开口时却听得路叔在那边叫道:“张玄,你过来一下!”
我望过去,见胡三正在一旁弯着腰清点东西,路叔则擦着汗,满脸焦急的神色。我快步走过去,还未开口,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问道:“你见那块假玉了吗?”
我一惊,下意识的摸摸口袋道:“我没有啊,怎么,找不见了?”
胡三抬起头,面色不太好看:“不止是玉没了,咱们的干粮也没了。我几个小时前放在夹层里的那些压缩饼干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路叔脸一下子阴了下来,不敢置信的把包抢过去,胡乱地翻看,gps和水壶都被他翻到了地上。我既紧张又不安,提心吊胆地望着,见他的脸拉的越来越长,脸色像是下暴雨前的天空一般,不由得心飞速下坠。
胡三面如死灰,语速飞快又急促的问道:“是不是真的没有?”
的带子,捏着手指努力装作冷静道:“也许我当时把它放到别的地方了,张玄你赶紧去翻翻你们的包,快!”
我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把瘫在地上笑着闲谈的几个人拉起来,擦着汗悬着心叫道:“咱们的干粮当时怎么分配来着,是各人背各人的,还是都装在一个人的包里?”
王霖朔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不是胡三负责背所有人的干粮,咱们负责背仪器和一些别的东西吗,怎么了?”
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心道我好像也是这么记得的……我一边强装镇定的让他再好好想想,一边抓起背包飞快翻找。可事情永远不按照我希望的那样发展,我发疯般的把每个人的背包翻遍,里面该有的仪器设备都在,可却找不到一丁点能让人吞进肚子里的食物。
我又慌又惊,急匆匆爬出坑跑到当时我们被响尾蛇包围的地方,蹲下来把手插进沙子里仔细翻找,又跌跌撞撞的跑到我们埋伏过的那一片区域,两手抓起沙子一把一把往外掏,但映入眼帘的只有茫茫黄沙。
王霖朔紧跟在我身后,见我面如死灰,便问道:“莫不是干粮丢了?”
我擦着冷汗,不死心的四处张望,叫道:“怎么会丢了呢,上一次拿出来时是在早晨……不会掉到了咱们扎营那里吧?”
王震立即否定道:“这绝对不会,在响尾蛇包围咱们的前几分钟时我还和思远拿出饼干来分吃了一点。沙坑里没有吗?”
我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胡三气喘吁吁地向我们跑过来,隔着老远叫道:“我和张路找了,哪儿都没有,你们叫上王震,沿着来时的路仔细找找,但如果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找到就算了。天太热了,走的时间过长容易中暑。”
我深知食物对我们的重要性,忙不迭的答应下来,喊上懒洋洋的张思远,沿着来时的路低着头一路寻找。王霖朔拿着手杖,不停地在沙子里拨拉,企图发现点除了黄沙以外的东西。我瞪大眼睛,忍耐住似冰般的心中的不安,不断地用脚尖踢开沙子,可除了蛇尸之外什么也没看见。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公里后,张思远忽地把手杖一扔,垂头丧气地道:“别走了,这已经离响尾蛇的地盘有八百里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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