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又不劝了?”
魏言走后,司星辰目光瞥了眼白季的胸口,转而游离开来,嘴里问道。
白季摇了摇头,目送着那个魏言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内。
“亲亲互为隐。
面对犯了任何罪的人,都不会去指责、问罪帮他隐瞒罪行的亲人,我们又怎么可能劝她对自己的父亲出手。
家是组成这个社会的最小单元,如果一个人待在自己的家里,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够相信,那在这个社会还能够相信谁?”
谁都不喜欢一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人。
若是魏言能够轻易下定决心,对和她相处了二十来年的父亲出手,那恐怕也就不是白季想要看到并且愿意帮助的那个魏言了。
毕竟在此之前,魏言的父亲对她可不算差。
司星辰闻言一怔,这是她未曾想到的深处。
看着白季的目光,有了片刻的朦胧。
“那就继续这样下去?”
昌水城之围每一个人都看到了,大夏的决策层反应是如何的缓慢。
而各地的那些分而治之的实权者们又是怎样的目光短浅。
若是再不重视起来,亡国之路就在眼前。
白季摇了摇头。
“天下不是王朝的天下,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努力。真到了那一天,大夏人自会寻找出路。”
说话的时候,白季想起了过去游戏里的时光。
当大夏国门大开的时候,正是各路枭雄并起之时。
聚集了大批不甘做亡国奴的武者的各方势力,在各个地方都对大楚和大圩造成了相当棘手的麻烦。
而退居南霖以江水为天险的大夏新都也依旧存在。
事实上,现在的大夏有三个最大的藩王,定军王、平西王,以及盘踞南霖极少有什么动静的镇南王。
在抛弃掉了大部分累赘之后,在新都携幼年的新天子以令天下的镇南王反而能够将领土缩减了一大半的大夏最后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发挥出比现在的大夏王朝强得多的实力。
若是发展成那样的局面……
对于现在的铸剑山庄来说,似乎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
谁要是想来打铸剑山庄的主意,那么就尽管来试试。
当今大夏的皇帝尽管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但从头到尾,都没有亲自下场,对山庄出过手。
在这个体制尚存之际,白季不可能主动跳出去做那个出头鸟。
他可以在混乱之际明哲保身,甚至是平定山河。
但是要让他主动掀起一场席卷无数人的动乱,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在颠沛流离之中死去的那些生命从来都不是冰冷的数字,白季不想在做噩梦的时候,看到那些鲜血都是从自己的双手上滴下去的。
又在昌水城待了两日,可以发现一个鲜见的变化。
或许王朝没有对昌水城有任何明面上的安排,但是起码在资源上,有所倾斜。
来自关内的许多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进了昌水。
允许招募的正式守卒的数量,也直接提升到了两万人。
魏言甚至拿着一张允许调低赋税的命令分享给白季看,神色中充满了喜悦。
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割舍就割舍。
正是因为在乎,她才会直言不讳地说出那些话。
这些年,父皇听到的都是一些奉承之词,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谏言了?
如今看起来,即便父皇表面上绝情,心里还是有数的。
对此,白季只是温和的笑着。
这些变化或许不代表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对魏言如何。
只能说,他意识到了边关的重要性。
当彻底对平西王失去了希望,没有了偌大领地作为缓冲后,昌水城就像是凹进来的国门,距离腹地最近。
另外两处天险常年争端,守将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极有经验。
唯有昌水城,因为变故而凸显了重要性,如今终于开始建设。
那些政策以及资源上的倾斜,只能说是中规中矩的应对。
要是连这些都没有,只能说……
王朝去spa!
眼见魏言这里一切走上正轨,而且大楚那边似乎暂时没了动静,白季也算是放下心来。
在魏言从帝都回来的第五日之后,江白向她提出了告别。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和魏言一起看着昌水城慢慢变化。
事实上,山庄来的武者,早就回去了。
暂时负责大部分城防事务的,都是司星辰带来的府兵。
司星辰也接到了来自于郡守父亲的信,她的快速反应,是这次大夏王朝应对之中唯一的遮羞布,得到的赏赐也不算少。
在昌水城的人看起来惊天动地的大战,在整个大夏却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在默许的压制下,信息没有传递出去,甚至连附近的几个郡,都以为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意外。
没有人想到,这是大楚的第一次有着全面进攻意图的试探。
再度回到山庄的时候,一切仿佛如旧。
除了那些山庄的武者胸膛挺得更高,行走之间龙行虎步的气势之外,没有其他太多的变化。
左右无事,白季打算验证一下自己之前在思索活阵的桎梏时,所联想到的星月石。
当然,主要是止杀验证,他摸鱼……
顺便监督一下火炮和炮弹的复制与制造。
对了,我火炮呢?
隔了这么久,让许方觉去负责的火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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