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山的人其实要求很低。
他们只想要有一片自己的土地,能够安稳地在上面繁衍生息。
他们是拥有在山里对抗那些瘴气、毒虫的手段和经验,他们是拥有一些少量平整可以用来种植的土地,但是……
没人想一直在这种环境下过活。
如果全世界都是这样也就算了,可那些中原人明明过得更好。
而他们呢?
每每有出去的大西山人,也总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中原人排挤。
所以,他们的要求,真的很低。
当白季的身上插着明晃晃的七柄短刀后,每一个大西山的人都跪了下来。
五体投地,拜见他们的新王。
一时间,山林一片寂静。
连一阵微风吹过的声音都无比刺耳。
侯景躺在地上,脸色不再猖狂,看着那个昂扬站立的血色身影,一时间眼神复杂。
在他如何肆意的妄想中,也难以将眼前这个身影和第一次相见时,那个连自己的气机压迫都扛不住的铸剑山庄小子。
直至此刻,深切的后悔和难言的惊讶才开始在他的心中化开。
早知今日,当初便是拼尽全力,也该将这个小子扼杀于萌芽之中。
现在,一切都晚了……
朱砂快步走了上来,眼眶通红地想要去拔掉白季身前的那些短刀。
然而青葱白玉般的手指还没触碰到刀柄,她就有些胆怯地收回了手。
害怕弄疼了白季。
事实上白季现在已经麻了。
疼的多了,也就不疼了。
他终究还是ròu_tǐ凡胎,体质不超过20点前,受了伤就是会元气大损。
更别说还伴随着大量血液的流失。
不过白季还是尽可能地保持着眼神的清明。
稳稳地半蹲下身子扶起了那七个名宿话事人,白季还是笑着对他们问道。
“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
说话的名宿泪眼汪汪,偌大个汉子哭得梨花带雨。
“您快去疗伤吧。”
白季一柄柄地拔出短刀,血流一时更加汹涌。
他早就发现,短刀自有他神异的地方,在体内的时候,仿佛不会引起身体和气力的半点自愈功能,甚至就是主动调运气力,也难以稳住伤势、修复伤口。
随着短刀离体,那种硬物抽离身体的空虚感,一时间笼罩住了白季的身体。
察觉到气力开始主动运转修复起来,白季这才放心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量的失血,让他早就难以为继。
……
再醒来时,又是大白天。
感受到基本已经痊愈的身体,白季挑了挑眉。
这是睡了几天?
抬眼看向四周,是中原式的房间内饰。
从山里出来了?
似乎是察觉到白季醒了,一串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朱砂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白季睁开眼,神色惊喜。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才一天。”
“才一天?”
一天时间身体就几乎快愈合了?
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却被朱砂一把拉住。
“别动,会疼的。”
“还行吧……”
白季仰着脸笑了笑。
“事情怎么样了?”
他只记得好像摆平了,但是好像又没有完全摆平。
“他们都等着呢。”
白季忽然想起来。
“这是哪?”
“狱刀门。”
“嗯~”
白季一个起身,像是弹簧一样蹦了起来。
“你慢点~”
“没事。”
白季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稍微剧烈点的活动下,果然那些伤口还是隐隐作痛。
内视之下,似乎还能看见体内有些火红的能量丝一闪而过,时有时无的模样。
难道归功于朱砂?
穿好了衣服,白季径自走向外面。
门口是个小院子,两个穿着一身红衣托着大刀的狱刀门弟子正守在门口,目不斜视。
不过在见到白季和朱砂一起出来后,两个弟子倒是共同一抱拳道。
“少侠,您醒了?”
“嗯……”
站在左侧的弟子继续说道。
“我们门主说了,只要等您一醒,就要我们去禀报于他,我这就去了。”
“好~”
不多时,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挤了进来。
“少侠可曾好了些?”
仇步天言语关切。
在白季昏迷的这一天时间里,二府主已经把他们到来的来意,都已经告知给了狱刀门的人。
对于这种必定是未来七大门派的共主,仇步天已经把白季看做了正道的绝对希望。
白季拱了拱手。
“基本已经痊愈了。”
跟在后面的七个大西山的名宿话事人不敢看白季,眼神有些躲躲闪闪。
于是白季不由得笑着问道。
“都怎么了?”
“白主,我们不是人,让您受了这等伤势……”
“还记在心上呢……对于陌生人有些防备也是正常的。倒是现在,你们可以让他们再稍微忍耐下了吧?”
“当然可以!兄弟们现在都等着白主的命令呢!您说一他们不敢说二!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礼刀有着神奇的力量。
他们的血附带着誓言为礼刀赋予了神奇的诅咒,而白季能够轻易地将礼刀刺入自己的身体,这就是要比任何誓言都更加可靠的证明。
这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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