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个词语,谁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像被漆黑染料掩盖的画卷,早已模糊不清。
“你说很离谱唉。”
源稚生拍了拍肩膀,那里有一撮灰尘,应该是刚才被风刮过来的,时刻注意形象,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标杆,哪怕面前是随手就能杀死他的妖怪,堪比龙的怪物。
“比起能够毁灭世界的龙,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彼岸花反问道。
“的确,没什么不能相信得了。”
源稚生感慨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嘛,万物有生即有死,这是规则,亦是定理,可是……”
说着,彼岸花沉默起来。
“可是?”
源稚生疑惑。
“我们追求永恒,渴望永恒,于是我们违背定理,否定了规则,尝试更改这一切,正如撕碎黑暗的光,迎来新的黎明!”彼岸花一口气的说道。
“听起来就是游戏台词,拽爆了。”
不知为何,源稚生说起来烂笑话,估计是跟楚天骄学的吧,或者说男人都是一个本性。
“这种行为,你可以理解为考试作弊,我们是作弊的学生,它是监考的老师,在它的面前,我们无数次的隐瞒,试图触碰尊贵的宝座,可最终依旧会被发现。”
“然后,它来了,为我们带来审判,剥夺我们的一切,顺从者会活下去,然后迎接属于自己的末路,而叛逆者,将会拼命挣扎、反抗,或生或死。”
彼岸花的表情逐渐冷漠。
“令人印象深刻的描述。”
源稚生如此评价。
“曾经,我们杀死过‘命运’,请允许我这么称呼它,因为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冷漠眼神逐渐转化为凝重。
“杀死?”
源稚生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对劲。
“是的,杀死。”
彼岸花肯定道。
“既然杀死了,为什么龙还会灭亡?”
源稚生提出质疑。
“难以描述,‘命运’,与其说是一种生命,不如说是规则,就像瀑布,用刀斩击那一瞬间,瀑布会断裂,可在下一瞬间,它又会流淌下来。”
彼岸花解释道。
“第二个‘命运’?”
源稚生大致解读道。
“可以这么说。”
话落,彼岸花环视一周青铜之城,又道:“这一瞬间,对于人类而言,是上百个一辈子,可对于碰触永恒的我们而言,就是下一瞬间。”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是个人?”
源稚生笑道。
“或许吧。”
彼岸花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道:“作为败者,我们已经失去了某些东西,所以命运不会再度降临于我们的身上。”
“沾染无数罪孽,也因罪孽存活。”
源稚生说道。
“无论是妖怪、龙还有神,都失败了,下一个,将是你们——人类。”彼岸花自顾地说。
“怎么说?”
“人类,用一万年的时间,制造出足以弑神的武器,一万年,对于真正的我们而言,就是一场睡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能被杀死,可真是令妖怪提心吊胆。”
“多谢夸奖。”
“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在我们下一场睡梦结束后,你们将接触禁忌,迎来审判呢?”
彼岸花笑了,那是怜悯的笑容。
“嘁,还真有可能。”
源稚生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如果彼岸花没有说谎,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的确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但……
跟他有什么关系?
一万年,他的骨骸都不一定还在。
“仇恨叠加仇恨,成为不可逆的怨恨,可龙族对人类没有仇恨,弱肉强食,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龙类会为此感到怨恨,只能埋怨自己的力量太弱。”彼岸花摊手道。
“简直是圣人啊。”源稚生夸张道。
“不是圣人,只是单纯的魔鬼罢了。”
“倒也没啥问题。”
“你的决定呢?”
彼岸花突然问道。
“说实话,我压根就没想过拯救人类啥的,那种事情似乎跟我扯不上关系,所谓的‘命运’,至少也要万年后才会出现,我没必要因此冒险吧。”源稚生勉强一笑,随口扯道。
“这样啊,也是,或许我不该和你谈这么多。”彼岸花抬头望天,面无表情。
“是啊,要杀了我吗?”
视死如归的表情,出现在源稚生脸上。
“没必要,我只是想和你说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想要绘梨衣活下去吗?”
……
!!!
“什么?!”
源稚生迈步而来,抓紧彼岸花的肩膀,大喊道。
“绘梨衣,她还小,但寿命已经临近极限,不出三年,就是她的末路,黄泉比良坂的景色,据说还不错。”
彼岸花的嘴角上扬。
人类的特性,不就是这样嘛。
“怎么可能,她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就这么残忍的剥夺她的一切,你告诉我,为什么?!”
源稚生的手狠狠握住,并咆哮道。
“没有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命运啊,你不去反抗,它自然而然就降临咯,正因为这种悲剧,我们才会追求永恒,不断叛逆规则。”
彼岸花的笑容逐渐妖异,妖怪的特性,蛊惑人心。
“命运,狗屎的命运!”
源稚生咒骂道。
彼岸花附和道:“没错,它就是狗屎,令人唾骂、嫌弃,现在……你的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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