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赶紧解释了一下。
听说周奉天是来承包土地的,老人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算上这回,周家来承包土地种豆都是第四回了。
何学究拿出一张地图,笑着说:“这都熟门熟路了,你就自个儿挑,不过这承包的价钱可就涨了不少了。”
周奉天也知道,自打村子里都挣了钱,村民们的要求显然也都高了起来。
这地是越来越贵,没办法,从前穷得穿裤子都漏腚,哪能和现在比?
周奉天看了一圈,笑着划了一道说:“这儿全都要了,也别挑了,这次都谈下来,一签签十年,村长爷爷,这事儿你帮我去说下,钱您找我爹去要一手,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能亏待了大伙儿。”
何学究一看,还真乐呵了。
这可是把整个龙眠村靠近天池山的田,不论是歪瓜裂枣,还是崎岖不平的,都给一网打尽了啊。
还真就来了个全都要。
周家几次上门承包,都是花了大价钱的,而且大部分好的地块都早就选走了,剩下的不是地界远,就是地貌不好,或是干脆土地面积小的。
这样的田,零零星星得有个几十块,周奉天一下子全给要了。
而且出的价格还不低,可把何学究乐坏了。
有村长牵线搭桥,周奉天出手也阔绰,这事儿总算也是谈下来了。
“奉天伢子,你是不是在整花海,刚我就听大叔公说了这事儿。”
周奉天点了点头说:“对,这不正愁没渠道吗?咱们村也不兴种花。”
其实这两天他也为这事儿犯了难。
龙潭镇整个镇子都比较贫困,绿化面积少,饭都吃不饱,哪还有人种花种草的。
程刚插嘴道:“我们之前在鲤城周边拉练那会儿,路过城东头那个西店村,人就有一大片的花海,你要想种花,不妨去那儿看看。”
周奉天琢磨了一下,这西店村不就是温婉她们村吗?
想到温婉那朵带刺的小蔷薇,不知道为啥,周奉天都觉得有那么点好笑。
不过,温婉长得那也是特漂亮,都得和王佳慧不相上下了。
这老温家还真就是歹竹出好笋,姑娘家一个赛一个得清秀。
想着温家大伯和温家二叔那橘子皮似的老脸,周奉天也是奇了。
人类的遗传学可真是太博大精深,充满了未知数。
不过,想到这钓鱼塘的事儿,周奉天琢磨着,赶明还真的得特意去一趟。
那片地界,听之前在那儿拉练的士兵有说,山崖间还有些个野蜂。
那些个野蜂凶得很,几个大头兵还都被蛰了一口,就连林峰也挨了一针,更别提军中的那些军犬了,好一些都吃过那些个野蜂的亏。
有几个给叮得狗头都肿了。
这也是个好东西,要真能折腾起来,也是一条好门路。
周奉天送程刚出了村。
这才回转自家。
村子里仍是有不少游客,说说笑笑的,比起从前冷冷清清的局面还真好了不少。
现在人人家家户户都买了空调,小家电那也是挨个往家里拉,前阵子,村长还去镇上申请了一笔款子,特意去买了一台柴油发电机。
这下子就算是一时半会儿拉闸了,也不会耽误村子里的电器运作。
这还是村子里的大家伙商磋着一块买的。
就连赵虎剩都出了一把子钱,叫人刮目相看咧。
不过周奉天还没走到半道呢,就遇上迎面来的白李。
“庆哥,我可算找着你了。”白李跑得气喘吁吁的,见到周奉天简直和个救星似的。
“咋的了,慢慢说,出什么事儿了?”周奉天伸手扶住白李。
“咱们家的母猪这不是要配种了,可这山上的大黑野猪那叫一个不配合,现在还在猪栏里闹呢,俺们爹说这事儿以前归村医管,就让俺来问问你的主意,这事儿可把俺爹都气坏了!”
周奉天也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从前这种事儿还真的就归村医管。
以前村子里的村医,那就是个赤脚医生,小孩儿头疼脑热,给村子里的母狗母猪接生那都归村医管,有时候还得跳个大神给村子里驱驱邪。
那时候的村医可不轻松。
不过,白李都找到自己头上来了,周奉天也不好推辞。
他笑着说:“走,带我看看去。”
最近白家特意扩建了一下猪栏,刚过去就瞧见赵虎剩这犊子蹲猪栏门口流哈喇子呢……
“庆哥,你瞧着那头猪是不是病恹恹的啊,是不是发烧了啊……”
周奉天一巴掌拍落了他的手,说道:“那是猪困了睡觉呢,你丫是不是又想吃烤乳猪了?”
“庆哥,别介,你看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这不是怕大热天发猪瘟嘛……”
白李一听,也是气急败坏地说:“你丫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整一个乌鸦嘴。”
赵虎剩刚从外头回来,那叫一个意气风发,剔着牙,嘟囔了两句:“你丫那小猪都没二两肉,老子还不稀罕呢……”
周奉天和白李走进了猪圈,进门还真见到那头大黑猪正噗嗤噗嗤地往铁栏杆上撞呢,这猪力气奇大无比,这猪栏被它撞得哐哐作响,这野猪皮糙肉厚,压根不怕撞,又是个夯货,整个铁栏杆都要给它撞变形了。
周奉天赶紧过去,一伸手就按在了这头大黑猪的脑门上,一道龙气顺着他的手就输入到了大黑猪的体内,他精准地控制着龙气从头顶直直往下游走,似乎是找到了一个什么开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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