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不由得问道:“你要去什么地方,今天这个点有些晚了,不能明天吗?”
沈晗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有个好姐妹前两年死于火灾,一同殒命的还有她的两个孩子,今年为了给老太太治病东奔西走,
没有时间去给她扫墓,这里离榕城的陵园不远,我想要去看看。
明天还得商量其他的事儿不是?”
周奉天看了看天空,透着一抹血色。
傍晚时分阴气很重,不过,毕竟只是一片陵园,而不是位于山间野林里的乱葬岗,他琢磨了一下说:“那我陪你去,朱玫……”
“我也跟着去吧,应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朱玫微微一笑,显得很大度,只是他对着电脑仍旧忙碌地打着字。
三个人都上了车,沈晗的车技很好,车子平稳行驶着,朱玫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你闺蜜……会不会是当年那位。”
沈晗点了点头,说:“你猜的也没错,我姐妹叫杨可馨,是我打小就认识的发小,我们幼儿园、小学都是一块上的。
后来我回鲤城了,但我们的关系仍旧很好,在我印象里,她是一个柔柔弱弱,非常懂事的女孩子,我打小有点人来疯,和她比起来那是差远了。”沈晗似乎想到了什么,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继续解释道:“杨家在榕城是做服装生意的,两代人下来,还算有点根底。她嫁的早,刚毕业就找了个男人结婚。
那男的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也说不上门当户对,甚至身份还挺差的,就一农村出来的。
不过,人也挺努力的,年纪轻轻的,虽然靠着娘家在榕城城外买了大房子,
但买终归是买了,他们一家人都搬了进去,谁知道着了大火……”
说到这里,沈晗顿了顿。
“人没救回来,房产公司责任很大,为了这件事我姐妹的丈夫,和房产公司整整打了一年的官司,哎,天灾人祸。”
周奉天拍了拍沈晗的肩膀。
这件案子周奉天也略有耳闻。
一家三口,被当时家里雇佣的保姆放火烧死,千平米的大房子付之一炬,甚至殃及到了其他住户。
一家三口连带女主人腹中的孩子都是被活活闷死的,死状极为凄惨。
当时楼道封闭,虽然有人报警,但因为楼道的设计结构有问题,没办法第一时间救人,才最终酿成了这起惨案。
男主人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听说为了女主人整整折腾了两年之久。
这件事当时网上迅速发酵,随后呈现野火燎原之势,男主人有情有义,甚至有不少人慕名前往榕城,凭吊这家人。
弄得异常声势浩大。
周奉天回忆了一下那个男人的面相,还上网搜了搜,照片有些不清晰。
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个男人耳垂肥厚外翻,破格重享受;牙尖且层次不齐,心狠手辣。说话不露牙,隐藏极深。这绝不是福泽深厚的人的长相。
这是乘风而起的人面相,他面带桃花,按理说,人生财色理应双丰收,但和长情绝对沾不上边,奸门相里还克妻。
此人中停之势高起,鼻准为“孤峰独耸”之格,主自私滥情;下停后缩泄运,主见风使舵无信义,用个时髦的词来说,那便是一个冷血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就这个面相,别提深情了,估摸着能不出轨劈腿就不错了。
这和沈晗说得压根就不一样。
当时在往上发酵得轰轰烈烈。
没想到这家人居然是沈晗的朋友。
周奉天按下心思,只能说,或许面相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世上面相可不见得真能决定什么。
你说古代周文王还不是一副吊客眉的样儿,你能说他虚伪不成?最终还不是立了周朝八百年的基业。
这事儿当真不做准。
只是周奉天隐隐觉得这件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陵园确实离得不远,从前这里倒是能看到不少吊唁的人,不过随着之前的热潮过去,现在已经看不到多少了。
网上的热度就这样,割了一茬就下一茬了。
说起来,包包和赵虎剩的热度也降下来不少,赵虎剩为这事儿正上火呢。
周奉天赶忙还打了个电话给他,让他注意联系一下力勤,或者干脆把包包也带上,来榕城暂住。
据说下周就要开始第一期节目的录制了,早晚是要过来的。
赵虎剩一听那可就乐坏了。
能上电视,那叫一个倍有面子,别的不说,吹起牛来,那也是多一道筹码啊。
他连电话都来不及挂,就在那儿收拾东西,折腾得周奉天也有点哭笑不得。
“听管大导说,他对赵虎剩评价不低的,不过赵虎剩还说了,他非男一号不演……”朱玫见周奉天皱着眉的样儿,不由得笑着说道。
周奉天骂道:“这犊子……”
到了地方,沈晗下车去说明了一下情况。
陵园的安保很快就放了行。
周奉天看了看这片陵区。
现在各地的公共陵区都是有讲究的,风水称不上得天独厚,但绝不会有异象裹缠。
虽然现在都是火葬,先人的骸骨一把火烧成了灰,风水对尸骸的影响不算大。
但无形之中,也有影响。
陵园讲究有山,背风,远大林。
山势平缓,连绵不绝,这在风水之中,有起伏若大床,安眠常自在的说法。
背风则不至于扬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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