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胡言乱语什么!”慕容旦一看形势不对,已经打出一掌,想要灭了口。
他用的是隔山打牛的气劲,通体真气集中于一点,一掌打出,哪怕是钢板都得被他打裂了。
可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也不见周奉天如何动作,一道气流正巧打在激射而出的真气之上,以力打力,将准头打偏了些许,两道气流分别撞在大厅的墙壁上,深深撕裂出来了两个巨大的窟窿!
慕容旦双腿一软,这一掌几乎花费了他所有的精气,谁料到,被周奉天就这么轻描淡写化解了。
说话的人,正是就在不久之前,才被慕容承羞辱过的慕容瑾,这个慕容家的弃子!
说起来,他还和周奉天有过一面之缘。
他大口呼吸着,刚才那场面当真是千钧一发。
谁能想到,周奉天真的还能把他从一位宗师手中抢救下来。
“带我们过去,少不了你的好处。”周奉天淡淡地说。
听到周奉天的话语,慕容瑾握紧了拳头,这回他赌对了!
“周大师,您往这里请!”慕容瑾感觉全家老小上下都用杀死人的目光盯着他。
尤其是慕容承。
他这自然是引狼入室。
但是他们先对自己不起!既然如此,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慕容瑾在前头带路,一边解释道:“慕容家在此地钻营了几十年,最初这里只有一个小地堡,但当时就已经兴建了两层的地下空间,
只是远没有如今完善,后来慕容家的别墅逐渐扩建到了今日的程度,这主体仍未有什么变化……”
赵虎剩撮了个牙花,说道:“你小子算不算带路党啊,你给哥念一句听听,‘太君,您这边请……’。”
姚庆飞起一脚踢在这犊子屁股上,“你丫脑袋被驴踢了,这话能随便说的?”
“不说了不说了。”赵虎剩连忙闭嘴,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发了。
别的不多说,姚庆那是军队出身,自个儿和庆哥那都是英雄村出来的,这玩笑不合适。
慕容瑾倒是被玩笑弄得很尴尬,可他大大方方地说道:“不瞒你们说,也不怕你们笑话,家族既然对我不起,我也不必继续替他卖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们把我当狗使唤,我反咬他们一口使不得?”
他说得理直气壮,身后跟着的慕容家人脸色都很难看。
有几个人又在暗搓搓骂,哪里来的白眼狼!
可慕容瑾那叫一个放飞自我,反口就骂道:“你个婆娘,你老公那烂摊子还是老子给你摆平的,你叫老子白眼狼?你一老公一铁废物,一年亏了八百多万,要不是我给你兜着,那三个老不死早就给你们几个丢闽江里了!”
“还有你个鳖孙,你上回把几个大学生的肚子搞大了,人都带着绳子来公司要上吊了,你自己怕得要死,当缩头王八,去外地躲风头,
老子给了百八十万分手费不说,还给隔壁公司的戳脊梁骨,说老子始乱终弃,这口黑锅到现在都还背在老子脑门上!”
他骂的那叫一个痛快。
赵虎剩捏着嗓子冲着周奉天说:“庆哥,你瞧瞧,这些大家族每一个屁股干净的,全是藏污纳垢的。”
这小子嘴碎起来压根就逊色于街头巷尾嗑瓜子的大妈。
不过自古豪门都是藏污纳垢之处,多的是男盗女娼。
慕容瑾骂的尽兴,众人一个个被骂的面无人色,慕容瑾气喘吁吁,说话间已经引着众人到达了地下室二层。
周奉天看了一眼,其中一间房间开着门,东西凌乱地散布在地上。
“这是二爷秋风的密室,往日里都不给进,估摸着刚才他进去收拾东西,没来得及关门。”
赵虎剩探头探脑,像是想要进去再摸点宝贝出来。
周奉天只好揪着这小子的耳朵把人拽了出来,“你丫都是一大主播了,就没点出息。”
“这叫敏锐的对金钱的嗅觉啊,庆哥,哎哟,你轻点,耳朵都得给你扯了。”赵虎剩惨叫道。
这二层空间不大,在慕容瑾的带领下,周奉天等人终于到达了位于最深处的监牢。
赵虎剩刚才还在叫屈呢。
只是一眼就瞅见了被五花大绑捆在牢笼里的男人,原本嬉皮笑脸,压根没有半点正形的男人,忽然哐当一下子跪了下来,甚至把姚庆和鲁正邦吓了个半死,赵虎剩声嘶力竭地嚎道:“师兄!陈师兄!我……我虎剩总算找着你了啊!”
这时他们都不明白,这世上,谁也没有赵虎剩和陈征南感情深了。
赵虎剩打小就是个狗都嫌的主儿,没什么朋友,就连他那亲哥说实话,都有点嫌弃他。
早早没了爹娘,村子里的混世魔王,连百家饭都不见得吃得上一口,偷鸡摸狗,受的的那是全村白眼。
嬉笑怒骂,那都是为了掩饰日子里的心酸。
陈征南这个师兄虽然粗鲁,但赵虎剩有难,他一定出手相帮。
一声师兄,一辈子的师兄啊。
他永远忘不了,师兄听说他得了病,放下在城里的活儿,搭了四个小时大巴赶回来给他送药;也永远忘不了,师兄带他去鲤城,自己没饭吃,都给他扣下来俩包子。
那个大雨之夜,师兄失手被抓,而他自己被关进派出所,这一关,就是好几年啊!
可就算是这样,这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陈征南就是赵虎剩的一块心病!
一段挥之不去的梦魇!
出狱之后,他表面上犹如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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