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急急忙忙地追赶下去,这两人的身影没有消失多远,周奉天能够清晰感应到两人的存在并没有消失。
只是追到两人身后,猫蛋和赵虎剩正一动不动地举着火把,对着面前的空地沉默不语,两个人好似中了邪似的,纹丝不动。
“出什么事情了?”周奉天轻轻拍了拍两个人的肩头。
猫蛋率先转过头来,只是他的脸上有一大片惨白之色。
“庆哥,咱们来的时候,不都是把路开了吗?咋这儿还有啊?”猫蛋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了。
周奉天绕过这俩人,走到了他们停止脚步的去处。
远处的莲花峰山道隐约可见,可最明显的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藤蔓,原本被他们劈开的道路,现在已经消失无踪了。
仿佛在嘲笑他们之前的努力似的。
就连周奉天的脑子都有一点点懵圈。
他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按在这些新出现的藤蔓上,指尖往里头一压,明显感觉到这些木头坚硬得不成样,简直就像是铁打的似的。
“庆哥,咱们这是撞上鬼打墙了吗?咋给绕回来了啊?这鬼打墙也不对啊,这道咱们开过了啊!”赵虎剩更不成样儿,这犊子不给他点压力,他就灿烂,一到这种自个儿都整不清状况的时候,立马就成了软脚虾,第一个举旗投降的就是这玩意儿。
周奉天心说,这天池山整鬼打墙的估摸着就他一家,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大刀。
这时候,后头的人也跟了上来,看着这一片被藤蔓封锁的区域,也惊呆了。
倒是陈小猫摸了过来,猫在周奉天身边,他用手里豁了口的铁锹砸了砸面前的藤蔓,“庆哥,这木头和之前那些一样,都很硬,估摸着我们下不了山了。”
陈小猫这话一说,大家伙儿都一阵战栗,赵虎剩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我的妈啊,我就不该贪流量,这下有去无回了,我咋对得起我死去的爹娘,还有我那个英年早逝的大哥,我侄女都还没成年啊……”
赵虎剩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周奉天说:“先别吵了,至多也是第二天一大早出去,这浓雾阴气很重,遇到太阳真火,一烧就没了,到时候咱们搭梯子下去,或是打电话叫救援都成。”
他这话,立马就稳定了军心。
尤其赵虎剩刚才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听了周奉天这话,立马变了脸,“老叔你摄像机开了没啊,没事儿,你别怕没电,这都是德国产的货,你给我使劲造作,对,开着连闪光灯都开,别给我省,明天一早我就下去充电,妥的很。”
周奉天细细琢磨了一下,他伸手并指如刀,在木头上轻轻一刮,原本硬如钢铁的木头居然被他削下来一小块。
这是他龙拳里的龙爪技巧,锋锐异常,削铁如泥,可即便如此,效果也不算太理想。
周奉天把这一小块木头拿在手里轻轻把玩了两下,上头传来了一股子奇异的木头香气,周奉天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到六神无主的德广面前,将手里的木头递给了他。
“这个味道你熟悉不?”
德广擦了擦鼻涕,用力闻了闻,脸上顿时露出了极为难看的神色:“这是……这是……那时候乐天观里的味儿,比这个浓……但错不了就是这个味道。”
周奉天喃喃道:“果然是帝屋大树。”
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些藤蔓来得极为突兀,帝屋大树也不是所谓的森林之王,能够调动一地的植被。
这些突然出现的“藤蔓”,应该就是帝屋大树的枝丫,只是随着周奉天等人的惊扰。
帝屋大树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行不速之客,旋即用更为坚硬的树根封锁了众人的行动。
帝屋大树是上古奇树,在乐天观的历史与乐天观建立的时间一样悠长,其根据扎根于莲花峰多年,汲取天地灵气,恐怕整个莲花峰都遍布它的根须,看似牢固的山体,恐怕早已被它侵蚀得千疮百孔。
这些根须既是她的触手,同样也是她的爪牙。
周奉天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等到被彻底困住,反应过来才有点后悔贸然上山。
只是晚了!
“我们应该一时半会儿上不去了,只能暂时在这儿等等。”周奉天沉默了一小会儿,已经下了判断。
“不成啊,小哥,山上的师兄师弟还有师伯观主都不能等的啊,道观里的植物那都是成了精要吃人的啊……去晚了,咱们乐天观就什么都没有了啊!”德广一听,脸都绿了,这双膝一软就要给周奉天跪下了。
他这辈子人生也挺失败的,摊上这么一个家庭,上山之前没什么朋友,也一事无成,上了山,好不容易有了一屋子的道友,他也不是一个有慧根的,但这么多的师兄弟,他们相依为命到现在,安贫乐道,日子虽然苦,但有滋有味。
贪杯误事,但为人宽厚的福济师伯。
修行好,热心肠,就是不爱说话的德业大师兄。
每天气鼓鼓,但调皮可爱的小师弟德朗。
还有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但处处为了弟子们着想的观主师傅。
……
没有这些人,他德广的人生也就是一滩烂泥,不如死了算了!
他拼了命从乐天观里跑了出来,就是为了救救道观里的人,不要让这最后的香火和根基,他的家都断了!
周奉天看着道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自然知道不能放任乐天观不管,光是帝屋大树彻底穿透莲花峰山体,这里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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