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端上来两杯牛蒡茶和两份杂菌炒饭。
“杂菌炒饭是这家的招牌菜,快尝尝。”志霖其中一份端到了我面前。浸了菌菇味道的米饭呈现出了犹如黄玉般的透明感,粒粒分明,软糯又不失嚼劲,在齿间弹跳的感觉很劲道;菌菇被大火爆炒之后没有失去其本身的山野风味,混合着稻米的味道反倒添加了一份田间的清香。二者合二为一,独一无二的口感停留在舌尖,刺激着味蕾,齿间留香的曼妙感觉,久久在舌腔间回荡,让人却是从心底称赞其确实不失为店里的尚品佳肴。
“果然是招牌菜,你经常来吃?”两三口下去的时候,我才抬头问李志霖。
李志霖像是陷入了什么沉思一样,直到听见我问他,才猛然回过身来说:“哦,我也是第一次来,只是刚才看网上点评不错。不过看见你吃得异常满足的样子,想来确实不错。”
“你刚才在想什么?”菜快吃完了,我们两个进入了聊天模式。
李志霖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微微摇了摇头,又试图转移话题:“我还是觉得你周围的同事其实挺关心你的。”
“是么?”我无置可否,或者说是无动于衷。说实话,自从上班之后,本来就不擅长人际关系的我,在感受到人员流动比在学校的时候要快得多的氛围下,更不敢贸然和周围的人过多的交往。其实办公室的流动真的不算平凡,但比起上学时,尤其是大学前,几乎周围总有几个和自己从小学到高中都待在一个学校的朋友,公司里几乎没有这样的同事。那位一起和我入职的小伙伴,在工作一年半之后,没打任何招呼便跳槽到了另一家公司,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并不擅长交往的我,在这个小伙伴离职之后,就再没和其他同事有过深入交流,害怕面对别离,所以平常除了工作上的交接,我几乎把自己隔绝到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中,看着周围人嬉笑打闹。与其说不想融入他们,倒不如说是很害怕融入后要再次面对离别和孤单。
李志霖放下了筷子,特别认真的看着我:“你在自己身边建了一堵高墙,拒绝别人和你相处。每当有人想要靠近,你就把墙修的更高,直到连阳光都很难跨过那堵墙的时候,你才停止了愚蠢的修筑。不过,还好我提前预备了梯子,翻过了高墙。”李志霖兀自笑了起来,“走进你的世界还真难啊。”
“你可以出去。”李志霖的暗示我听的很明白,在他说出带着梯子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莫名恐惧起来,当知道自己的懦弱、自卑已经毫无保留的展示给面前的人的时候,我的呼吸不仅急促起来,我觉得喉咙被什么压着,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我屏住呼吸警惕地看着李志霖。
“可是我把梯子落到墙的另一边了,跳下来的时候还摔断了腿,只能暂时留在墙的这一边。”李志霖有让服务员把牛蒡茶热了一下,“所以在我回到墙那边的这段时间里,就请多多赐教了。”
“你随便吧。”我无奈于他死皮不要脸的想法,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在我和他之间重新建堵墙。
热好的牛蒡茶重新被服务员端回来的时候,李志霖笑了起来:“而且我也不会再让你建墙了,我会嗲你一起出去,看看另一边的世界。”
“没兴趣。”我接过牛蒡茶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我一个人在墙这边很好。”
“我一直都不知道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因为想掩盖哭声而强迫自己看男鬼女鬼有什么好的。”李志霖用杯子半遮着脸。
我被呛的无话可说:“他们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猜测到我喜欢独自一个人看恐怖片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为什么不去直接问他们呢?与其在这里作无端猜测,倒不如去问当事人更容易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要觉得搭了个透明的墙就真的能与世隔绝了,那个只是你在自欺欺人罢了。你渴望更温暖的春天,而不是独自一人待在冬天的小巷。好了,我们换个轻松的话题,聊聊今天下午的事情,你的新领导委派了新的任务给你吧?”
我也乐得赶快脱离这个让我窒息的谈话,便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今天上午开会的情况:“致野没有据实告知拍卖会事情,让策划组这边没有办法展开工作。策划组认为即使致野出于商业机密而不愿意过早透露全部的交易信息,夜里应按照合作条款给出最基本的可作为宣传材料的信息。至少能够坦诚相待,让负责宣传的我们知道拍卖会当天要邀请哪些媒体和名流是否参加造势,除了致野本身的利益,我们认为东鼎大厦也应该能按照合作意识那样得到应有的宣传,毕竟合作伊始,是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除了必要的拍卖会信息,我这边还带来了文案做的几版邀请函要,下午拿给致野的负责人挑选。我们明天需要打样,具体信息可以作为邀请函里附带的介绍信,之后再补充,但是最起码的门面工作现在必须开始了。我们这边的时间很紧,如果因为无法坦诚合作,我想失败的风险就要由致野承担了。”
“没想到芝芝是公事公办的人,竟然对于老朋友也能说出承担全责这样让人伤心的话。”李志霖作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眨着眼睛看着我。
因为看他这样子太多次了,我也差不多免疫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吗了一下他浮夸的演技,倒是挺好奇他现在到底以什么样的身份谈这次的合作,对于之前想全权把工作推给他的想法在我刚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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