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柳玉跌倒在地。
英晚晴红着眼盯着她,满眼怨愤:“你个蠢货!”
柳玉摸了摸唇角,指尖一抹鲜红,脸上火辣辣的钻心疼,不消说,五个指印是少不了的。
她动了动想要做直身子,黄晚晴已扑了上来,对着她一阵乱踩乱踢,嘴里不停骂道:“你个蠢货!你个贱人!说了让你去帮忙,你倒好,一转头就做起林苏娘那个贱人的走狗来!你要当那个贱人的走狗也就罢了,居然还跑到姨母表哥面前去告状!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柳玉一声不吭,任由英晚晴拳打脚踢。
如烟忙上前劝:“小姐,别打了!小姐,别打了!”
到底是女子,又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英晚晴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停了手,斜了如烟一眼:“怎么?还真当她是你救命恩人了?”
如烟神色一僵,然后笑道:“哪能呢?她不过是被林苏娘那个贱人当枪使罢了,我还真能记她的情?”
英晚晴‘哼’了一声,如烟知她脾气稍缓,忙扶她坐下,奉上茶水,又替她捏起了肩。“对这种小贱人,哪用得着小姐亲自出手,仔细伤了手,奴婢心疼。”
此话一出,英晚睛倒是红了眼眶。“如烟,我没想到,表哥他居然…居然要赶我走!姨母也是,姨母也不帮我了!”
“表小姐,其实这才是我的目的。”柳玉突然开口道。
英晚晴大怒,拍案而起,柳玉又道:“我并非前去告状,也并非真的求情,只是希望借此事落实林苏娘被休一事—。可谁知道……”
柳玉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没有休书。”
“…我,永远也不会写休书!…”
林苏娘都那样对他了,他居然还是不舍休了她。而自己满腔痴情,在他面前卑微如尘埃,他看也不看一眼…
这一次他要赶走英晚晴,那下一个呢,会不会就是她?
英晚晴是英国公谪女,又跟候府有亲,本就是夫人眼中的一块宝。英晚晴此次失利,并不代表日后没有转机。可她呢?一旦被赶走,就再无半点希望。
可恨的是,她现并没有办法,断了英晚晴的转机,报那一蹄马踢之仇。
“你别跟我说这些!”英晚晴又坐了回去,只是一张脸上满是厉色:“你敢说你此次擅做主张,不是想在表哥面前博一个为主求情感恩念旧的仁善样儿么?”
“表小姐,我知道错了。”柳玉开始磕头,“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你不能就这么离开候府!你走了,不就是给林苏娘腾地方了么?到时候,林苏娘再回候府,世子爷又把她捧在心尖上,想要再赶走,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出乎柳玉的意料,英晚晴听此话没有发怒反而平静下来:“行了,你滚吧!该怎么做,我自有思量。”
“表小姐!…”柳玉还要再劝,英晚晴已不耐烦:“如烟,把她拖下去。”
如烟拉起柳玉就往外走,“柳姨娘,多说无用,你若真心想帮小姐,往后照我们吩咐行事便是……”
一切归于平静,英晚晴就像被人蹂躏摔打的布偶一样,瘫坐在椅子里,惨淡,破碎。她眼睛盯着虚空,嘴里喃喃说道:“表哥,这次如果我闹着不走,是不是以后,我都无法再踏进候府半步了?”
英晚睛闭上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再睁眼,眼里已满是怨毒狠绝:“林苏娘,再回候府?你休想!”
……
林苏寒刚刚放下碗筷,赵婆子就掀了纱帘走进来。“少夫人,听说你要马,我们那口子半夜就动身了,赶在早上带了两匹回来。少夫人可用好了?快去看看可否满意?”
林苏寒听她脚步轻快,语带笑意,想是买的两匹马儿真的不错,便笑着站起身:“辛苦你们了。走,看看去。”
确实是不错的两匹马:体态健魄,马身线条流畅优美,枣红色的马鬃在灿烂的朝阳下泛着油光,漆黑黑的大眼珠子透着股灵劲。
林苏寒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慢慢走近,伸手抚上马脖子。
马儿似是有些受惊,扬头避开林苏寒的手,马蹄不安的胡乱踩踏着。
“小姐你小心些!”阿竹喊道。
杨老头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马儿立即就老实了。“少夫人不用怕,这马…很温顺的。”他有些局促的道。
“嗯,我知道了。我很喜欢这两匹马,谢谢你啊!”林苏寒说着去牵缰绳。
杨老头就是赵婆子的丈夫,看着五十余岁的样子,眼角额头不少皱纹,人有些黑也有些瘦,但骨架颇大,看得出年轻时候长的颇为壮实。只不过性子木纳,人有些老实,见林苏寒笑着向他道谢,伸手欲牵他手里的缰绳,忙不跌的松手给了。
身后的赵婆子有些急了:“少夫人要牵马去哪?”
阿竹有些不解:“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小姐买马就是为了学会骑马啊。”
林苏寒倒是笑了笑:“是程明宇的交待吗?”
赵婆子夫妻俩对视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
世子爷除了给银钱再三交待要仔细照料少夫人外,确实还要求他们把人看紧点…
林苏寒也不是真要他们回答,又道:“我的事,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了。候府,或者说庆州城,我一时半会是回不去的。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既不会偷偷回去,也不会偷偷离开,在跟候府的关系没有了断之前,我都会安心的住在这里。”
“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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