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静只着白色的里衣,悄无声息的回到冷冷清清的竹院。
竹院后院的那些个扫地的粗使婆子早不知道去了那里,而严霜乐所在的厢房窗户被人大打开着,任由寒风呼呼的吹。
刚回来的上官静恨不能把那些人都杀了,可是她不能,也没那个能耐,只能暗恨上官翼和将军府的恨心,更决定,等娘好了,便离开将军府。
上官静忍着心中的恨意,一脚用力的踢开厢房门,抱着酒坛走了进去,扫了眼精致却冷得冻人的屋子,将酒坛放到檀木的小桌上。
她快步跑到打开的窗户那里,爬上清晨放在窗下的凳子将窗户锁紧,又跑到房门处,将房门插好锁紧,这才放心的抱着酒坛走到床边,将酒坛放在一个小凳子上,找来一个小盆和毛巾,将开封的酒倒了些在盆中,再将酒坛封好。
顿时,整个房间内酒香四溢,淡淡的酒香冲淡了屋子冷清的气氛,也冲淡了上官静心中的恨意。
小小的上官静有些费力的掀开严氏身上厚厚的被子,开始用酒给昏迷不醒的严氏擦拭手脚,避开那些鞭伤。
“娘,你可千万要挺住呀!你没有那负心汉,还有女儿呀!娘不是很想外祖父一家吗?等你好了,静儿就带娘去找外祖父!”
上官静一边帮严霜乐擦拭身体,一边回想着原主的记忆,小声的跟严氏说着话。
还别说,这用酒降温的方法还真有效,待上官静气喘吁吁的帮严氏擦拭了好几次之后,烫得像火炉子一样的严氏体温终于降下来了。
累得像狗一样的上官静小脸扬起笑意,心中松了一口气,帮严氏擦上刚买来的药膏,盖好被子,把剩下的酒藏起来,这才打开窗户,让淡淡的酒香散去。
上官静扫视一眼房间,房间里一切恢复如初,让人看不出痕迹,这才随手找了件长衫穿在身上,拎着药包、端着盆子大步离开。
或是因为严氏昏迷不醒躺在床上,上官静又是才五岁的小孩子,那些粗使婆子根本不把两人放在心上,也没留个人下来监视,全都不知道跑那里去了,正好让上官静有机会跑回以前的破院子帮严氏煎药熬粥。
将军府外,关于上官翼宠妾灭妻的流言蜚语像风一样快速的在临安传开,加上有心人的喧扬。
不过午时的样子,全临安的人都知道上官翼杀妻灭女,差点把正妻长女打死的恶行,幸好皇子公主从天而降救了两人,还派御医前去医治,真是皇恩浩荡,圣上英明神武。
于是乎,弹劾上官翼的折子像雪片一样的飞向皇宫,赞扬称颂皇子公主与皇上英明的折子也如雪片一样放到了皇上案前。
于是乎,第二日早朝,皇上再次狠狠的把上官翼给训斥了一通,罚了三个月俸禄,责令其在府中反醒其身,同时,亲派御医前往将军府给严氏和上官静看诊,顺便将为将军府说情的苏贵人给训斥了一番。
回到府中的上官翼发了好一顿脾气,恨不能将严氏和上官静立刻处死,却不能不顾忌皇上,只能忍气吞声的派几名丫鬟前去竹院,自己则避在刚产下嫡子的苏氏院中没有出面。
最后还是老夫人出面张罗一切,恢复了严氏和上官静应有的待遇,把最信任的嬷嬷派去竹院照顾严氏,实则也是监视看管之意。
有了皇上的口谕,御医亲自帮严氏看诊,上官静终于放下心来。
是夜,静悄悄的夜渐渐来临,经历白日里突如其来的变故,杀了人的上官静就算浑身鞭伤虚弱得要命,仍然不能好好养伤,总是在半睡半醒间,梦到血泠泠的杀人场景。
‘啊’一声惨叫从静静躺在床上的上官静口中传出,被恶梦吓醒的上官静猛的坐了起身,小手紧紧的抓住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气。
杀人的感觉真是十分的糟糕,既然被恶梦吓醒了,上官静也没打算再睡,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披了件小袍步出精致的屋子,朝着后面厢房而去。
竹院后厢房,精致华丽的厢房内,层层飘逸的淡蓝色纱帐围绕着房中唯一一张雕福字的架子床,红檀木圆桌上放置着一盏火烛,淡淡的昏黄光芒透过蓝色纱帐照进宽大的床上,寂静而柔和。
精雕花纹的架子床上,绣青竹的蓝色锦被盖在不停摇着苍白的小脸,睡得并不安稳的严霜乐身上,“静儿,静儿……”
一声声低不可闻的静儿,从像是被恶梦所扰一般不停挣扎着想醒来的严霜乐口中传出,微乎其微如蚊鸣一般的声音,被推门而入的上官静所闻。
“娘,娘,你醒醒,娘!”
秀发扎成两个小丸子的上官静反手将屋门关好,大步跑向严氏的床头,小袍顺着肩头滑落,趴在床头紧紧的拉着严氏的手,清亮的双眼闪过惊喜的光忙。
“娘,娘……你是不是醒了,娘……”
可是,严氏除了不停的低不可闻的叫着静儿,根本没有醒来。
上官静瞧着好像魔障的严氏,不顾身上还未痊愈的鞭伤,小手小脚爬到床上,跪坐在严氏的身旁,小手儿不停的摇晃着严氏的身体,企图叫醒她。
此时的严氏眼前一片黑暗,就像是处于无边无尽的梦孽之中,明明听得到上官静焦急的呼喊,明明万分希望能醒来,可是,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开那纠缠的黑暗。
“静儿,静儿……”
“娘,娘,你醒醒,你看看静儿。”
眼看着怎么样也叫不醒严氏,上官静混乱纷扰的脑子不停的旋转,精明的头脑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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