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下午,下午的太阳经过中午,温和许多,却显得这冬季更加的冷,哪怕是鞭炮也驱不去。
这就如江广帮门前,清冷?却也不对,只是多了几分严肃,这本是修饰人的,放在这里竟变得十分适合。
江广帮建在码头,靠的是这一片水过活,百里平云一眼看去,之间都是些码头装卸货物的人,可他不知这些人便是帮里的人,哪怕是年至,也只是在休歇时方才能感觉出。
见了百里平云、江芷兰二人身后跟着几人扛着几口大箱子,而且这二人十分年轻,穿着也是不差,只道是公子哥前来询问这河道货运的事。于是走上一人来,估计是个管事的,对着百里平云问道:“这位公子是来想运这些货去哪的啊”,说着就是一指百里平云身后几口大箱。
话一出口,百里平云听得一愣,那人显然以为他是没有听懂,接着说:“我江广帮是漕帮一支分支,不是夸口,华夏这片河域,只要你能报上号的,我们几乎都能送去。”
江芷兰也是调皮,闻言问道:“那丰都能到吗?”
“当然能,沿着长江,很快便到了,只是不知道姑娘这批货到了丰都是想给谁?”
“阴曹府的阎王。”
那管事的人闻言脸色一变,连着附近听到的几个装货工也是停下手里头的活。阴曹府这个名字都不陌生,只要走江湖,就算没见过,也是听过,听过必然不会忘记,这名字就像把秤,把善恶正邪给称出来。
“原来是阴曹府的人,失敬失敬”,管事者这时说道。
“我们是鱼龙盟的人”,江芷兰说,既没有确定是阴曹府的人,也没说不是,而是丢出鱼龙盟的名号。
但毕竟鱼龙盟成立不久,就像是先前在洪门时,也只是许自法知道而已,就算的眼前的人是管事的,可管的估计也只是江上漕运,装卸货,以及码头上一众人罢了,是黄寺庵的。
这江广帮承接来自于漕帮的规矩,在这武昌也是设立四庵六部,分别为朱寺庵,职责为传武和宣佛法,其下的人司辖兵部和刑部;二为刘寺庵,传讲经商交易之道,属工部直辖;接着便是这管事人的黄寺庵,传授行运管理和古圣贤之道,为吏部及户部统辖;最后是礼部的石寺庵,教授新人,传江湖礼节。
再为详细的这里便不一一细说。
那管事人听了这江芷兰的话,鱼龙盟可是未曾听过,但从名字来看,鱼龙皆与水有关,莫不是也是做的江边漕运,吃的也是水上饭,方才说那阴曹府,其实就是为了消遣他而已,想着心里居然起了火,盯着江芷兰便说:“好你个小姑娘,莫不是来消遣我的,方才先说出阴曹府的名号,现在又说什么鱼龙盟,而且听这名字,就像是抢生意的”,这话一出,周围的人放下手中活计,团团围上。
江芷兰丝毫不显慌忙,而是笑看着这管事人,看得他更为火大起来,便欲招呼手下的人动手,但被一把声音给制止:“少君停手。”
那管事人闻言转头,见了来人立即行礼道:“张师父”,其余人也是行礼称呼师叔。
这位称为张师父的全名张克全,被漕帮留在此地经营江广帮,算是留在武昌最后的一系,与他一同留下的多为小一辈的人,而且他在漕帮时就素有威名,现在留在这,帮里头的自然都是对他爱戴有加。
张克全点头回礼后,便对着百里平云行了个抱拳礼道:“我是这江广帮的坐帮的人,昨日已有上海的同山告知你们的事,只是未想你们今日会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哪里的话,张帮主前来已是很给面子了”,百里平云立马回道。
这张克全比起许自法要少上分豪气,但多了许多沉稳的感觉,而且人高高瘦瘦的,双目有神,给人十分精明的印象。
张克全把目光看向百里平云身后拿着礼箱的几人,然后才对百里平云说:“想必你那几位兄弟也是累了,不如就进我帮里小歇一会如何?”
“如此有劳了。”
这江广帮里的装设说来奇怪,比起洪门的浓厚江湖味不同,这里面更像是佛门的地方,而且看帮里弟子的样子,有几个太阳穴鼓起,双目透着精光,双手拳头也是比常人大上不少,显然都是些外家功夫大成的人。
见百里平云把目光投向这几人,张克全便说:“这几位都是帮里修习拳法佛法有成的,我们江广帮里传的都是少林的功夫,所以把外功修到大成的不在少数”,等百里平云点过头,便又问:“想必这位就是百里盟主吧?”
“正是。”
“不知百里盟主前来所为何事?”
百里平云与怀里掏出请柬,经由张克全弟子传到他手上后才说:“我前来是想邀请张帮主前去几日后的宴席。”
“唔”,张克全点头又说:“虽然我江广帮素来不喜喧闹,可是既然百里盟主递上请柬,我到时候会前去的。”
“这就多谢张帮主了。”
张克全摆手道:“小友客气,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事?”
“这倒是没有”,百里平云刚说完,张克全便起身说:“我还有事要做,便不前去相送。”
百里平云不想着张克全竟然这么不近人情,只能起身拱手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等几日后张帮主大驾光临。”
回到鱼龙盟,百里平云还未开口,那跟着前去送礼的一人便气愤地说道:“那姓张的未免也太目中无人,虽然我们鱼龙盟成立不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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