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没有和一群妖怪吃饭的兴趣。不是因为我是人,他们是妖怪。而是因为看着他们吃,比我自己吃来得更有趣。
“大人,您不吃吗?”
“不了,本来就是做给你们吃的。”
“大人,您……”
“再废话,你就别吃了。”
眼看着骷髅头眼眶里的火焰又要填满了整个眼眶,我赶紧阻止了他的讲话。他情绪一激动,就没完没了了。我可不想他破坏我的乐趣。
骷髅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我的逼视之下乖乖吃饭,不再说话。
“喂喂喂,那个可乐鸡翅是我的,你已经吃了三个了!”
“幽幽,你连嘴巴都没有,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吃进去的呀?”
“你到底是吃鱼还是吃泡椒啊,鱼都被你戳烂了!”
……
几只妖怪你一言我一语,争争抢抢,吵吵闹闹,硬是将一顿冷清的饭吃成了热闹的过年饭。
我笑着,拿起笔记本在上面写道:
今天是4月24号,星期六,天气晴,23度。
我今天的心情稍微好了些。有一群没礼貌的妖怪,又来我家蹭吃蹭喝了。冷冰冰的房间里多了一丝生气,没有太阳那么滚烫,却刚好暖了我的心。
这是先生离开的第20天,我依然和往常一样,做着一些可有可无的事,说着一些可有可无的话。
窗台上的山茶花开了。
先生,我想你了。
……
自从先生离开之后,我就有了写日记的习惯。有时候兴致来了,写个几千字。有时候寥寥几语,一笔带过。
我要将这个日记本留着,等先生回来了给他看。好让他知道我有多么怨他,怪他,一天天地……更喜欢他。
距离产生美,这话真是一点不错。
“大人,要喝咖啡吗?”
我正坐在窗台前发呆,骷髅头推着餐车过来,递给我一杯咖啡。
我端过来一饮而尽,喝完了才想起,我明明之前已经决定不会再动骷髅头给我的任何食物。
我看了看骷髅头那双带着白手套的手,又瞥了一眼他那时不时会钻出蜈蚣来的脸,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算是蜈蚣掉进了咖啡里,也不过是为咖啡增添了一种辅料。
我什么时候会这么不拘小节了?
“大人,您怎么一口气就喝光了?这甜点您还要吗?”
“慢慢喝,还得慢慢苦,一口气喝完,也就苦那么一会儿。牛饮还是浅酌,全看心情吧。”
“那我就将这块蛋糕扔掉了。”
“随你。”
“对了,大人,那支毛笔,您看出究竟来了吗?”
“哦,我忘了,你给我拿过来吧。”
轮子骨碌碌转动的声音变小,是骷髅头推着餐车离开了。
我这套房就这么点大,骷髅头还非得弄个餐车来“装模作样”,美其名曰:得有贵族范儿。
推个餐车就有贵族范儿了?
嘁!
也不知道骷髅头拿个东西为什么会这么慢,他拿来的时候,我正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
“骷髅头,你是蜗牛吗?”
“不,我只是骷髅而已。”
我白他一眼,也不多做计较。从他手中接过毛笔,仔细地查看起来。
我之所以会拿走这支毛笔,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白胡子老人说“这支毛笔有古怪”,而是因为我从这支毛笔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会让我觉得熟悉的气息,除了除妖师和人类,就剩下妖怪了。
这支毛笔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字,但从这支毛笔的材质和痕迹来看,大概有上百年了?
我在笔杆上面来回摩擦,仿佛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右手执笔,洋洋洒洒地写下几个大字。
毛笔上的痕迹,就是岁月的见证。
咦,这上面贴的是符纸?
我拨弄了一下笔头,将毛笔杆上最上面的那层包裹撕了下来,得到了一张完整的符纸。
这张符纸并不是用黄纸和朱砂制成,而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材料,能够很好地贴和笔杆。想来用这支笔画出来的东西,能够将虚幻变成现实,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张符纸。
“吼——”
我刚接下这张符纸,还没来得及研究符纸上的图案,就听见有声音从笔杆内传出来。
我凑近笔杆仔细聆听,果然有一些沉闷的声音从笔杆里传出。
那是什么?难道这笔杆还有什么东西?
我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往笔杆上面一抹,笔杆上面顿时金光乍现,有符文出现在了笔杆上。
那是一个封印符文!
这支笔杆里果然封印了一只妖怪。
不知道将一只妖怪封印在这支笔杆里的是那个画仙还是其他人?
凭那个画仙的能力,大概还做不到这样的事,所以很有可能是另外的人将妖怪封印在里面,而画仙阴差阳错地得到了这支毛笔。
我犹豫着要不要将封印解开,却见我的血迹竟然慢慢地没入了笔杆上的符文中,直到最后一丝血迹消失,那符文也跟着慢慢消融了。
紧接着,那笔杆上红光一闪,汇聚成一股红色的虚影从笔杆上钻了出来。嗖的一下,红色的虚影竟变成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衣群的女人,形貌昳丽,长发如瀑。
这不正是那次我去那个主题咖啡厅所见到的那个妖怪吗?不同的是,咖啡厅里的那个妖怪的那张脸有些惨不忍睹,而我面前的这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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