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收住了眼泪,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离开这个院子后,我才会把东西交出来。”她刚才进来的时候,递给黑衣人的纸条上写的是“用玻璃配方换人”,想必背后的主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先让他们和大少爷见上一面。
黑衣人冷哼一声:“哼!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既然你们人多势众,还担心我们三个人吗?”紫衣梗着脖子,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还是说,你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在这里虚张声势而已。”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院子里一个声音讥讽地说道,“你家姑娘还真是调教有方啊,身边的人个个都是牙尖嘴利的。让他们到院子里来。”后面那一句自然是说给那个黑衣人听的。
“是,主子!”黑衣人躬身答应道,嫌恶地踢了木海一脚,“行了,别哭了,赶紧把你家少爷扶到院子里吧!哭哭唧唧的,跟个娘们儿似的。呸!”用力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少爷,少爷,我们出去了,奴才扶着你。”木海吸吸鼻子,顶着哭红的眼睛,扶起周文涛向外走去。
三个人走出屋子后,只见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因为是隐在暗影里,所以看不清长相。只是为首的那个人身姿修长,感觉有些熟悉。紫衣三人脚步顿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走着。门口的黑衣人紧跟在他们的身后,免得他们弄出什么花招儿来。
他们在距离容璟五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那股熟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紫衣疑惑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容璟挑着眉头,冷冷地扫了紫衣一眼,讥讽地问道:“你家姑娘难道没有教过你,看破不说破,免得惹祸上身吗?”
紫衣挑眉讶异地问道:“你知道我家姑娘?看来还真的是熟人。不知道你和大少爷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紫衣越说越生气,瞪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暗影里的容璟。
“呵呵,看他不顺眼,所以想给他一个教训,仅此而已。”容璟懒洋洋地说道,他对周文涛的恨已经是一种执念了,以前,他和澜心定亲时,周文涛时常摆出一副大哥的架势,让人烦不胜烦。还有,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将澜心带走了,他和澜心怎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你·······”紫衣被气得涨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容璟冷冷地打断她,不耐烦地呵斥道:“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早点将东西交出来吧。”接着,冷声警告道,“告诉你,你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儿,收拾你们三个人,可是绰绰有余的。”
“那你必须答应我,拿到东西后,就放我们离开。”紫衣梗着脖子,冷冷地看着容璟说道。“行了,别啰嗦了,这时辰也不早了,赶紧早些完结了吧。”容璟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道。
紫衣无法,只好从另外的一个袖口里,拿出事先写好的方子。容璟看着紫衣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呼吸也变得急促。他颤抖着手将东西接过来,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一张张的银票在他眼前晃着。玻璃的价值几何,他不是不清楚的。也正是因为他太清楚了,所以才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了这个方子,爹娘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容家也不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容家的崛起指日可待!如果不是刻意地忍着,他真的想仰天大笑,吐出这段时间的郁气。“啊!”一道白光闪过,容璟手里的方子便飘走了,他刚弯腰去捡,看着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两根手指,“啊”的一声,便坐到了地上,脸色煞白地盯着地上。
火光一闪,那张承载着他无数梦想的“玻璃配方”就那样化成了灰烬。他死死地盯着那不断被火舌吞噬的纸片,觉得喉咙像是被棉花塞住了一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啊,少爷,少爷,您的手指?!”站在容璟身边的小厮终于回过神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手指,再看看容璟那不断淌血的手,吓得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喊着。
“啊,少爷,您的手流血啦!”另外一个小厮也跟着惊呼道。
“什么人?赶紧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跟老子真刀真枪打上一架。”跟在紫衣他们身边的黑衣人,冲着漆黑的夜色,大声喊道。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可不想做什么英雄好汉。”一个黑影从房上飘落下来,咯咯咯地笑着说道。
好厉害的轻功呀!黑衣人心里赞叹了一句,面色却是更加凝重了。
发生变故后,紫衣便下意识地躲到了周文涛的后面,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的心里一喜,从周文涛的背后探出头来,惊喜地喊道:“红绡,真的是你呀?!”
红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跟她打招呼。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是盯着蹲在地上的容璟了,语带讥讽地说道:“那纸条已经灰飞烟灭了,你还要对着它多久?”看着他那血肉模糊的手,好心提醒道:“还是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免得到时候失血过多,昏死过去就丢人丢到家了。”
容璟抬起头,冷冷地盯着正在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声音冷硬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又为何要毁了我的东西?!”最后一句,他是咬着后牙槽说的。
红绡整理了一下头发,冷哼道“你的东西?呵呵,容大少爷还真敢说呀!那纸是我家姑娘书房里的纸,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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