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商君的孩子太多了,连崔总管这样精明的人有时候都会搞不明白,何况每天忙于国事的商君。
商君摆了摆手,“不用通报,你站远一点,别让她看见。”
“是。”崔总管恭敬地退出十步远,站在一棵树荫下,正好能够挡住他的身影。等商君往小女孩那边走去后,他低声唤过一个小內侍,“去打听一下,这个公主是谁的女儿?”
小內侍无声无息地走了,崔总管继续保持微笑,远远地看着商君和小公主。
妱儿却不知道背后有人,她正奋力伸长手去摘一朵开得最灿烂的牡丹花,可是这花长得太远了些,以她的小短手实在是够不着。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把那朵花采了下来,妱儿顺着手望过去,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举着花,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她顿时慌了,母亲说过不能和陌生的人见面说话,可是自己却在干坏事的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这下回去肯定不是面壁思过就能了事的了。还是先逃比较好!
她想了想,立马转过身,想从花丛之间的缝隙溜走,这时,后颈的衣服却突然被人拎了起来,整个人都被提离了地面。
“放开我!放开我!”妱儿一边踢着脚,一边叫着。
男人笑道:“放开你也可以,不过你不能跑,我有话要问你。”
“好!我不跑!你放开我!”
“说话算话?”
“骗你的是小狗!”
妱儿很快便被放到了地上,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这可是母亲用她得到的最好的料子做的衣服呢,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辰,缃姨才找出来让自己穿上的,不能弄坏了。
“你有什么话,就问吧!”
“你是哪个宫的?”
“哪个宫?就是这个宫啊!”妱儿撇撇嘴,“还能有哪个宫?”
其实是因为明芝君的身份太低,没有自己独立的宫苑,而是住在夫人们聚居的西六院中。加上她平时很少和妱儿讲宫中的事情,所以妱儿对这宫中还真是一无所知,连每年参加年尾的宫宴,都只是和母亲一起坐在最末的位置,吃两口冰冷的食物便回来了。商君对她来说,就是远远地坐在高高的金光闪闪的宝座上,让大家行跪拜礼的人,连脸都没有看清楚过。
“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就是我母亲啊!还能是谁?”
商君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跟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沟通,还真是困难,他蹲下身子,“那别人怎么称呼你的母亲?”
“称呼?称呼是什么意思?”
“就是叫你母亲什么?”
“哦,”妱儿点点头,嫌弃地看着商君,“你说话怎么不清不楚的,叫什么就叫什么嘛,还说什么称呼。我都听不懂。”
“哈哈哈……是啊是啊,是我说话不清楚。那你能告诉我别人叫你母亲什么了吗?”
“夫人。缃姨和小年都叫我母亲夫人,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明芝君做了夫人后,本来可以有两名宫女伺候。不过陈缃自愿去伺候她,所以她只要了一个宫女,名叫小年,也是个不多话的人。
“夫人?”商君想了一下,看来这个女孩的母亲的位份是夫人,但是这宫中的夫人实在太多了,他根本就记不清楚,回头还要去调查一下才行。
“你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商君举了举手里的花,“私自采摘御花园的花,是要受罚的,你知道吗?”
“妱儿知错了!”妱儿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每次用这招对付陈缃都很有用。
“你叫妱儿?”
“嗯!”妱儿点点头,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商君,“你不要去告我好不好?我只是想摘两朵花送给母亲,因为今天是我的生辰。”
“你的生辰?你的生辰为什么要送你母亲花呢?”
“因为我母亲生我的时候很痛啊!”妱儿伸出受伤的食指,“缃姨说有割到十个手指那么痛,你说痛不痛?”
商君看着她用布条包裹好的手指,莫名地觉得有点心疼,他握着妱儿的手,“你这是怎么伤到的?”
“用刀削木头的时候割到的,没事,已经好了,没有那么痛了!”妱儿缩回手,这个陌生人好奇怪,干什么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商君看了看她手上的花,三四岁的孩子力气太小,只能掐几朵枝条幼嫩的小花。他笑了笑,伸手在花丛中采了十来朵不同颜色的牡丹花,递给妱儿,“把这个送给你母亲,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妱儿看了看那一朵朵娇艳的牡丹花,又看了看手掌里的几朵小花,便小心翼翼地把小花放进袖子里,然后把牡丹花抱在怀里,“这可是你摘的哦,如果有人要罚我,你要替我受罚!”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商君摇头笑了笑,“放心,没人敢罚你!”
妱儿点点头,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谢礼,“谢谢伯伯!”
伯伯?商君摸了摸略有短须的下巴,苦笑了一下,“快回去吧!”
妱儿点点头,高高兴兴地抱着花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崔总管等她走远了,才上前来伺候,“君上,回宫吗?”
商君摇摇头,“走,跟过去看看!”他忍不住对能教出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儿的母亲好奇起来。
妱儿哪里知道自己背后还跟着人,只顾着看手里的花,“太好了,那个伯伯真好心,给我摘的全是最漂亮的花!回去送给母亲,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母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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