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将台上,大司祭正在向神灵祈祷,希望神灵保佑火凤国能够大获全胜。国主望着下面整整齐齐、气势如虹的八百骑兵和三千步兵,前面是十个副将,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穿甲袍,头戴青铜盔,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在他们前面是中军护卫明昭和小五,他们二人也是戎装打扮,和平时比起来更有气势。
凤杉月走上点将台,跪在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青铜鼎前,和大司祭一起祈祷。过了一会儿,大司祭睁开眼睛,将青铜鼎前供奉的酒端起来,以手轻沾,撒在凤杉月头上,以示神灵相护。剩下的则倒入火中,火焰立刻腾得老高。
“吉时已到,大军启程!”大司祭高声叫道。
国主走过来,望着全副武装的凤杉月,眼里是百般的不舍和担心,“你……一定要小心点,别受伤!”
凤杉月眼眶一热,在这样的场合,国主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是出自于一个父亲担心女儿的心。
“君上,末将一定不负所托,定要将曲池国打回去,让他们不敢再觊觎我火凤国!”凤杉月铿锵有力地说道,国主很欣慰,却也更加担心。
“我相信你!出发吧!”
凤杉月点点头,转身下了点将台,翻身爬上聂磐石带来的初雪,将马鞭一举,大声喝道:“出发!”
大军以整齐的步伐往东城门走去,国主望着凤杉月骑在马上的背影,心里酸酸楚楚的。大司祭悄声说道:“君上,凤九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嗯!”大司祭这么一说,国主的心总算是平稳了一些。
玉帅和玉衡站在点将台下,望着大军越走越远。
“昨天演习的时候,凤九的衣服是你帮他偷的吧?”玉帅问得漫不经心。自己的衣服明明放在家中,却穿在了凤九身上,那只能说明出了内贼。
玉衡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是啊,没办法,公主开口,我总不能拒绝吧?”
玉帅猛地回头,“公主?什么意思?”
“啊?没……没什么意思。”被玉帅一瞪,玉衡觉得自己的心都少跳了一下。他使劲拍拍自己的嘴,怎么就守不住事儿呢?
玉帅皱着眉想了想,“难道……不会吧!”他震惊地转头望着国主,国主不会这么胡闹吧,竟然让一个女子做镇东大将军?
玉衡缩手缩脚地准备逃走,却被他爹拎住了后领,“不交代清楚,别想离开!”
玉衡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不得不把凤九就是雅诗公主的事说了出来。
玉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怎么能这么胡闹?怎么能让她去做将军?我真是蠢,居然没有看出来,就这么把几千名将士的性命交到了她手上。”
玉衡揉了揉被老爹狠狠地揍了一记的后颈,“爹,其实在知道她是个女子之前,你不是也很欣赏她的能力吗?只要她女子身份不被揭穿,那她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玉帅恨不得现场揍他一顿,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我要立刻向国主请求,追回公主,让我上战场!”
“哎……爹!”玉衡连忙拦住自己老爹,“难道国主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他是知道,还派她上战场,你现在去说又有什么用呢?”
玉帅冷静地想了想,觉得玉衡说得对,看样子国主对这个公主的确是很偏爱,如果自己贸然去揭穿,国主也不会听从自己的建议。
“我要立刻派人去给你哥哥送信,让他小心点!”
半个时辰后,一骑快马离开凤凰城,往边疆大营奔去。
且说凤杉月这头,走了一日,终于到了扎营的地方。许久不骑马,突然骑一天,凤杉月感觉两条大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腿上的皮肉还被马鞍磨得生疼,所以一到营地,她立刻钻进营帐里,使劲按摩自己的两条腿。
蝶舞也没好到哪里去,明昭倒是还好,他平日里跟温飞辰出去游历,大多数时候都会骑马,已经习惯了。
“将军!”明昭在帐外叫道,凤杉月和蝶舞连忙停止揉大腿的动作,这让一个男人看见,实在太不雅了。
“请进!”
明昭掀开帘子,见凤杉月一脸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
“来,这是舒缓筋骨的药膏,你平时很少骑马,突然骑一天马,腿肯定很疼,用这药擦一擦,很快就会好的。”
“真的吗?”凤杉月惊喜地从他手中接过小罐,见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闻上去还挺香的,“师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药膏?你的腿也疼吗?”
“我已经习惯了,也就不疼了。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谢谢师兄!”
蝶舞在旁边小声地叫道:“将军,现在你不能叫他师兄,会暴露明公子的身份的。”
“对哦,那就叫你明副将吧?”
明昭点点头,示意她赶紧擦药,然后便退出营帐,笔直地站在外面,帮里面的两个女子望风。
蝶舞一边帮凤杉月擦药,一边嘀咕:“这个明公子对公主可真好,人又温柔,做事又细心,还知道帮公主带药膏,真是个好男人!”
凤杉月白了她一眼,“话多,来,我帮你擦药!”
帐外的明昭是习武之人,自然将蝶舞的话听在耳里,他有些忐忑地等着凤杉月的回答,谁知凤杉月却什么都没说,倒让他有些欢喜有些忧。欢喜的是凤杉月没有直接一口否定蝶舞的话,忧愁的是她始终没有对自己的情意表过态。他也摸不准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女子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
喜欢殷商凤鸣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