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看到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白衣女人悠闲地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你的寝宫吗?”
“什……什么宫?”
“寝宫!就是你睡觉的地方。不过,你的寝宫真够小的,我的侍女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大。”
凤杉月越听越奇怪,忍不住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你还有侍女?”
“那当然了,”白衣女人骄傲地说道,“我堂堂妇好,难道连侍女都没有吗?告诉你,单是伺候我梳洗的侍女就有五个,分别掌管衣、饰、梳、洗、妆,她们每天光是伺候我都忙不过来呢。”
“妇好?妇好是谁?”
“大胆刁民,连大商王后都不知道,真是愚昧无知!”自称妇好的白衣女人似乎真的生气了。
“大商?”凤杉月想了想,“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夏商周的商朝吧?”
“夏商周?前朝的确是夏朝,这个周是什么?也是一个朝代吗?”
凤杉月小心翼翼地伸手从书桌上拿过历史书,翻到商朝历史,放到书桌上,然后立刻缩回被子里,“你自己看看吧!”
妇好立刻上前仔细阅读,凤杉月在床上缩成一团,不停地祈祷:“老爸,快回来吧!我快被吓死了!”
“你老爸就算回来也看不见我的。只有你能看见我。”妇好眼不离书,丢过话来。
凤杉月哀怨地撇撇嘴,“这是一种幸运吗?”
妇好转过头笑笑,还挺好看的,“至少是一种缘分吧,因为是你带我回来的。”
“我?我哪有带你回来?”凤杉月打死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包里的那个铜镜啊!我原本是被封在里面的灵魂,经过几千年后,已经有了灵力,所以我现在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灵,是比鬼更高的级别哦。”
“铜镜?什么铜镜?”凤杉月紧贴着墙壁蹭到床尾去摸外衣口袋,手指果然摸到一个东西,拿出来一看,原来真的有一个铜镜,“我的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个?”
妇好笑了笑,“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件善事?”
“善事?”凤杉月想了想,“难道是那个老婆婆?”
妇好点点头,“因为你的血粘到了铜镜上,所以我的封印就被解除了,然后我就出来了。”妇好好心解释道。
凤杉月这才想起自己把沾了血的手帕也塞到这个口袋里了,想必铜镜就是那样沾上血的,“可是,为什么我的血能够解除你的封印呢?”
妇好摇摇头,“这个我目前也没搞明白。这本书我看了,大商的历史写得也太简单了。”
聊了这么会儿天,凤杉月也不太害怕了,她感觉得出来,这个妇好不会伤害自己。她从床上下来,把历史书收起来,“没办法,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自然不会是历史的全部。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怎么会认识这些字的?你们的文字不是那种甲骨文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好歹是一个灵,这些东西还不是一看就明白的。”妇好傲娇的语气让凤杉月感觉自己问了特别白痴的问题。
“那好吧,那请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者是需要我做什么?”凤杉月听同桌金灵讲过鬼故事,知道有鬼找上门,多半是有事相求,虽然这个妇好宣称自己不是鬼,不过在凤杉月看来也差不多了。
“不用你做什么啊,我要在这里住下来,你不用管我的。”
“住下来?”凤杉月瞪大了眼睛,“那我家不是要变成一座鬼宅?”
妇好再次瞪眼,“都说了我不是鬼了!我是灵!”
凤杉月举手投降,“好好好,你不是鬼!只是我们终究不是同类,住在一起不好吧?”
妇好撇撇嘴,“有什么不好的?你跟那种下等鬼都能住在一起了,还不能和我这个高级的灵一块儿住?”
“什么下等鬼?”凤杉月随着妇好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女正各自拖着一个行李箱,垂头丧气地往门口走去,“啊~~~这又是什么鬼啊?”凤杉月再次尖叫。
妇好笑道:“这回你说对了,他们的确是鬼!他们已经在你家住了好几年了。”
“他……他……他们……我怎么不知道?”凤杉月一晚上被吓了两跳,话都说不明白了。
“人鬼殊途啊,虽然说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你们各有各的生活嘛,互不相扰,你当然不知道了。”
“不对,”凤杉月揉揉眼睛,再看一眼,那两个白衣男女已经慢慢飘出大门了,“我是想问为什么之前我都看不到他们?”
“因为你之前是一双凡眼啊!”
“那现在呢?”
“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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