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奄奄一息的女子在悲叹,身下的鲜血已经浸入大地。
“你恨吗?”
就在她闭上眼,停止呼吸的一霎,这声音蓦然敲响在她灵魂深处。
“恨?”她循着声音望去,黑暗之中,雪白色的毛发兀自放光,映入她眼瞳之中。
那是一只白狐,无比的美艳,目光流转间,如同能魅惑众生,她很喜欢狐狸,却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狐狸,她被迷住了。
“我不知道……”眼泪随风而飞,消逝在半空。
“空虚的离开,一无所得,当执念得以发泄,灵魂才会圆满,去恨吧……”白狐的声音忽远忽近,飘飘渺渺。
“我该去恨?”女子的灵魂也随着声音而激荡。
……
进入九月,全国学校也陆续到了开学的日子。
十号这天,伴随着夏末秋初的清爽凉意,天海大学迎来了新一批学子。
尽管注入了新鲜血液,但历史系的萧条不减,相反,由于大四学长彻底离开校园,历史的逐年冷门,也导致了今年的新生格外少。
可对于学生会的学长们来说,这人数仍不可小觑,一个个忙的焦头烂额,既要带新生办理各种手续,又要讲解校园环境,唯独分配寝室会轻松许多,毕竟历史系的空余寝室多的是,只要交了寝费,都是随便挑的。
狄浩也是新生中的一员,他办完手续,提着行李,跟随父母进了寝室楼,一路走过,不时打开过道两边的房门瞅上两眼。
“这间清净,怎么样?”狄父冷着脸,指了指房间内。
“一个人没有,不会没人住吧,可不行,儿子该怕了。”说着话,狄母眉宇间有着一缕化不开的哀伤。
“他这么大的小伙子怕个屁!”狄父瞪了儿子一眼,不过也没坚持,继续向前走去。
“这间呢,室友都来了,不可能没人住,人多也热闹。”狄父阴着脸,又开了一扇门,往里一瞅,床铺上大多放着行李。
狄浩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
眼看狄父又要发飙,狄母忙打了他一拳叱道:“儿子都够难受了。”
“我还难受呢!”狄父怒容满面。
三人上了二楼。
兜兜转转又找大半个长廊,狄父在与狄母的吵闹中,也快没了耐性。
这时,位于他们身后的二四四寝室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新生?”
三人闻声望去,正看到门内站着一个带着厚眼镜片的木讷男生。
还是狄母反应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呀,同学吵着你了吧,我们在给儿子找寝室。”
说着话,她不忘往房间中瞅两眼,顿时目光一亮。
“同学,这间就你一个人呀。”
“对。”钟宁点了点头,主动的让开身子。
狄母道了声谢,三人便进了屋,左右瞅瞅,狄父也不再过问狄浩,把手中的大包小包随便找了个空床铺一放。
“就这间了,也不吵,还有人陪。”狄父没好气的定了下来。
狄母白了他一眼,见儿子也没意见,便走过去,讨好的拉住钟宁。
“同学,我女儿过世没多久,儿子也挺难过的,要是没个人在身边,他心情低落,也怕孤单,你看……能不能帮着照顾照顾。”
说着话,狄母哽咽着,潸然泪下,但那眼泪不是作假,钟宁能看出她的悲戚。
就在狄母情绪激动中还要说些什么时,狄父似是不耐烦了,脸色阴沉中接连变化着,将她拉了过去。
“好了好了,这小同学看起来也挺好的,他们俩在一间,正合适。”
待到狄父狄母将床铺好,又与狄浩唠叨些什么,终于走了,房间中只剩下钟宁两人,狄浩全程默不作声,也不与钟宁打招呼,往床上一躺。
“听你妈说,你叫小浩?”沉默一阵,钟宁问道。
“狄浩。”狄浩终于开口了,似是很不耐的回了一声,若非钟宁是大二的学长他不想得罪,否则看钟宁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他都不想搭理。
“我叫钟宁。”钟宁忽略了他的态度,默然片刻,突然道:“你姐姐怎么死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狄浩似是没想到这人会这么无礼的揭人伤疤,本已沉默的他爆炸一般的吼道。
面对他气势汹汹的样子,钟宁也无所谓,淡然的道:“好歹是室友,你妈让我多照顾你,就想先了解了解你。”
狄浩还想发火,不过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便也抑制住,似是想到痛处,他心情又低落了,低着头,面容阴沉的诉说起来。
“我姐是自杀的,至于原因,她的初恋男友玩弄她的感情,得到她身体,就把她甩了,导致了她抑郁……”
说到这里,狄浩捏紧了拳头,情绪再次控制不住,如同一头沉睡中被惊醒的暴怒狮子。
“都是那个男人,该死的陈景华,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我姐绝不会死,我们一家也会幸福的永远生活在一起,我恨他,我绝不会放过他!”
狄浩魔怔一般,身子剧烈颤抖着,眼中也满是怨毒。
“你说的那个陈景华,是我们大二的那个……跆拳道社的社长?”钟宁还有点儿印象,毕竟陈景华在天海大学还挺出名。
“就是他,幸好我够努力,同样考上了天海大学,也能为我姐出口恶气了。”狄浩咬着牙,拳头捏的嘎嘣直响。
“呃……,我只能陪你聊聊天,报复什么的,我就不参与了。”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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