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伸手接了拜帖,随手便乐呵呵地递给泽兄。
泽兄还是没跟她说话,只是打开一瞧,脸色平静淡然,回首便看到公主一脸期待的样子,终于道:“益州的州府衙门已经知道我来了,邀请我去赴宴。”
公主脸上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拿过帖子,疑惑道:“州府衙门,嗯,益州之行处处透着诡异,小心一点不为过。我很奇怪,为什么是州府衙门来宴请你,而不是你的皇叔会稽王呢?州府衙门都知道你来了,难道他却不知?”
泽兄沉吟许久,道:“不错,一路走来,似乎都没有皇叔的消息。而且帖子上也只字未提,按理来说皇叔担任钦差大臣来赈灾,益州应该很多处都有赈灾棚,便于难民领取粥等物。可是赈灾棚的数量并不多。”
“不错,师父说过益州可能有几个用毒高手潜伏,而死掉的是难民,很有可能是毒下在粥里,有人在用难民试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试毒的人肯定会阻止司马昱发放无毒赈灾粥,司马昱凶多吉少。往更深处想,毒既然能下在赈灾粥里,说不定那几个试毒的人和官府有所勾结,或者说他们控制了官府。你意下如何?”
泽兄道:“多半如此。你是如何看出试毒的人不是一个人的呢?”
公主胸有成竹的一笑,道:“不可能是一个人,是一群人,有组织的一群人,这件事如此周密,一个人万万办不到,不得不说,这群人的头头一定是个厉害角色,因为他想的面面俱到。”
泽兄拿过桌子上的帖子,淡然道:“可能是鸿门宴,但不去的话可能会错失什么信息,你留在这里,我去赴宴,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就回建康城与你皇兄张重焕一起回大凉,请公主殿下顺便告诉父皇益州发生的事。”
公主一只手搭在泽兄肩膀上,说:“公主殿下?敬语都出来了,哈哈,你倒是第一次跟我这么客气,现在你的这模样简直像是交代后事啊!不过,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泽兄默然半晌,道:“是我唐突了,大凉与大晋关系本就没那么好,我又岂能要求公主帮插手大晋内务。”
公主看自己搭在泽兄肩膀上的手并没有被他打下来,心中深感安慰,便更加得寸进尺,笑嘻嘻道:“没错,你不该管我。既然师父叫我探查益州情况,这州府衙门请客,我又岂能不去,来来来,反正我们两人都要去,不如结伴而去好了!”
“你休要胡闹,你可知……”
“我去不去与你无关,你别管我!”
两人小小争执一把,公主急的差点拔出鬼月好好教训泽兄这个小古董!最后,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和泽兄一起去赴宴。
当然一起赴宴的还有那几个看起来面黄肌瘦,营养颇为不良的大内高手。
益州知府长着典型的贪官相,大腹便便,身宽体胖,嗯,身宽体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知府虽然长得不咋地,品味不咋地,但是穿衣的料子是杠杠滴,穿的便服目测市场价很高,一个衣角就能抵得上公主一年的开销。
公主一年的开销和普通人家差不多,一年中有三百多天在云梦山鬼谷,跟着师父师兄一起啃馒头吃咸菜,还会跟着师父一起游历江湖,所以对各种衣料颇有研究。
看到这位知府的衣服料子,公主各种羡慕嫉妒恨!凭什么本公主吃糠咽菜,这小知府穿的料子这么好,这益州要是物产丰富也就算了,可是益州瘟疫横行,这小知府衣服料子怎么还这么好?
“太子殿下驾临,下官接驾来迟,多有怠慢,惶恐不已,望太子恕罪!下官特地在寒舍备了些洗尘酒菜,望太子能赏光。”
大腹便便的小知府一脸笑容。
在知府大人的‘寒舍’中,菜还没上的时候,就有两个侍女先上了一壶茶。
公主轻轻喝了一口茶,茶不错啊,是上好的龙井,雨后龙井,还不是一般的雨后龙井。那么问题来了,这龙井是哪来的?小知府的俸禄够吗?
青竹搭的精致雅阁,清漆花梨木的大桌藤编的圆凳,列着一色竹制的杯盘碗筷,小知府究竟是书生出身的四品官,还是比较风雅的。
小知府后面的是师爷,见着泽兄的到时候,殷勤更不消说。简直比吃饭住点见着的店小二还要热络,切帮衬凑趣十分可意。
唯一让公主不爽的是,她被忽略了,好歹她也是大凉的小公举,至少也是和泽兄平起平坐的,结果这知府和师爷只是一个劲的招呼泽兄,看都不看她一眼,若不是泽兄领她上桌,说不定这两人都不让她上桌了!
于是对这两人积怒已久的公主仪态大方的喝了一口茶,道:“这茶不错,应该是别人送给知府大人的吧?”
知府大人面露得意之色,笑道:“不错,前些日子一些百姓为了慰劳辛苦赈灾的本府,特地送了一些土特产给本府。”
公主有一股想要亮出身份的冲动,我是小公举!你跟泽兄说话时一口一个下官,卑躬屈膝的,怎么对本小公举就趾高气扬,一口一个本府呢?
不能动怒,公主面露微笑,对泽兄道:“泽兄,这茶不错,你尝尝,以前在我家乡,这种茶可不是能经常喝到的。”
这种茶不是一般的雨后龙井,是龙井的一种变种,泡出来茶色莹碧,茶叶略微弯曲,又名满城香,一壶泡开,满城飘香,这固然有夸张的成分,但茶倒是真的香。
这种茶是贡品,公主只喝过几次。
所以公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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