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府中,在一众下人的前呼后拥下,于上房的厅堂里坐定。
一貌美丫头端来茶水。她神色轻佻,附身在梁冬耳边亲昵私语许久,方才将一碗茶水端到黎长老面前。
黎长老没有伸手去接,任凭这貌美丫头将茶水轻轻放在手边的茶几上。
稍倾,他端起茶水浅饮一口,一脸阴沉的说道:“浮华,太浮华。”
梁冬轻轻一笑,起身引他来到自己平日里打坐修炼的净室。
净室里陈设着紫檀木的香案。有雕龙镂凤的香炉,炉中凝神香燃烧了半截,袅袅青烟晕染的屋中一片悠然宁静。
香案前设有三大块米黄色的蒲团。而略通此道的人一眼可以看出,此蒲团是用香江河岸上最优秀的蒲草编制而成,就连那米黄色的蒲包也是用锦丝的面料做成的。
而凝神香的独特馨香气味都掩盖不了的是满屋子扑面而来的浓郁药香味。
推开净室的一侧偏门,是一处丹药房。正中央放置着一方大鼎。房间四围则是整齐放置的一排排储藏架,架上罗列堆陈着各色名贵药材。
黎长老四处看了一回,不觉神色茫然,稍倾后,又是一脸阴沉的说道:“奢华,腐败。我辈修行人当摒除一切杂念,追求天道的路上似这般一味求借外物,必不能长久。”
梁冬在一旁摇头失笑道:“我带你来此间可不是听你在这里论道说教的。看到这一屋子里的药材没有?从今以后你便在这里帮我整理加工这些药材。”
黎长老听了,不觉脸色一沉,冷声说道:“怎么可能?我如今气血枯竭,大限将至,若不抓紧时间修炼,天命大限转眼即至,哪有功夫在这里为你打理加工什么药材?”
梁冬于当中大鼎前坐定,细细的扣了一会子手指,慢悠悠的说道:“真是个顽固愚蠢的老东西啊。你知不知道,我练一炉丹药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告诉你,只需要三两盏茶的功夫。那你又知不知道?在炼丹前我需要加工准备多久的药材?告诉你,三个时辰。意思是说,我每练一炉丹药就要在加工准备原材料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苦力活上面浪费了大部分时间。”
黎长老听了,不觉将音量提高了三五分之高:“你的意思这样的苦力活都由我来做了?”
梁冬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费什么话,你以为我找你来是为了像大爷一样的将你供着么?你既愚蠢又不懂变通,对于经营一道更是懵懂无知。索性心性修为尚佳,是一个干苦力卖力气的好材料。我欣赏你才赐给你功法,让你来这儿的。你以为我的净室和炼丹房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得了的么?”
“什么?”黎长老听得火冒三丈,当时就跳脚指着梁冬的鼻子骂道:“你你你,你这狗崽子,辱人太甚。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狗屁言辞也能用在老夫的身上吗?我修行了二百余年,二百余年。大不了就是一场费力的战斗,我拼了最后几年的气血,我也要,我也要……”
“行了。”梁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挥挥手示意他道:“时辰不早了,赶紧干活吧。你还想不想晋级存神境了。给你一个时辰一颗九级凡丹的工资。你一天干三个时辰的活就能得到三颗九级凡丹,剩下的时间用来修炼。足够维持你修炼的了。照这样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去的话,不出三年五载,保证让你晋级存神境。”
黎长老立刻凝神掐指细细算计了一番,许久后,他犹有不甘的道:“一颗半。以我的修为和地位,至少一颗半。”
梁冬一副资本家的嘴脸毫不留情面的说道:“这里我说了算。”
黎长老愤慨瞪眼许久,终于带着一脸屈辱和不甘的埋头整理起满屋子堆积了不知多久的药材来。
梁冬则在一旁悠闲的观看,不时的在一旁指指点点。这种药材要怎么整理,如何加工?不时又一脸不耐烦的说教道:“太慢了,你这工作效率真是老牛破车。你要这样做才能更好更快的处理这颗药材。”
最终黎长老终于不堪忍受的跳脚骂道:“以我多年积累的药材知识难道还不如你一个毛头小子么?你滚,赶紧滚,我保证在三个时辰内完成你交待下来的工作量不就行了么?”
“光完成还不行,你还要做好。这样的话我才能更好的炼制丹药,你才能得到更好的丹药来修炼……”
“滚……”
梁冬见他双目发红,长发上指,看来真是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只好识趣的暂时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悠闲而又满足的。不仅因为手下终于有了个能够分担自己繁重劳累的人才,更因为从繁琐的炼药的粗加工阶段解放了出来,他有了大量空余的时间可供支配。
这些大量空余的时间他可以用来持续提升修为,遇到心境不稳的时候他还可以耐下心来细细的梳理一番。当然,他还可以用这些多余的时间调戏调戏小姑娘,跟府中的一些比较可心的丫头们多多厮混一些时候。
“雪儿这丫头就很不错,人长得漂亮,心思又灵巧,做事还利落。”梁冬心中琢磨着。
转而又想到姜菲这丫头,“嗯,”他心想,“这丫头有些太冷了些。不过她的气质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征服的冲动。”
忽然他又莫名奇妙的想起了杏儿这丫头,不免皱眉叹息数声,最终决定还是去找姜菲这丫头比较好。
于是他信步来到西院。
不出所料的是,院中的丫头都不知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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