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绑我?太老套了吧?”南宫兜铃再次用钳爪砍向拂尘,没有料到,这细如蛛丝的拂尘韧性极强,锐利的钳爪下去,一根也没有砍断。
拂尘一卷,反将她手中的钳爪夺走。
南宫兜铃慌忙跳到一边,躲开拂尘袭击,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榴莲,高高举在头顶上。
陈玄生感到好笑:“纽扣我都接得住,这么大的榴莲,你也妄想砸中我?”
拂尘再度卷向她。
“谁说要砸你!”南宫兜铃念了句“至心至力”,奋力把榴莲摔向玻璃茶几,玻璃破碎四溅。
她趁机在每一片飞起的碎玻璃上比划隐形咒,手法快而不乱,玻璃瞬间排列成阵,闪耀光芒的尖端齐齐刺向陈玄生。
“你歪路子倒挺多。”陈玄生收回拂尘,衣袖一挥,宽大的袖袍包裹住飞到眼前的碎玻璃,朝旁边甩开,玻璃弹到结界边缘,哗啦啦落地,摔成颗粒状。
南宫兜铃急忙四处观望,找找看身边还有没有可以当做武器的家具。
“时间不多,不和你磨蹭。”陈玄生忽地从沙发里飞过来,疾如闪电,南宫兜铃还未看清他的身形,脖子猛地给他掐住,双脚瞬间离地。
陈玄生单手将她举高在头顶,笑容从未在他唇边消失。
南宫兜铃在他强有力的手指禁锢下,喘不上气,几近窒息,舌头往外伸,双脚乱蹬。
他这区区五指,犹如机械刚强,力大无比。
“认输不认输?”
“不......不认输。”她挤出这几个字。
他收紧指头,掐得更紧,南宫兜铃拼命挠着他的手背,指甲在他白皙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对此蛮不在乎。
“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求我?真的想死吗?决明还年轻,有大把时间收新徒弟,没了你,也无妨。”
他竟说出如此残酷无情的话,这师公笑容满面,却铁石心肠。
“我......偏不求你,你有本事......就直接掐死......我。”她倔得不行,赔上命也不要向这个狂妄的家伙屈服。
“之前你倒是大方的给我二徒弟下跪,怎么在我面前,一点架子都放不下?”
“他是他,你是你......”南宫兜铃快说不出话来,暂时无法思考他是如何得知她向李续断下跪这个细节。
“哦?他比较特别?我明白了。”陈玄生松开手,她重重摔坐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差点给他掐断了脖子。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赢了。”陈玄生回到单人沙发坐好。
狠心摆布后,他到底放了她一马。
南宫兜铃不明白他手下留情的原因。
“你不过是仗着有茱萸法袍护体,加上手里有法器有白符的,我手无寸铁,怎样都奈你不何,你胜之不武,就算你赢,也赢的没有光彩,说出去只会给人笑你欺负弱小。”南宫兜铃瞪着他,搞半天,原来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根本没打算真的要她命。
差点以为自己今晚上就得命丧黄泉了。
这位师公太可恶。
她不就是讲话直白了点,没有对他阿谀奉承,至于拿她性命来教训她?而且还把客厅弄得这么狼狈,让她怎么收拾?
成了两截残肢的蜈蚣在一边扭来扭去,南宫兜铃觉得妖虫有些不同,之前它在外头作乱时,浑身充满了腐烂的恶臭,如今却只散发出寻常的妖气,和石芮相似,带着一股动物特有的腥味,淡淡的并不刺鼻。
陈玄生拿出一个锦袋,放在身前,松开手,锦袋漂浮到蜈蚣上方,瞬间变大,罩住了它。
蜈蚣身体似乎被看不见的物体用力挤压,一下子缩小了。
锦袋的封口随之收缩,把蜈蚣整个装了进去。
袋子变回巴掌大小,飞回陈玄生手中,他手法流畅的拉紧锦袋两侧的绳子,收紧袋口,绳子紧紧绕着袋口缠了三圈。
袋子在他手心里胡乱窜动。
他衣袖中拿出一张白符,贴在锦袋上。
锦袋立即毫无动静。
客厅恢复安静,南宫兜铃坐在地上喘息,和他四目相视。
陈玄生眼中,有种令人看不穿的神秘。
南宫兜铃无法摸清他的底细,只知道对方法术绝对在南宫决明之上。
他微笑道:“我还有一个香佛锦袋,可以装下任何东西,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你装进去,取决于你的态度。”
南宫兜铃觉得很累,暗中试探了一下体内的灵气,隐形咒用的太过头,灵气消耗的厉害,剩下不多,再和他抬扛下去,她是抵抗不来了。
此人性情古怪,说不定真的会把她装进袋里,那袋里有何乾坤,她不知晓,想必里面的环境比蜈蚣肚子好不到哪里去。
她不是死脑筋的人,明摆着眼前有个大坑还往里面跳,她拽起来要上天,可怂起来时,钻桌底也成。
心中不服他,嘴上反而客气了些,“师公,我承认我是缺乏管教,有时候不太懂礼貌,你一把年纪了,就别跟我这个小孩子过不去,玩够了吧?可以说说你来做客的用意没?”
说完,露出雪白的牙齿,一副卖萌的笑容,双眼故作可爱的眨巴两下,装无辜是她拿手好戏。
“鬼灵精怪,倒还算招人喜欢,这次师公就原谅你。下次再冒犯我,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她暗自说:下次见他,定当全副武装,决不给他机会欺负自己,到时候她要看看哭不出来的是哪一个。
陈玄生轻轻比划一下,一件运动外套凭空出现,从她头顶飘落,盖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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