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续断说:“文殊法铃是独一无二的法器,我师父只传给了师兄一人。”
“那你平时怎么驱妖?”
“师父给我的,是一把玄武尺,也是用来驱妖的法器。”
“不管什么尺,能用就行,赶紧拿出来!”
李续断作法,手中凭空多了一把大约三十厘米长的赤红色桃木长尺。
南宫兜铃二话不说抢了过去,“这个怎么用?”
“和文殊法铃一样,在驱妖时念下‘幻赎咒’。”
“蛊虫,受死吧!我要把你赶出绥草身体!”
南宫兜铃往下飞落,双脚悬在水稻的叶片上,双手执长尺,紧贴额头,念咒。
蛊虫似乎感觉到了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危险,带着绥草的身体步步后退。
咒语完毕,南宫兜铃顿觉得手掌心发烫,倏然间,一大片火苗自她手中窜起,险些烧掉她的眼睫毛;
她吓得脑袋急忙往后缩。
手中的玄武尺顷刻裂开,火苗缠绕她双手,烫得不行,玄武尺脱手掉落,还未来得及落进水田,便已在火苗中烧成灰烬。
火焰落水熄灭后,玄武尺的木灰仍然在空中飞舞飘零。
南宫兜铃傻傻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幕,李续断伸手抓了一片木灰,在指头上揉碎,迷茫的观察灰烬,表情跟她一样满脸问号。
“师叔......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玄武尺,在我手中烧成灰了,怎么回事?你这玄武尺该不会是假货吧?”
“不可能有假,这确实是师父留给我的玄武尺。”
“那你解释一下这漫天纷飞的灰尘。”
话还未说完,虫子忽然兴奋的仰起脑袋,接着拖上绥草的身体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开。
“哎呀,它往村子里去了,要是吵醒村民可要天下大乱了,快追上。”南宫兜铃迅速朝绥草背影飞去。
虫子这回移动的速度快地让人看不清,绥草四肢并用,仿佛一头敏捷的猎犬,跳上田埂,在混凝土铺就的简陋村道上疯狂前进。
南宫兜铃心中埋怨,跑那么快,是赶着投胎吗?
李续断伴随在她肩膀边。
在呼呼风声中,她听见翻书的动静,转头一看,发现李续断竟然一边飞、一边捧着一本书在看。
“喂,你这书呆子,还看书?小心撞树上。”
“我用隔空取物从书房里拿来了法器宝典,玄武尺......玄武尺......”他快速翻到某页,诵读起来:“玄武尺乃招鬼魂、驱妖魔的法器,以异界镜灵山砍伐回来的赤桃木雕刻而成,灵气至纯至净,若妖物直接触及法器本体,则会污染玄武尺的灵气,从而导致该法器灰飞烟灭。”
李续断念完,用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南宫兜铃,嘴里默默复述:“若妖物直接触及......”
“对着我瞎说什么妖不妖的,我可是人,你傻了吧你?”
“那玄武尺为何会成灰?”
“质量不好?到底是木头做的,脆弱的很,加上现在是夏天,风干物燥的,起火很正常,人都会自焚,这种新闻你也听多了吧,这木头尺子起火更是寻常,总之就是比不上银铸的文殊法铃,你以后记得跟你师父投诉,说这个法器太差劲了,只会连累人,你宅子里存放的法器,我劝你,最好每年都抽点时间检验一下,看看哪些失灵了,哪些发霉受潮了,免得要用的时候出故障。”
李续断被她这番话堵得无可反驳,他把书塞到腰后。
南宫兜铃听到一阵狗吠,绥草跳进一家农舍,撞烂一块木板门,钻进某个泥砖砌成的小屋子里。南宫兜铃和李续断紧随其后,进了屋,球形火焰跟在他们两人身后进行照明。
屋子十分狭窄、肮脏,到处布满蜘蛛网,地上堆着散发潮湿气味的稻草;
角落里并排放着四个大大的水缸,缸上放着木盖,盖子表面用石头严严的压着。
南宫兜铃好奇的盯着绥草的动作,想看看这只虫子到底有何古怪,带领绥草进这屋子来做什么。
虫子操纵着绥草的双手,用力推开木盖子上的石头,揭开木盖,一阵酒香弥漫整个屋子。
虫子猛然将脑袋沉没到酒坛里,咕嘟咕嘟的喝起酒来。
绥草则像一具僵尸,直挺挺的站在酒坛前,一动不动,只有喉咙部位起伏不宁。
这一刻,虫子仿佛成了她嘴里伸出来的巨型吸管。
南宫兜铃不明白这一幕,“它好端端的怎么喝起酒来了?还不把我们的存在当回事,是小看我们吗?”
李续断认真的嗅了嗅,说:“这种酒香是黄酒。”
南宫兜铃顿悟,“师叔,你之前念给我听过,说这金蚕在喂养成蛊虫之前,就是以生人肉配黄酒养大的,这样的食材得连续吃上三年,才能从普通的虫变成蛊,它一定是对黄酒上瘾了,而且嗅觉像狗一样灵敏,所以大老远就闻到了酒香味,想都不想就冲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喝酒解馋了。”
李续断盯着蚕虫沉迷在酒坛中的样子,说:“我们趁它无心应战,赶紧想个办法制服它。”
“唉,没有法器,驱妖法阵就布置不了,又不能直接用蛮力把它拽出来,至于其他咒语多少都有风险,任何可能会伤害到绥草的咒语我都不想用,是我害了绥草,要是我不把虫子逼出来就好了。”
“这哪能怨你?你还不如怨我,要是我懂得正确的解蛊术,就不必用上火炙法,这样,也不会让它突然成了妖怪的形态。”
“现在还不能证明它成妖怪就是受了火炙法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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