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心想:李续断应该是用治愈法术帮白堇姝消去的疤痕,这手艺太小儿科。
绥草切了一声,“搞什么,说了半天,只是亲脸颊而已,吓得我......”
绥草对南宫兜铃说:“脸颊而已,脸颊!你不要那么计较。下次问清楚再发脾气好不好。”
南宫兜铃说:“你懂什么?我气得不仅仅只有这件事。”
“那还有哪件事?”李续断很不耐烦的逼问她。
南宫兜铃对他抛以一记飞刀似的目光,“没跟你说话,你闭嘴。”
“你现在不就是在跟我说话?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李续断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
南宫兜铃气得拍桌而起,居然破功。
都怪绥草,在关键时刻倒戈,反过来教训南宫兜铃太计较?这猪队友!
虽然是头等车厢,但还是坐不下去了。
“让开!”南宫兜铃跨过绥草的膝盖,气鼓鼓的拉开车厢门。
“你去哪里?”绥草问。
“拉屎!”南宫兜铃用最大的力气把车厢门关了回去,让里面的人感受一下她的愤怒。
沿着狭窄的过道走到火车连接处,这里有一截围着扶手的露天小平台,面积很小,只能并肩站两个人而已;
此刻没人霸占,南宫兜铃独自站在这里,双手握住金属扶手,透过车身间的缝隙看着郊野风景。
火车发出呜呜声音,在旷野间引起凄凉的回音。
因为客运汽车在泥泞且弯曲的山路上不方便行驶,所以村子里干脆不设客运站。
镇上唯一能找到的长途交通工具就是火车,不是城市里常见的那种特快列车,是十分古老的绿皮柴油机车。
虽然走起来慢吞吞的,但南宫兜铃觉得坐火车比坐空调客车要舒服得多,火车里的空气至少是流通的。
身后的推拉门被打开,南宫兜铃回头一看,李续断站在那里。
这家伙是想怎样?她不坐车厢就是为了避开他。
见到他就来火。
要不是敬他是自己的师叔,一双拳头早就对他动粗了。
“厕所在车厢另外一头,你难道要在这里......”
南宫兜铃说:“你是希望我在你头上拉?”
“我开玩笑的。”
“不好笑。”
“我知道你故意在躲我。”
“原来你知道啊,真聪明,顶呱呱。”南宫兜铃对他竖起大拇指。
“为什么躲我?”
“我收回夸你聪明的话,你是天下第一傻。”
“莫非是因为......”李续断迟疑的说:“三天前的晚上,我没有用正确的方法帮你把蛊虫逼出来,你在生这件事的气?”
“不是。”
“那不然就是在之前,你体内的催情蛊发作时,我把你推到墙上,把你撞疼了,你感到很生气?”
“有点,但还好,你的推理能不能准确点?”南宫兜铃叉着腰,“李续断,你是我师叔,没错,可是不表示你可以凶我。”
“我有凶你?”
“不错嘛,人家小妹妹亲你一口,你好歹还记得一点点,可你凶我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我这么明显的提示你,你还不懂,你真行。”
南宫兜铃这次竖起的大拇指简直要戳到他眼睛里去了。
李续断出其不意的握住她手,直视着她,“如果你觉得我在村子路上说的那些话,是在骂你,我也无话可说。”
原来他是懂的。
“不是骂我,难道还是夸我?用‘浅薄无知’和‘小肚鸡肠’来夸人,你算是旷古烁今第一人了。”
“兜铃,我当时是在教育你。”
“你是我爸啊?你凭什么教育我?”
“我是你师叔,你师父给你气走,我就得担当起管教你的责任。”
“谁规定你非得担当起这种责任来的?我可不记得我师父溜走的时候,有交代过让你管教我之类的废话,你在做多余的事,你没自觉吗?”
李续断无言以对的看着她。
南宫兜铃把下巴仰得更高,给他演足骄傲的神色,“怎样?我要是哪句不对,你快反驳啊。”
“没有不对。你是不是要把你身边所有关心你的人都气走,你才满意?”李续断甩开她手,“不管你就不管你,以后我不会再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师兄说的对,他的徒弟应该由他本人来管。连他都不想管,我插手更加是自讨苦吃。”
李续断推开拉门,准备回去,他怔住,绥草刚好站在门后。
“哇,好热闹,兜铃,你跑来风景这么好的地方拉屎?真有品味!还让你师叔来监督?要不要那么浪漫啊?”
绥草的油腔滑调也是随口就来。
李续断似乎没有心情和她说笑,侧身,想要从绥草身边挤进走廊。
绥草抬手架在门框上,挡住他去路,“师叔你等会儿,我刚才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给那个绿茶婊打断了。”
“你还想说什么?”李续断的口吻听上去失去了耐心,带着压抑的怒意。
南宫兜铃在他身后想,哎呀,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怒火,这家伙倒有脸反过来闹脾气了?
绥草却好像没有发觉出他的愠怒,甩了一下肩膀上的大波浪卷,她今天又跟李续断借了一套新衬衫和男式牛仔裤,如此中性装扮令她利落中透出一股潇洒。
绥草说:“你在包厢里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违反引魂派的教义,什么坚决不逾越男女相处的底线,你骗鬼吧你?”
“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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