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兜铃点点头,“老爸,你这么聪明,要是当年你继续去考试,说不定真的会当上状元。”
“我对状元没兴趣。”无量说:“况且,要是没有接触炼金术,我就遇不上你母亲,我不后悔我放弃前途的这个决定。炼金术让我失去我的家庭,却让我得到了一个妻子和一个女儿,这些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都是我的宝贝。”
南宫兜铃脸颊一红,“老爸,你好肉麻,对了,你和妈妈有举办过婚礼吗?”
“在月亮下磕头,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就算是夫妻了。在那个时代,没有领证这一回事。”
“我妈妈也一定很聪明,而且比你还聪明。”
无量微笑说:“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她。”
“不比你聪明的话,怎么能把你征服呢?”
无量苦笑,“有时在她面前,我确实自觉自己变笨。你说的很准。”
“在喜欢的人面前,都会变笨的。”
两人在狭长的过道中走着,南宫兜铃想,这条走廊可真够长的,四壁都用雪白的大理石铺就,加上白炽灯一照,亮的刺眼。
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们站在一个用混凝土做成的土灰色大房间里,天花板同样亮着灯。
南宫兜铃望着这个空无一物的空间,叉着腰,说:“这个密室干啥用的?该不会是用来打篮球的吧?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说话时还引起了回音。
无量蹲在地上,望着洗刷干净的混凝土地面,上面有些微微泛红的痕迹。
南宫兜铃撑住膝盖弯腰检查,“上面残留的......好像血的痕迹。”
“是血没错。”无量皱了皱鼻子,“虽然他们用了大量的清水洗刷这个房子,但还是能够闻到鲜血的气味,这气味已经渗透进混凝土深处,无法彻底消除。”
南宫兜铃扶着下巴,“莫非是要用鲜血来在地面上画法阵?这样的法阵,在我们引魂派中,并没有。”
“是邪派法阵。”无量说。
“就算用的是鲜血,你也不必说是邪派法阵,有些玄门教派中的法阵的确是比较复杂,用上鲜血辅助施法者,是常有的事,就像开天眼一样,我也需要咬破指头,挤出血来才能启动。”
“不是人的鲜血。我提取丹药的时候,有时会用上人血,以前,我都是自己放血,后来医院先进化了,我就去医院找血袋,我对人血很了解,总之,这个气味闻起来,不是人血。”
“难道是动物的?”
无量微微点头,“你说对了,是蛇血。”
南宫兜铃以为自己听错。
“蛇?”她说:“要用蛇血来画阵法?这个法术真是完全没有听说过,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清楚。”无量说:“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密言宗外头有一片竹林,那里面有很多蛇。”
“恩,妈妈也曾经是竹林里的一条小白蛇。”
“现在想想,事有蹊跷,既然竹林里的蛇会咬死人,就应该消灭掉,蛇不可能比人命还重要,尤其是祸害人的蛇,可是密言宗却不采取任何行动,并不砍伐竹林,反而让它就那样存在着,我现在明白了,竹林的存在是必须的。密言宗是为了养蛇,蛇对他们来说,很有用。”
无量的目光忽然集中在某处,他走过去,在光滑平整的混凝土墙壁上抚摸着,“这里有一块地方比较凹......”
他按在某块很不起眼的凹陷位置,空荡荡的地面忽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南宫兜铃慌忙让开,她脚下升起一个石磨形状的东西。
物体同样是用混凝土打造,看外观好像一个巨大的石磨,最上方的圆盘外面伸出六个铜把手,每个把手都给打磨的光亮,好似有许多人触摸过。
石磨足足比南宫兜铃还高,她仰头看着,知道这个物体停下升起的动作。
无量走过来,绕着石磨打转。
南宫兜铃问:“这玩意儿干什么用的?”
无量伸手摸了一下石磨的外壁,“上面有凝固的蛇血,还挺新鲜,说明最近才使用过。”
他抬起头,望向近两米的顶端,“恐怕,是用来磨蛇血的。”
“怎么磨?”南宫兜铃的眼睛瞪的一大一小,有点惊恐。
“把蛇像黄豆一样,塞进磨眼,然后叫来六个人,扶住顶上那六个铜把手,不停的转,不停的磨,蛇血就会沿着磨的外壁流淌下来,然后又沿着这道沟槽,”无量用手指抚摸石磨底下的一道小沟槽,“一路流满整个地面。”
南宫兜铃一阵哆嗦,想起无数小蛇在石磨底下发出咯吱咯吱,吧唧吧唧声响的场面,不由得脊背发冷。
她现在觉得蛇是她半个同类,有种自己也给人塞进石磨碾磨的同感。
她又问:“可是,把手那么高,正常人根本碰不到,是飞上去吗?”
“恐怕是,需要碾磨的人悬浮在半空推动石磨。”
“为什么?有必要吗?”
无量看了一下地面,“除非,法阵成功实施后,会从蛇血里面出来很多奇怪的东西,会抓住人的脚,所以,推磨的人,才不能够双脚着陆。”
正说到这里,南宫兜铃听到身后走廊的入口位置有响动,是书架滑开的声音。
她慌忙说:“糟糕,被发现了,有人进来了,走廊的灯还亮着,来者一定知道这里面有人!”说着,南宫兜铃立即抽出身后的红莲宝刀,明晃晃的刀刃竖在身前。
一个人影越走越近。
南宫兜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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