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月后,白浅三人终于来到了一座相对比较不错的中型城池。相较于安郡城的偏远贫瘠,此地无论是灵气浓度还是繁华程度都要强上太多。
嘱咐叶氏兄妹先行寻找一处客栈落脚,白浅独自一人去了城中四处溜达。娘亲留给她的蛋型飞行器当初在穿越位面壁障的时候被损毁,如今既有机会,她自然要将蛋型飞行器给修复了。
樊记铁匠铺是城东的一家特殊商铺,说它特殊,因为这樊记铁匠铺位于城东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唯独这家铁匠铺前门可罗雀。倒不是这里的生意不好,事实恰好相反,这樊记铁匠铺的手艺绝对称得上整座城中所有炼器师之最。
整个樊记铁匠铺下至门房,上至东家,全部人手唯有一人,那就是炼器大师樊老头。依照正常的推理,能够拥有炼器大师这种级别称号的修士绝对不是区区一介下等中型城池所能够留住的。这樊记铁匠铺据闻似乎是在一夜间突然拔地而起,谁也不知道樊老头的真实来历,只知道对方炼器水平很是不凡,修为也相当不错,便是城主见之都要对其礼让三分。
城中有了这么一位炼器大师,照理说此地生意应当异常红火,为何偏偏落得这样一副冷清的凄惨模样?沽名钓誉么?
白浅瞅了一眼木屋前摇摇欲坠的“樊记铁匠铺”牌匾,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樊记铁匠铺位于最繁华的商铺中心却没有因为生意颓败而被挤走,必然有其特殊之处。
这世上,但凡有人的地方就几乎没什么秘密。有心打听下,白浅心中狐疑更甚。
原来樊老头虽有一身好手艺,但却脾气古怪得很。他炼器不堪委托人身份如何,只看自己心情。若给委托人免费炼器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若入不得他的眼,任你是城主抑或大势力来人,宁死也不肯低头。
樊记铁匠铺开业仅仅数天,樊老头竟将整座城中的修士都几乎得罪了个遍。换成旁人,对于这样软硬不吃的无理之人早就采取政策了,可这樊老头修为深不可测不说,偏传言他还大有来头!如此这般,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轻易得罪樊记铁匠铺?
白浅再次看向樊记铁匠铺的目光带上了某种猎奇的光芒。
脾气古怪?真正有本事的人有几个没点儿怪脾气的?从之前探听来的种种迹象,无不表明这樊记铁匠铺的樊老头的确有一手惊天的炼器手段。
原本以为还要很久以后才有可能将娘亲留给她的飞行器修复好,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居然在这里遇到了樊记铁匠铺!
白浅满心激动,对于樊记铁匠铺所谓“眼缘”完全抛之脑后了。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不在乎。即便她真的运气不好也另有办法说服对方,至于其它,她才懒得关心。
此时此刻,樊记铁匠铺内,一名扮相邋遢的老者正举着巨锤在火炉前卖力敲打,神情专注。突然,一串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噗!”手中眼见即将成功的模型瞬间报废。
“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气急败坏的怒喝声响起,房门从里面骤然打开,猝不及防下,白浅敲门的手险些砸到了樊老头的脸上。
白浅微微一笑,恭敬道:“樊大师,打搅了,请问……”
“你就是那个毁了老夫心血的小崽子?”樊老头目光不善,毫不掩饰对白浅的厌恶。
毁了他的心血?白浅一愣,不由苦笑。看来自己今日实在是运气不佳啊,没想到这位樊大师方才正是在炼器重要关头,想来自己方才突兀的敲门声给对方造成了惊扰,导致一件对方功败垂成。对于一名炼器大师来说,手下的每一件法器都是他们精心呵护的孩子,孩子没了,自然痛心万分。尤其像樊老头这样脾气古怪的炼器大师,情况估计更为严重!啧,她这气运得背到了什么地步才能遇到这种情况?
“樊大师,真的很抱歉,方才……”
“行了不必多言,老夫知道你的目的。滚吧,老夫这里不接你的生意。”不待白浅说完,樊老头便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作势就欲关门。
白浅笑容不变,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抬手抵住屋门,笑吟吟道:“樊大师何必如此心急?这里不方便,不如我们里面细聊?”说着,将门推开一条缝,在对方未反应过来之前趁势走了进去。
樊老头呆了,没见过求人办事还这么嚣张的!
“反了反了!”樊老头气急败坏,转身冲回去怒吼,“小崽子,趁着老夫没没发飙之前赶紧滚出去!否则老夫一定让你尝尝得罪一名炼器大师是一件多么不理智的事情!”
白浅仿若未闻地寻了张椅子坐下,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水嫩肥大的灵桃啃了起来,“卡兹卡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分外香甜,灵桃中浓郁的灵气即便樊老头隔得有些距离还是感受得十分清晰。
樊老头此刻的脸色已经不是用墨黑如碳能够形容的了,强烈的怒气令他周身都似乎染上了一层褪不掉的阴郁,明显的杀意在屋内涌动,毫不怀疑,如果可以,他随时都会出手将白浅灭杀。
“好香,不愧是千年灵果!灵气浓郁,入口即化。樊大师,你要不要也尝一个?”说着,白浅又取出一颗灵桃朝樊老头扔了过去。
樊老头冷笑,眼底不屑。以为区区一颗千年灵桃就能收买他?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先是毁了他的心血,现在又拿灵桃来侮辱他身为一名炼器大师的尊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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