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上去嘉峪关的火车,因为想秦真了。
这种想,区别于以前的那种想,以前我想到秦真会很硬,现在想到则是礼貌性的硬,意义变了。
我以前给秦真说过,她过生日送她礼物,反正京城也呆不下去,不如去嘉峪关,也算实现承诺。
在嘉峪关下车,要给秦真一个惊喜,电话里道:“我想见你,怎么办?”
秦真呵呵笑,“想见那就来啊。”
我说:“好,今天下午我就出现在你面前。”
“今晚?”秦真的声音充满稀奇,“你坐飞机吗?”
我嘿嘿奸笑,“就说你信不信吧?”
秦真回:“我不信。”
我:“如果我下午出现了呢?”
秦真很笃定的说:“不可能。”
我哈哈笑,“那咱们打个赌吧,我要是下午在你面前出现,你就喊我一声大哥哥。”大哥哥的发音为大割革,带了许多调皮。
秦真哈哈笑,“你要是来不了,拿你从今往后要喊我大姐姐。”
我说好,一言为定,实不相瞒,我现在人在嘉峪关。
秦真那边呵呵笑,“傻瓜,你来之前为什么不提前说?”
我道:“提前说就不是惊喜了。”
秦真道:“可你不提前说也不是惊喜啊,我又不在嘉峪关。”
我就傻眼了。
秦真咯咯笑,“小兄弟,我在延边。”
这事儿弄的,怎么就去延边了呢?我说你等着,我去延边找你。
秦真连忙道:“哎,这边挺冷的,你就别来了。”
我说不,我想见你。
秦真等了很久,回复:“算了吧,这里真的挺冷。”
我说:“我已经买了去延边的车票。”
秦真嗨一声,“那就来吧,对了,你是几号的票?”
我答不上来,赶紧挂电话,关机。一溜小跑去买票,买完再开机,对秦真说:“啊,刚才手机没电了,我是大后天的票。”
从嘉峪关到延边,等于又往京城返,返回去到东北,这中间要坐两天的火车,我是够够的。
却也无奈,就当是积累人生阅历。
看电影小说,但凡坐火车,必然有艳遇,但实际上哩,满车厢的大老爷们,混着泡面鸡蛋味,根本不可能有艳遇。
坐了一天我就烦了,却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因为我无处可去。
进入到东北,气温确实降低,但也没有像传说中的鹅毛大雪,毕竟这才刚过国庆。
从京城过来车里都是东北大茬子味,一进入到吉林地界,偶尔能听到鲜族语,听上去怪异,和电影上的韩语还略有不同。
一直到延边,车上的鲜族语就多了起来,人的交谈礼貌截然不同,给我感觉,鲜族人都特客气。
同座的哥们刚从韩国回来,很大方,给我一桶韩国辛拉面,让我感受下异国情调。
别说,确实比国内的劲道。
等进入到延边,路边标语牌子都开始出现中韩双语,提醒着我,这是朝鲜族人的地界了。
没下车,就学了几句常用语,你好是阿尼哈塞油,谢谢是康桑咪达,我爱你是擦浪嗨油,吃饭是盼么锅,挺有意思。
临近下车,秦真来电话,人在火车站外面等,还特意问我穿的什么衣服,冷不冷。
我说穿的长袖,不冷。
随着人群出去,终于看到秦真,穿着秋装,亭亭玉立,站在路边朝我招手,盈盈的笑。
我心里想着,走过去,和她拥抱,感受她的体温,亲吻她的唇,蹭她的胸。
但实际上,我走过去,对她微笑,很普通的微笑,朋友间的微笑,连握手都不曾有。
感情毕竟是淡了,我想,这就是异地恋的结果。
秦真手里拿着袋子,里面是一件长风衣,拿出来给我穿了,责怪,“笨啊,都说了不要来,这里冷,非要来,也不怕感冒。”
穿了秦真的衣服,心里暖,身上也暖,对着她呵呵地笑,“再冷我都不怕,我心是暖和的。”
秦真笑笑,原地犹豫少许,大方伸手,挎着我胳膊,“走,带你去宾馆。”
秦真是跟李香春一起来的延边,不是来玩,是来做事的。说是韩国有个导演在延边这取景,准备在这里拍戏。
秦真说,那个导演叫罗鸿镇,韩国很有名的,这次导演来延边,是携带演员来实地体验的。
还说,是个动作片,正好可以见见导演,交流下动作经验。
絮絮叨叨,到了宾馆,秦真让我先去澡堂子洗个澡,收拾停当,再带我去见李香春。
李香春还和之前一样,看着我眼睛下翻,一副很不待见的样子,用高高在上的语调道:“罗鸿镇导演可是韩国近年来少有的天才级导演,虽然年龄不大,但声誉极高,等下见面,一定要非常恭敬。”
我心里不以为然,面上还是给足,毕竟她是秦真的恩师。
晚上在一家鲜族饭馆见面,罗鸿镇很年轻,相貌清瘦,面容随和,听说我是中国武师,很礼貌的鞠躬伸手。
关于韩国见面礼鞠躬这事,我起先觉得不习惯,可是看看外面大街,熟人见面都是大家相互鞠躬,当然不会像东瀛那边鞠躬九十度,初次见面,都是很小的角度。
秦真特别交代,晚辈对长辈鞠躬角度要大点,如果我想去韩国发展的话,必须尽快熟悉礼仪。
除了罗鸿镇,还有一位叫河正宇,是个年轻汉子,见人总是温和的笑,但形象就差了些,头发乱糟糟,胡渣唏嘘。
秦真对我介绍
喜欢王牌制片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