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上头这么来拉人,本来就不够地道,如果给路航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反应过来了,上面要的效果恐怕就达不到了。
于是,陈光宗拦住附近的服务生,掏出警证晃了一下,然后又耳语了几句,拿着抹布的小姑娘便用古怪的目光看了路航一眼,然后伸手将塑料袋拿了过去:“先生,您不用担心。蛋糕我们会用干冰保存好,直接送到对方家里。”
这种快递服务当然不是店里的常规服务,但是陈光宗的身份都已经表明了,被他拦住的这姑娘实际上不是普通的服务生、而是闲着没事干才来体验工作环境的店主本人,所以自然不会在多余的事情上与他纠缠。
路航见此,不得不将手中的蛋糕递了过去,然后跟陈光宗上了车。
他和安忻之间,由于路航本人职业等级的缘故,的确存在一个沟通的极限距离,如果垂直起来看,差不多就是从他所在的公寓到底层之间的距离。
再往外走,就算是安忻的精神沟通技能也覆盖不到那么远了。
路航将这些内容一一给记住了:如果是在剧本里遇到这种通讯不便的情况,那很可能影响整个策略。原本安忻是他的引导者,所以不存在沟通困难这回事。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恐怕等路航真的意识到这个缺陷的时候,会是在某个非要和安忻交流却无计可施的生死关头。
这么说来,他倒是赚到了。
路航深知自己只是一个弱势群体,因此丝毫没有去怨怼陈光宗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在他看来,自己和陈光宗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差别,都是身不由己替人办事。陈光宗好歹是受一个活人拆迁,而他被冷冰冰的系统控制在掌心里,这么说来,反而还要更惨一些?
路航胡思乱想间,陈光宗的车已经停下了。
他下车一看,才发现这里赫然就是师父黄先生的住处。果然,最后陈光宗带他来的,就是黄先生给他准备的训练场。
“怎么,带我来这里见我师父?”路航调侃道。
陈光宗却没有说话,只是用警官证的背面在读卡器上扫了一下,面前的门立刻就开了。
这里要说一句:路航虽然在这里接受黄先生的训练,但自己是没有出入权限的。这里毕竟是比精英军事训练级别还要高、设备还要先进的训练场地,不可能对他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普通人随意开放。说白了,路航等于是租用了这里的设备,什么时候有需要,这些没付的租金都是要还的。
就比如翼手来袭那个剧本衍生的现实奖励,就相当于是他使用这里设备的“租金”了。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那群走-私-犯,抓到了么?”路航随口问道。
陈光宗摇了摇头:“证据都在,人却不在了。当然……附近的那些尸体不算——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
路航笑了:“怎么,这次不控告我过失杀人了?”
陈光宗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记仇的。”
路航道:“和记仇不记仇无关。只不过你们官方人员的行事风格让我记忆犹新罢了。毕竟,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儿不是谁都能面不改色地干出来的。”
“这还不叫记仇?”陈光宗无奈地说着,同时伸手划了第二道门禁。
门刚刚打开,路航脸色微变,抓住陈光宗的肩膀一瞬间与他调换了位置,纯净的波动能量已然在面前凝结成了一面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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