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靠在一起,”陈青提醒众人。
随即,四人背靠背,以免黑暗中再有尸体袭击。
黑暗再次挤压过来,马灯的微弱火光,在令人窒息的黑暗里,瑟瑟发抖。
陈青注意力极度集中,生怕再陷入幻觉之中。
可就在这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雷达搜索圈里的红点,突然变成了两个!
刚才消灭了两个尸道人之后,红点明明只剩下一个,就是这个胖子,可现在又出现的这个红点是怎么回事?它渐渐变大,还在不断膨胀!
你奶奶的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青在心里大叫,红点面积继续扩大,最后把圆心吞食了,整个搜索雷达圈也变成了红色。雷达搜索半径都有六丈,这么一算,到底是什么怪物,竟然有这么大?
我们似乎是在它的身体里,陈青心底生出一股恐惧。
“嘻嘻,哥哥马上醒来了,”胖子语气又变得欢快起来,充满了童真,“哥哥一醒来,你们就死了,你们以后就可以陪我一起玩了。”
“……”陈青。
“……”老猴。
“……”蚰子。
“……”癞头狗。
敲你娘!鬼才要陪你玩!
洞穴开始抖动。
“这个声音,我绝对在哪里听过!”癞头狗惊慌中,还瞪大狗眼分析胖子的声音,真是难为他了。
“狗子,你的鼻子和耳朵尖得很,仔细想想这玩意是谁?用你的狗脑袋好好想!快点想!”老猴嚷嚷道。
“我想想,”癞头狗挠挠狗头,又思考片刻,叫道:“老猴,蚰子,差不多十年前,我们还是半大小子,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对外乡来的祖孙。”
“这鸡毛蒜皮的事,我哪里记得。”老猴说道。
“本来我也不会刻意记着,但是,那小孩头上戴着斗笠,眼睛缠得紧紧的,临走说了句话,让我记到现在。”
“他说,爷爷,那东西就在那边,说罢,他指了指一个地方,我也瞧了瞧,指的就是老龙观那个位置,然后,老家伙低声斥他,不要多说话!因为他们口音不是本地人,并且有一股很奇怪的臭味,这种臭味,像腐烂味和药味混合成的,比屁味还难闻,我才一直记到现在,”癞头狗说道。
“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是现在这种!我们一进来,我就闻到了,这胖子一开口,我就觉得熟悉,现在一想,他就是当年那个小孩子。”
“这么说,当时有意缠着眼,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眼都是黑瞳仁?”蚰子插嘴问道,忽然“啊”了一声,叫道:“陈少,你听没听说见有种眼,叫做地眼,您瞧瞧您瞧瞧!您吃的盐比我们三个加起来吃的饭都多,当然知道地眼传闻了。”
“这个……”陈青略尴尬,“捡重要的说。”
石壁上的红眼,已经睁开了三分之二。
“啥是地眼?蚰子你跟猴哥说……说呗,”老猴带着颤音问道,他现在只能靠说话壮胆。
蚰子说,因为自己早期跟行家学过窃艺,一日,师父酒后闲侃,说做梁上君子这一行,哪有别人舒服,整日担惊受怕的。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奇人异术上,师父说,有种人生下来就有一双地眼,可以看清地下藏的宝贝,这种人整双眼都是黑的,不反光。
还有一种方法,可以选三岁以下的孩子,蒙住眼,放在地窖里,每天用特制的药水洗眼,每日都洗,洗个七年,期间绝对不能让他出去,一见阳光就前功尽弃了。用药洗七年,再好的招子也废了,看不见东西,只能感应地灵之气。地下哪里有宝贝,他都能感应到。
这种眼因为是后期人为造成的,十分残忍,所以不会用自己的孩子试药,都是拐些买些来试。十个里面有一个成了,就不错了,剩下的自然都受不了药力,半途惨死。
“这前前后后一联系,我觉得这胖子就是后天洗的地眼!”蚰子说,“至于为啥一直呆在这洞穴里,鬼才知道,这两只道士,肯定有一个是他爷爷。”
陈青听罢,觉得很有道理,关键是这地眼跟三羊镇尸变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刚进来时看到的像沙盘一样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他那个该死的爷爷,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有一个该死的老道士?
还有这胖子口里的那个该死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我们被这该死玩意儿含着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时,蚰子又补充道:“我师父说,先天性的地眼,凶得要死,这后天性的地眼,最容易破功,造眼期间,忌见阳光,所以常年在地窖呆着。即使造就了地眼,也有一个十分容易的方法破解。”
“用一泡滚烫的童子尿,滋在他眼里就行了!”蚰子小声说道,生怕胖子听到。
说来也奇怪,蚰子讲了这么久,胖子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重复道,“哥哥醒了,哥哥要陪我玩了,你们也要留在这里陪我玩了。”
这位哥哥醒来的前奏倒是挺长的……
越是这长,陈青心里越是不安,太折磨人了,一股莫名庞大的压力,像一只粗糙的大手,攥住了自己的心脏,愈来愈紧。
“啥?童子尿??”老猴和癞头狗一齐叹气,“奶奶腿的,我们早就贡献给窑姐儿了!”
“还有一位,”老猴声音陡然提高,马上又变得沮丧起来,“陈少,你肯定不是了。”
陈青心里现在是一万头神兽奔腾,他只记得这个身体原主人搬到三羊镇后的事,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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