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听说是苏尚书当年收养的义子,苏铦苏将军,他这些年一直戍守边关,前天才回京的,和三皇子倒是有.info”连嬷嬷应声道。
苏铦……
苏子诩低头思索了一会,对连嬷嬷说的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据她所知,父亲从未认过义子,难道父亲以前认了她却不知道?
“主子,老奴听说苏铦将军患有腿疾,八岁时便入了军营,三年前刚被皇上封为将军,腿就受了伤,这些年一直在边关修养。他从未回过京城,不知为何今年突然回京来了,当年苏家灭门的时候,苏将军因为是义子,未受牵连。”因苏铦与三皇子有点关系,连嬷嬷便把自己所知道的给苏子诩娓娓道来。
苏子诩喃喃道:“腿疾。”
当年苏家虽被株连九族,但那些没有直系血缘关系的,皇上并没有降罪于他们,若苏铦真的是父亲收养的义子,倒也说得过去。
将军,她的哥哥当年也是将军,只可惜……
连嬷嬷一说到苏铦,苏子诩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蒙冤而死的哥哥,不禁悠悠叹了口气。
物是人非……
所有人都走了,她却还要留下来一个人承受这些痛楚。
苏铦,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元旦晚宴的时候他倒要好好看看。
转眼间,元旦晚宴到了。元旦晚宴设在除夕前一天,宫里的人进进出出,未亡宫上上下下都贴满了福字,院子里、屋外都挂上了红色的大灯笼,甚是喜庆。
“主子,您今晚还是要化淡妆吗?”琉璃眉开眼笑地问道。
许是元旦到了的缘故,宫里的每个人心情都很愉悦,琉璃也是如此。
“浓妆吧,今晚可是元旦晚宴,马虎不得,本宫要好好梳妆打扮,免得闹了笑话。”苏子诩说完,拿起梳妆台上的红纸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色白里透红,比起没得宠时多了几分妩媚。
酉时刚过,苏子诩就带着三皇子前往晚宴的地点,晚宴设在屋外,地方宽阔,大臣和妃嫔们鱼贯而入。
苏子诩到达的时候,柳皇后和琦贵妃等人已经开始入座了。
“三皇子到,月修容到。”通报太监尖锐的嗓音在晚宴地点响起。
苏子诩一手牵着三皇子,落落大方,从容自若地走进里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她身上,震惊、愕然、害怕的表情浮现在很多人脸上。就连言帝,同样一动不动地盯着苏子诩。
苏子诩淡笑着走进去,不理会别人的眼光,找到自己的位置轻轻坐了下来。
直到福仁的一句:“人已到齐,元旦晚宴正式开始。”才把所有人的神思拉了回来。
以柳皇后为首,所有人全部站出来,排得整整齐齐的,跪下来行礼着。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巨大的行礼声回响在宫内,不绝于耳。
言帝轻启薄唇道:“平身。”
所有人再次入座。
献舞的歌姬缓缓进入殿内,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点心早就上齐了,苏子诩和三皇子一起无聊地吃着点心,目光偶尔扫视殿内一眼,却未发现有腿疾的人。
难道苏铦不来参加晚宴?
苏子诩暗暗想着。
与此同时,通报太监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苏铦苏将军到。”
殿内的舞姬已经舞完一曲,轻轻退到两旁去。
待舞姬散去,苏铦的身子出现在殿中。
所有人的目光全转移到了他身上。
苏子诩的目光也投放在他身上。
看到苏铦的时候,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轮椅上的人脸上有多处伤疤,沉着脸,一双眼睛宛如鹰隼,目不斜视,身上沉淀着成熟的男性气概,一股极具压迫性的气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害怕地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搓着衣角。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铦拱手道,“微臣身子不便,赴宴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言帝淡笑道:“苏爱卿不必多礼。”
说罢,言帝疑惑地打量着苏铦身旁的小男孩,问道,“苏爱卿,这个孩子是?”
苏铦淡淡应道:“回皇上,这是微臣的孩子,苏惕。犬子生性胆小,没见过大场面,还请皇上恕罪。”
言帝微笑着点点头。
苏铦由宫人带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苏子诩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母妃,母妃。”三皇子糯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苏子诩这才清醒过来,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点心。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从看到苏铦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是认识了很多年似的。
心里就像是被放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莫名的痛楚缓缓地蔓延着她的五脏六腑。
苏子诩的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腹部。
她这是怎么了?
为何心会这么痛?
苏铦,到底是什么人?
一连串的疑惑在苏子诩心底冒了出来,殿内的声音和发生的事情她全都不知道,眼睛一直放在苏铦身上。
苏铦一直低着头,偶尔侧头跟苏惕说一两句话,给他喂点点心吃。
苏惕看过去的确是个胆小的孩子,一直紧张地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双手紧紧地抓着苏铦。
许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他害怕极了。旁边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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