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干了没多久就遇上了严打。
马二狗谨慎,虽然北京大,但万一走了狗屎运遇到个认得他们面孔的苦主,倒了霉也没处说去,既然外头风头紧,二狗老大一声令下,全部趴了窝。
一群人无聊,天天在屋子里瞎扯,其中有一小子也算见过世面,就说起以前在别的团伙冒充大学生捐精的事情来。
马二狗一听,就来了神。
咱们苦哈哈出生的哥们,其他没有,虫子倒是一把一把的抓,都没婆娘,平时光喂墙了,贼浪费。
这事却是好事,据说还能看那赤膊女人和男人打架的毛片,爽爽的完事,还有几百个大洋的犒劳,整好了也能开辟个新战场,还不赶紧了上?
作为老大,马二狗自告奋勇先去探探道。
问清了地方、手续,而后找了专卖假证的老狗头,半买半抢的花了三十块钱搞了一假学生证,又在这捐精的地方踩了二天点,这才满怀信心的走了进来。
“六号...六号...三号取精室。”
没多久,那小护士又叫了起来,马二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里面走去,幸好那个‘三’字也是老熟人,倒也一下便找对了门。
门内有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医生,接过资料,看了几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却没多说话,手脚麻利的帮他量了量体温,就递给他一大圆口的塑料小瓶,指着里面的小房间说道:“进去吧...会摆弄dvd吗?”
她看人的眼神里分明有一丝不屑和嘲笑,马二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身子抖了一抖,点了点头,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去。
其实象马二狗这样冒充学生来捐精的也不少见,这女医生也是见惯了的。
只是中国人讲究脸面,社会上对捐精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很感冒,精子库每年的任务基本上都有缺口,所以大部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大家一起糊弄糊弄过去算了。
反正除了验血之外,取出来的精子还得经过严格的化验,确保没有传染病、性病等等毛病才会收入精子库里备用,只要生出来的孩子健康,也出不了什么大纰漏。
至于小孩的智力如何,这就不好说了,科学家的后代是白痴的也时有范例,是不?
马二狗安了安心,摆弄了一下屋内的dvd,美滋滋的看了起来。
说起来,这玩意他也不是没见过,但想想外面那小护士和那女医生,二狗却加倍的来劲了起来,不一会,就打了几个寒颤。
提着那小瓶,里面晃悠晃悠都快有大半瓶了,马二狗咧着牙就是一阵笑,把裤子一提,昂头挺胸的走了出去。
把瓶子往女医生手里一交,在那女医生惊讶的眼神中取过了盖了章的条子,领钱去也!
抖了抖手里刷刷作响的几张钞票,马二狗一阵兴奋。
他娘的,这轻轻松松的,就搞了四百块,抵当年老子我干一个月的。
人一兴奋,瘸腿感觉也利索了,医院门口是条车水马龙的大马路,马二狗一溜小跑的跑到马路中央,看看对面没车,翻着栏杆就悠了过去。
没料到,裤兜在栏杆上那突起的地方一扯,却把人给绊住了,马二狗一个措手不及,翻过去一半的身体又弹了回来...
‘吱...’的一声刹车声,而后是‘砰’的一声。
马二狗腾云驾雾的飞出去十几米远,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剧痛,一声哎哟妈呀还没叫出来,眼前一黑,脖子一扭,‘嘎崩’就断了气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二狗幽幽的醒了过来,耳边尽是嘈杂的声音,也没睁眼,悄悄的动动胳膊动动腿。
嘿,没事儿,被那么大一车撞了还没事,这下回去可有得吹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大难不死福气就来,至少能讹那司机一票了。
马二狗肚子里偷偷乐着,人还是躺着不动窝。
过了半响却感觉有些不对,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浮了起来一样。
这下可憋不住了,偷偷睁开眼一看,妈呀,自己已经悬浮在了半空,底下围了一群人,里面还有警察走来走去。
仔细一看,却又傻了眼,那地上一动不动躺在血泊中的,可不就是自己...
死了?但现在这又算什么情况?难道是那牛头马面还没来不成?
马二狗顿时哭出来的心都有了,想想自己坏事干了不少,这一死准保下十八层地狱去,只炸油锅那还算宽待。
他神经倒是极粗的,落到这种境地也没吓晕了头,左看右看,扒拉扒拉了腿脚就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下二下,艰难的动了动,忽然背后有股吸力传来,唆的一声,眼前一片模糊,直感觉天地都转了起来。
片刻之后,总算停了下来,再看看,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就好像被关在了一个四处透明的屋子里,自己的身子也看不见,旁边黏糊糊、黄叽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正纳闷着,却看见一个巨大的影子罩了过来,看那大模样,晃晃悠悠象个人似的,马二狗分辨了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那不是刚才那女医生吗?”
他也是聪明人,一看见这女医生立马就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这透明的屋子只怕就是自己用过的那塑料瓶了,照理来说,身旁那些玩意就是自己的儿孙,而自己...却成了自己的虫子...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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