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瑜去了解一个人为他专门定制治疗文,大多是通过入梦技能,真实的旁观他的人生,去感受他的喜怒哀乐。
可是这次他却选择了通过查阅周老爷子的材料来了解他这个人,自然在某些时候就对于情感的理解差了一层。
不过好在他现在不是只单身狗子,也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所以在这种方面,又因为他本人的经历弥补了这一层缺失。
作家一般都是有极高的同理心的,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笔下人物的喜怒哀乐,所以才能够落笔成文章,他们的人生给描述出来。
这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有时候是一把双刃剑。因为想要拥有足够落笔成文的同理心,往往自己也要经历一些事情,或者说见证一些事情。
这些事情有好有坏,而让人感动到落泪,往往经历的都是一些不怎么好的事情。
这些文人在历史长河当中实在是太多,沈瑜随随便便就能够举出一长串例子,比如说沉郁顿挫的杜甫,自带苍凉底调的张爱玲。
在鉴赏文章当中有一种非常重要的方法,叫知人论世,就是说知道这个作者他的人生经历以后,再反过去读他的文章。
如果不知道杜甫他这辈子经历了由盛转衰的大唐时代,看遍了安史之乱带来的流离颠簸,那么便不会感觉到他心里的落差有多么巨大,也很难理解他的三吏三别的伟大。
沈瑜端端正正的在桌子前坐下,开始酝酿构思他的文章,在这过程当中,他不免的又想到他文章写好以后的场景。
其实写文章之前不应该去想这么多有的没的,但是在构思文章的过程当中,沈瑜他不免有些走神。
由于沈瑜以前写好的文章都会引起巨大的反响,总有那么一些人对他报以巨大的期待,觉得他现在是领军人物,写的每一篇文章都有相应的含义,会有过多的解读,所以沈瑜不免得会多多考虑他文章带来的后果。
不过这一次,沈瑜不是想的他人的反应,而是想到后人鉴赏他的文章的时候,如果有用了知人论世这种方法,会怎么看待他本人与文章当中的爱情悲剧的关系。
会觉得他在段务如之前有其他恋人吗?
沈瑜觉得十有八九会这么以为,毕竟他的chù_nǚ作虽然是为了之前的原主所作,但是给他现在埋下了极大的后患。
之前是段务如不在意,所以这件事情没有演变成修罗场,可要是段务如在意了的话,沈瑜那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可哪怕这一茬已经过去了,沈瑜也觉得他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他现在写完一篇文章,是关于爱情悲剧,完了以后有人用知人论世的方法,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文章中的内容和他强行联系起来的话。
难免又给他编造一个求而不得的对象,到时候虽然说是编的,也不一定有人会去相信,但终归也挺膈应人的。
沈瑜想想之前那条胡说八道的联姻新闻,明明无厘头得很,随便带点脑子都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搅和自己吃醋了好半天,各种不爽利,甚至做出了一系列幼稚行为。
就知道在恋爱关系当中,一个人的占有欲发挥到了极致,吃起醋来到底有多可怕,多么丧失理智。
现在段务如能够保持理智,那是因为苏蓓蓓实在是段位太低,搞的事情太过于明显且幼稚,而且目的也不在于沈瑜他这个人,所以才会让段务如生不出什么警惕性,也不会引发什么修罗场。
可是这种事情有的一次就够了,再来第二次的话,很容易死灰复燃的把事情又给搅和起来。
“怎么就有知人论世这种不科学的方法呢?大家都在文本上进行解读不就得了……”
沈瑜真实头痛。
只是在文本上进行解读,去理解文章的意思,以及文章字句的含义不就够了,非要联系本人干嘛?
时代不同了,文风也不通,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想想看以前的那些文人写的故事,基本上都是在自身基础上进行再创作,不说每一首诗,每一篇文章都带着自己的影子,那至少也是以他当时所处的社会为背景进行的创作。
那时候的文人们提倡的文学创作方法,那都是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
换做当下肯定不行啊,这个世界的文人们创作的文章十有八九都是悬疑大作,基本上那都是天马行空,随便乱想,然后再把这些逻辑给盘顺了。
脑洞突破天际,甚至要突破次元壁,这种时候再去联系作者,那还有什么好联系的呢?
这是作者可不会循规蹈矩地描写一番他过往的事情,他们所描写的东西有时候为了追求刺激性,甚至杀人放火无所不能,难不成这时候还要因为这些去追究一下这个作者的人格问题,暗中调查一下其中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
这么明显的道理,鉴赏家们不会不懂,所以这个世界的鉴赏家们在鉴赏这个世界的大多数文章的时候,也没有去搞什么联系作者本人的生活经历来进行分析。
可是面对沈瑜的时候,他们就不同了。由于沈瑜的文章没有那么突破天际的脑洞,描写的文章是别人真实的人生经历,所以他们就更乐于将沈瑜本人与他的文章联合起来看待。
并试图找出文章当中的内容,与沈瑜本人生活当中的千丝万缕的关联。
本来这一点在最初的时候还只是暗地里偷偷的进行,没有在发表出来的文章当中大肆讨论。可等到沈瑜本人写出能够彻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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