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动作还是很快的,毕竟沈瑜突然之间联系他们,表示自个儿愿意写,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情。
秘书负责这件事的时候,可没少找之前有意向沈瑜定制治疗文的人打听他们约稿的后续,那一个接一个的被拒的速度简直赶得上泥石流。
尤其是很多时候他们连沈瑜本人都没联系上,就给一些莫名其妙的势力给阻拦住了,那防贼的样子就差没明目张胆的说,他们这么去找沈瑜是包藏祸心。
然而他们又没办法,既然这股势力能够冒出尖来阻拦他们,就说明这势力至少是在他们之上的。所以哪怕他们心有不甘,还想去周旋交涉一下,但是都无疾而终。
没得办法,他们求稿的心虽然坚定,但别人拒稿的心可比他们更坚定。尤其是他们想去求这治疗文,出发点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但是人家拒稿的时候,可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站在天下为公的高度来拒绝他们。
这种时候,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好像冥顽不灵的话,就挺大逆不道的。
在这种背景下,秘书屡次联系沈瑜失败,其实心里都已经不抱多大希望了。反正尽人事,听天命,他把自己该做的都做好,看到时候沈瑜会不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
结果事实证明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句话是真的。秘书把这一切做完以后,还没等上多久呢,沈瑜居然亲自下场联系了他。
何等惊喜!
秘书发公告的速度简直快到像是下一秒他们不发出来,沈瑜就要反悔跑掉一样。
对此,周念若也没有什么意见,甚至因为这件事表扬了自家秘书一顿。
果然合作久了的老伙子还是老伙计,分分钟就把这件事情给谈妥了,而且在通知他的过程当中,已经将公司要发出去的公函给拟好,这种觉悟和行动力可不是那些唯唯喏喏的新人能够有的。
不过似乎只让秘书去联系沈瑜,似乎对沈瑜有点不太尊重,毕竟人家主动上门表示愿意写,不管怎么说都算得上是一份人情。
周念若知道沈瑜他是自家老爷子从前资助的学生之一,但是他可不会把这份人情当做是理所应当得的回馈。毕竟有来有往,一段关系才能够长久。
而且据他所知,沈瑜他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但是周念若这边用周老爷子之前的资助这份名义递出去的消息,确实还没有到沈瑜那儿。
用人情去提醒人家让人家还人情债,和人家主动找上门来还上这份情,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周念若对于沈瑜这份知恩图报,心里很是高看了一层。
周念若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联系他,问他最近有没有空?如果可以的话,在他写完稿子之后,我想请他吃饭。当然,如果他有什么别的意向,我们也可以在写稿子之前就先见面谈妥。”
秘书虽然是把自家经理这种反应考虑在了当初和沈瑜交流的过程当中。
“沈瑜挺希望有比较大的自主权,所以我感觉他在写完稿子之前应该不怎么想和我们见面,不过他倒有说想和周老爷子聊聊天,听他谈谈一些事情,这有助于后续治疗文的定制。”
治病之前进行医患交流那是很正当的事情,但是情绪病人也分很多种,有的人愿意跟祥林嫂一样,把自己的事情絮絮叨叨,可有的人就跟个成了精的蚌壳一样,闭紧嘴巴半个字不肯透露。
很不幸的是,周老爷子就属于后者,他愿意自个儿私下悼念亡妻,看着自己的亡妻的照片度日,回想往日的种种,却不愿意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事向周围人透露一星半点。
甚至于有时候,周念若感觉在这方面自家父亲有一种隐秘的得意。像是私藏了糖块的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心爱的事物捂得紧紧的,并自觉因为这些糖块就高人一等,比别人更幸福。
但是糖块捂久了会话,记忆捂久了对于人的心理状态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秘书也是知道周老爷子情况的,所以他踯躅了一会儿,道:“沈瑜提的这个要求的确合理,不过老爷子的那情况我们也都知道,所以我当时既不敢答应,又不敢拒绝。只好说这事情我先记下,到时候看时间安排,您说这时间安排……安排的上吗?”
这话算是没有说满,如果说他回头来跟周念若通报,周念若同意了的话,那时间自然是安排得上的。
如果说到时候周念若出于种种考虑,拒绝了这份提议。那么秘书也可以用时间不太方便,将这条件给拒绝。
周念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以前沈瑜治愈的那个情绪病人,在之前跟沈瑜有过接触吗?”
“似乎是有的,后来爆出沈瑜写的文章,有彻底治愈情绪病的作用以后,大家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扒的明明白白。被治愈的那个病人,跟沈瑜是忘年好友,是沈瑜在当时地方养心院做义工的时候认识的,说起来沈瑜还照顾过这个病人一段时间。”
“有研究说他们之间的接触对于治疗情绪病有帮助吗?”
秘书摇了摇头。
“虽然说从消息出来到现在一直在研究,但是这种事情已经难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短时间内就可以攻克,所以直到现在也没能够拿出什么确切的说法,猜想倒是一个接一个。”
周念若等着秘书继续往下说。
秘书想了想:“但是这些猜想,基本上都是在提议还原沈瑜和被治愈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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