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
刘乃坐在找了很久,很久的神医家里坐下,那名神医,在院子里撒着豆子玩儿,看也不堪地朝屋里面喊:“你是不是要死了啊?”
“……”刘乃嘴角抽搐了一下,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嗯……”
“你想活啊?”
“嗯……”
“活着有什么好啊?”
“……不好。”
“不好你为什么还想活着啊……”
“……因为舍不得一些人。”
“那那些人舍不舍得你啊?”
“……”刘乃忍不住蹙眉,朝醉镜看去,似乎是责备,你这千辛万苦找的是个什么人,什么神医,别是神棍才好!
神医这个样子,醉镜也很尴尬。
他也特别想有骨气的,回喊过去:“你会治就来治,喊那么大声,问那么多问题,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不能治,别耽误我们时间!问那么多,都让我们的皇帝不耐烦了……”
醉镜抵唇咳嗽了两声,低声道:“忍忍吧。”
命重要啊。
刘乃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不重要。”
“你舍不得的那些人,要也舍不得你,你的舍不得才有意义有价值啊,那么蠢,怪不得老天爷要收你。”
“……”刘乃猛然站起了身。
这也幸好是他来了。
要是换做他兄长刘清,一个冰冷的转身,便消失不见了,哪儿还会听他说那么多吃饱了撑了的话。
“皇……刘乃!”醉镜眼疾手快抓住刘乃的膀子,对上他玄寒的视线,叹了口气,“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敢保证:你回去之后,还是会被那个人给抓回来,并且抓的方式,简单粗/暴,一个字:绑。”
“到时候,你可是只会活的更痛苦……”
“……”刘乃想想,坐了下来。
因为,醉镜说的很对很对,他的气场,到了刘清面前,全散的渣都不留。
此时,醉镜和刘乃的耳边响起了外面神医拍了拍手的声音,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蹙起了眉梢。
神医进来了,手里神奇地提着茶壶,望着他们笑道,“是不是要气死了?唉,我就是好奇的多问了几句罢了,不淡定……”
“……这毒,你到底能不能查?能不能治?”刘乃没耐心和他耗,他站起身,单刀直入,“若你治不了,那你便说一句,在下便不打扰你了。”
“……”神医眨了眨眼,望了刘乃两秒,才对他说,“你先坐下。”
“好。”刘乃当真坐下。
而同时,刘清也在御书房里,送走刘正,他还站在轩窗这个位置,望着手中的信,面色沉静又似沉寂,许久过后,他才慢慢把信放在了烛火之上。
信纸,随着他们的消息,一点一点的被烧没,直至彻底化为尘埃。
他们的消息……里面自然也有艾婉的。
山外里。
那个小子,又做坏事了。
刘清无奈地笑了一声,“真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小子,你自己本该承担的压力,在你不知道的时辰里,全都由你弟弟去承起了……”
而自由自在的刘君,此刻倔强着一双眼睛,趴在院子里的长凳上,有些……泪眼汪汪。
风儿扯着小裙角,呆呆地站在旁边,望着母亲,她从未见母亲发过如此大的火头……
艾婉,的确很生气。
甚至,她拿着鞭子的手都在颤。
她望着这个倔强的少年,不可思议,他居然会在晚上去她房间偷东西,他惦记什么,他以为她不知道?!
正因为她太知道了,所以才更生气。
那东西,是他能拿的么?!他拿在手里,也不怕拿不稳!
要不是她午夜梦回,想刘清了,所以回到了自己和刘清的屋子里,她还不知道,在她与风儿,醉娃娃入睡之时,这个该死的儿子不去睡觉,却在这儿辛苦的摸索着东西!
她一边心疼,一边愤怒。
暗中望着他着急,望着他气馁,她终于慢悠悠地点了灯,走进了他的视线。
她哪里舍得打他。
可是不打她,心里又气的抽疼:要是被他拿到了机关图,他是不是摸索透了之后,就直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然后,在刘清回来跟她要儿子的时候,她能说什么?!
太任性……
“你太任性了!”艾婉一鞭子甩下去,刘君还没哭,她倒是先把自己的唇给咬白了。
刘君疼啊,可一声不吭。
艾婉道:“你认为你做的对么?偷东西,你跟谁学的坏毛病?!”
刘君还是一声不吭。
“你想走?你以为凭你这三脚猫的工夫你能走到哪里去?!你要闯江湖?全天下就你一个能!就你爹爹他也是撞过南墙才知道的教训,这些教训就你能白白获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你气死我了!”若放在几年前,艾婉压根不会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她的生命中,也会有那么一个场景:她一副要被气死的样子,在教训着自己一声不吭的儿子……
“为什么你不说话?你是不是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艾婉问他,却再没动手。
旁边的风儿忽然“呜哇”哭了起来。
硬生生地吵醒了里面睡着的醉娃娃,醉娃娃一醒来,那也是哭啊。
一眨不眨地望着刘君神似刘清的侧脸,艾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蜷缩了起来,疼的她整个人什么也不想说了。
她麻木地将鞭子落下,最后警告了他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现在能碰的。”
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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