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伸手揪了揪她脸蛋,故作嫌弃道:“女子,你也腼腆一点。”
艾婉皱皱鼻子,吐了吐舌,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变成一个孩子。
刘清叹息地把她往怀里抱紧,也开始问齐她的近况,不过他问的可比她问的正二八经多了。
“这阵子,君儿风儿有没有惹你生气?”
艾婉余光快速一闪,“没有。”
刘清表情平淡的问:“真没有?”
“嗯。”艾婉清了清嗓子,“你也知道,君儿一向懂事,风儿虽是被宠的娇惯了些,但从来都不会闯大祸……所以他们怎么惹我生气?醉娃娃也特别好照顾……”
听着女子在他耳边,说着的尽是一些好的轻松的,却不肯说自己时常半夜起来哄着醉娃娃,偶尔还要被风儿眼睛轱辘轱辘转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的无辜样子气的无奈叹气,至于君儿,更是不用说了。
三个孩子,哪个好带了。
她心里还要挂念着他,挂念着醉镜与刘乃的消息,这些她通通不说,说的全是她这阵子有多轻松,有多好……
刘清眼眸酸涩起来,这个女子,他们都该感激。
他怜惜的擒起她的下颚,望着她微笑如常的眼睛,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
“喂……”
艾婉被他青天白日不打招呼的举动,推了推他的胸膛。
可是刘清大掌慢慢下移,还是让她缴械投降。
……
……
后来,艾婉才得知了,他为何有空忙里偷闲。
原来,皇后被他给收拾了。
刘正也对皇后死心了,开始彻彻底底地埋头苦读,读人心,读政治,读:宫、
“所以皇后在走的那天到底做了什么?”第二个深夜,艾婉靠在刘清怀里静静问,“京能让她的儿子也放弃她……”
“如果你三番两次要害我,君儿再优柔寡断,也会对你决绝。”
刘清嘴角含笑,换来艾婉一瞪,“谁要害你了?我又不是……”潘金莲。她吐了吐舌头,这男子嘴角的笑真是恶劣。
“只是打个比方。”
那你怎么不说你要害我呢?!……
“所以……”艾婉正色道,“皇后那一日又对你下绊子了?”
“嗯,并且是美人绊子。”
“什么意思?”
“唤起旧情。”刘清静默道,“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香,身上隐隐淡淡地过来找我。并在自己的皮肤上抹了毒。”
“什么?”艾婉惊怔,“她……就那么恨刘乃?!”
“我不知道刘乃是不是会被她诉说过去的样子感动,但我是绝对不会的,所以自然听了也没有什么感觉,自然……也没如她所愿,给她有始有终。”
没掉进美人计里,没陷入过去的情怀里,所以,皇后最后死在了自己手里。时间一到,度发身亡。
刘清还记得,皇后死前瞪大的双眼,与刘正沉痛闭上的眼睛,他们母子的表情,在他面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遗憾,皇后到底也没有让他刮目相看过。
刘正随后面无表情跪在了他面前,道:“父皇要儿臣知道的。儿臣都知道了,儿臣……应该感激父皇的,可是……”
他听着刘正的声音慢慢嘶哑哽咽,“可是儿臣还是忍不住责怪父皇!为何父皇你那么残忍,非要将一切都剖开在儿臣面前,逼着儿臣看!母后是错了,可母后现在死了,难道父皇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父皇,你好冷血!”
冷血……
很抱歉,刘乃,我还是让你的儿子感觉到了冰冷。
刘清心间滚烫,却只能望着刘正越走越远。
世事古难全。
你又要真相又要感情,呵。他靠在这把龙椅上,这样的人……自讨苦吃,而如他一般,也是麻木极了。
怎样活着,都不易。
他只能尽力将一切尽可能圆满起来,取大舍小。要怪他的,就怪吧。
那夜刘清也是满身疲惫,在凌晨几时,他安排好了一切,独自出宫,来到了他真正的家。
“你还有我。”艾婉仰起头微笑道,“我支持你。”
刘清望着她,许久,低头吻住她的唇,模糊不清的溢出四个字,短促却有力:“为夫之幸。”
艾婉抱住刘清的脖子,人总不能赢得所有人的掌声,哪怕你站在云巅之上。
刘清不是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他之所以感到如此疲惫,不过是因为在意刘乃与刘正。
他没想过杀死皇后,皇后是刘乃的妻,是刘正的母后。
不管她做了什么,怎样也轮不到他来处置。
所以最终,他是要将皇后一毛发不少的交给刘乃的。
只要不伤于北国,他就不会再插手。
现在变成这样……说到底,刘清终是担心自己影响了那对父子的感情。
那是他不想看到的,当然,艾婉捧起刘清的俊脸,对上他的眼眸,心中疼惜,亲了亲他的俊脸,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刘乃父子不合,刘乃不好,刘清不好,醉镜不好,通通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活到现在,她只有一个心愿:让身边的人都好,都好起来,并一直好下去。
可命运跌宕起伏啊!
这对夫妻,在这一夜,紧紧的抱在一起,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在一起,不管明天地缓缓沉入了梦乡……
在这为数不多的相聚的日子里,艾婉竟然开始不想看到每天的朝阳。如果谁有时光定格的功能,她一定要去借一借。
至于时光穿梭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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