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明年春后,我还弹琴给你听,你还坐在那里,对,就是坐在那棵树底下,我们依旧在一起。
好不好?
……
艾婉一直坐在树下等着刘清回来,直到他回来,她慢慢地站起来,各种情绪复杂,看着他漆黑的凤眸,最深刻的却是委屈:“你以后不要乱跑。”
她走过去抱住他,醉镜见刘清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松了口气,欣然退场。
“找我?”刘清低笑。
“我在里面还以为你一直在外面,结果到了外面你却不在外面,走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艾婉揪着男子的衣角,“我不喜欢。”
“呵……好,以后不会了。”刘清将衣角从她手心里解救出来,转而握紧了她的手,将她带到棋盘旁的石头上的席子坐下。
“你去哪儿了?”
不出所料,她下一句话是这个。
刘清道:“闲来无事,走走。”
艾婉直勾勾地看着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刘清依然面不红心不跳:“醉镜聒噪,就没让他跟着。”
嗯,合理了。
这男人又不是个懂得报备的主,于是被他丢下的醉镜对她的追问束手无策,也属正常。
艾婉忽然就近捧起刘清那张尊贵俊秀的脸,笑得寒光四射:“夫君,你娘子还活着呢,别人你可以不理,可走之前能不能跟你娘子说一声?!”
刘清黑眸一闪而过隐忍的深情,却是又笑了:“怕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
艾婉瞪他一眼。
刘清目送她的背影再次离去,眸光沉暗,见过鬼君之后,他才相信这个世界上,原来真的有这样一种意中人,她让你只能爱下去,你很想恨她,可是,恨不得,恨不得,也忘不得……
爱呢,又守不下去,呵。
他刘清第一次,对眼前的难题,毫无解法,束手无策。
年复年,日复日,山中的日子过的快活且快。
又一日,艾婉从刘清的怀里幽幽转醒,她看着他这几年来头上日益增多的白发,毫不嫌弃的低头,凑上他的鬓角落下轻轻一吻。
男子似被惊扰了,身子动了一下,随后慢慢睁开了那双即便已过经年,也睿智不减的眸。
女子已经调皮地凑到他唇上去亲,他嗓中发出一声蛊惑人心的低笑,奈何地望着她玩心大起,作弄于他。
女子黑发落到男子的胸膛上,她拿起一把甩在身后,紧紧抱住了男子。
“刘清。”
“嗯?”
“我好喜欢你。”
“……每天早上都这样说一次不累么?”
“喜欢你那么多年了都没嫌累,这是小乌,当然不会累!”
“那……不羞么?”
艾婉瞬间红了脸颊,呜呜地缩在刘清怀里不说话了。
刘清目光落在她年轻而美丽的脸颊上,微微一深,却没等他再说什么,女子骤然将脸贴于他脸上,像猫一样蹭着。
他已伸至半空的手,终究没有按原来所想,将她从怀里拎出去。对她残忍,太难。
他落下的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女子在他耳边道:“我爱你。”
近几年,她说这样的话次数越来越多了,其实他都懂,她是在抓紧每一秒钟跟他相爱相守,不再掩饰亦丢了那无用腼腆。
他真心疼,可是却不能扯破,扯破了,让她怎么处呢?!
他只能这样暗暗心疼下去。
“嗯,也爱你。”他吻着她的耳垂,正在两人渐入缠时,外头忽然被人敲响了门。
艾婉气喘吁吁地被刘清放开,就听到脖颈一道性感低沉的男音,含着万物不动的从容响起,“何事?”
她轻轻的抚着他头上的发。
外头醉镜道:“你们俩闺女又跑出去玩了,不管管啊?”
跑到已经跑出去了,怎么管?!
艾婉忍不住失笑,刘清从她身上单臂撑起,慵慵懒懒,“和她娘亲一个德行,喜欢乱跑,罢,随她去。”
外面再无声响。
艾婉不服气道:“我才不乱跑,我在这里有跑过一次么?!”
“年轻时你哪个国家没跑过?”
艾婉立刻心虚:“那还不是为了躲你。”
“为何躲我?”说这话的时候,刘清正整理女子身上的xiè_yī,听到回答后,他干脆将手中的衣衫给“拨”了个干净。
床榻上动静交缠。
刘清的耳边却始终回旋着那一句:“因为不想喜欢你。”
……
艾婉求饶的哑了声,才让刘清恻隐之心一起放过她。
日上三竿,女子倒在床上,面上红霞引人遐想,含水眼眸控诉地看着床边慢条斯理,优雅穿袍的男子,“你欺负我!”
刘清看了她一眼:“是挺可怜。”
艾婉狠狠点头。
刘清慵懒地眯了眯眸:“那我去换个人欺负。”
“……刘清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艾婉危险的望着男子,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从一而终不在他们的鲜血细胞里。
这个时候,就看妻子的管教了。
刘清没过去,扭头走了。
艾婉一把将被褥盖在头上,他死定了!
……
门外醉镜看到刘清神清气爽的出来,一脸感叹:“刘清,你当真艳福不浅。”
“……”刘清。
“都看得出年岁的人了,身边还有个那么美丽的姑娘……而且我是发现了,她好像长的越来越好看了。”
“……”刘清阴寒的给了醉镜一眼,醉镜心中一抖,立刻摆手,“这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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