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不若将我长姐也请来吧。”看着从屋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招弟瞧的心惊,明知道这般是个喜弟惹麻烦,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这,这合适吗?”大夫人一脸欣喜的看着招弟,其实余汝能有身孕都是喜弟的功劳,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因为不满意余生的婚事,故意无视罢了,“那,那就得让你多费心了。”
问完又怕招弟后悔,赶紧先堵住招弟的嘴再说。
毕竟生孩子这事是及其污秽的,就算在情急之下,大夫人也没敢直接说让喜弟过来。
哇哇!
里头终于传来了婴儿洪亮的声音。
“生了,生了。”余生终于站了起来。
大夫人也顾不得什么吉利不吉利的,直接冲了进去,“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是个小小姐呢,瞧着孩子声音洪亮脸色正常,看来毒还没有渗进小小姐的体内。”产婆赶紧抱着孩子过来。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好。”大夫人抹着眼泪,“汝姐儿你瞧瞧,这姑娘长得多像你。”
大夫人坐在床边,心疼的顺着已经被汗打湿的头发。
此刻,余汝脸色已经发青了,若不是起伏的胸膛,却就跟死人无恙了。
“夫人请退后,我要施针了。”
大夫人的心情大夫也是理解的,不然便让她离开了。
余汝今日生产也不知是不是好事,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此刻只能将毒血逼出来了,如今刚生产完逼血也快如果顺利也会有一线生机,可也真因为这样,若是把握不好却容易出现血崩。
就算知道前头凶险,他们此刻也别无选择。
“东家。”
听见下头人见礼的声音,大夫人回头瞧了一眼。
嘴动了动想训斥余生一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没得添些个霉运,可转念一想这有可能是他见余汝的最后一面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
“大夫人姑爷求见。”
“他来做什么,让他滚!”大夫人没好气的来了句,若不是梁从高她的汝姐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
“娘!”
“娘!”
闭着眼睛的余汝一声声的呼唤。
“娘在,娘在这!”大夫人赶紧趴到余汝的跟前,想听清楚她说的什么。
“让,让他进来。”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大夫人心疼的捶打着床边。
拼了命生下的孩子她没有看一眼,血缘至亲的兄弟进括自己这个伤心欲绝的老母亲在她的床边哀痛,她都不在乎,只有听见梁从高她才开始有反应。
梁从高他何德何能?
可纵然心里再不痛快,此刻也只能是顺了她的心意,让人将梁从高的叫进来。
在军营里大约是受了不少罪,梁从高此刻可以用瘦弱骨柴来形容,旁边忙活的下人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都绕着走路,总觉得路过的带起来的风都能将梁从高吹到了。
可就算如此,余汝好像从梁从高一进门便能感觉出属于他的脚步声,当梁从高站在床边的时候,余汝的眼费力的睁开,“你来了?”
“是啊,我来看看你。”梁从高点头坐在余汝的跟前,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却是布满了柔情。
余汝的心一动,无论在外人眼里梁从高是多么的不堪,可只消梁从高一个眼神,她便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了过来。
也不枉她费尽心思将梁从高从军营里救出来。
“你怎么瘦了?”余汝探出胳膊紧紧的握住梁从高的手,怎么这办咯人?
“不要紧,有大好的以后,我总会在吃胖了。”梁从高轻轻的帮着余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以后?以后?”
余汝轻轻的念着,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以后。
抬头,梁从高还是那般温柔的看着自己,忘了有多久没有见他这般对自己。
“你是爱的对不对?”余汝急切的想要得到梁从高的许诺。
“是啊,我当然爱的你,而且是深爱!”梁从高始终是笑着,“爱到恨不得你赶紧去死!”
“你说什么!”大夫人本来将脸别到一边,不想去看自己女儿这种卑微的样子,可却没想到好端端的梁从高竟然这么说。
“你不知道吧,今天早晨的那杯水里被我放了砒霜,不过你的命也真大,竟然没有当场发作!”梁从高仰头笑了起来,笑的仿佛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便是让余汝死在他的手上。
“把他拽出去,把他给我拽出去!”大夫人恨不得吃了梁从高的肉喝了他的血。
“为,为什么?”余汝伸着手,总还想拉住梁从高,她着实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梁从高这么恨自己!
“为什么,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梁从高现在几近一种癫狂的状态,“从跟你成亲之后我就没有一日是快乐的,你就是又俩臭银子,便一直是摆着一个高高在上的姿态,余大姑娘,听听,大周所有的人都只认你是余家的大姑娘,谁知道你的男人姓梁?”
“每一日,我都想着怎么摆脱你,你就是我的噩梦,一辈子逃不脱的噩梦。”
“这些年你看我愈发的不受你的控制,便相尽办法来折磨我,让温家那个贱人,还有军营的人都是你的帮凶,每一日我都过的生不如死,可是我不能死啊。”
梁从高抬着头,“我怎么能死的,我要亲手杀了你,让你们全家得到报应,终于我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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