骧王,皇帝的皇叔,先帝逝后,他在争夺皇权中落败,被困在西北穷恶之地,多年来未曾听闻有所异举,最近才开始活跃起来。
而这一切都与迷惘中的顾清芳无关。此刻,她显然只留意着自身的处境。
回到府上,只见父亲红光满面的坐在厅内,眉飞色舞的同妻子说着话。顾清芳见娘亲面上笼罩着一层愁云,她见到自己,只深深地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顾随安见到女儿,开心的招呼她坐在一旁,说:“我方才在茶馆听说你跟士兵打架了,怎么招惹上那群人了?”
顾清芳搔了搔头,赧赧说:“你同娘亲是怎么说的?”
顾随安大气的说:“打架这种小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赢了就好。”
他笑着说:“你是不知道,那些士兵说起这事,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他们见到我就一阵猛夸,说你打架好看,跟跳舞似的。他们还说,你打架有章法,有条理,像是个聪明人。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闺女!”
顾清芳急了,说:“你跟娘说了这事啊!你这不是耽误我的大事吗?”
顾父佯怒,说:“怎么就耽误你了!还不许爹爹高兴高兴!”
顾清芳左顾右盼,踌躇着说:“不是,我原本是想加入孙将军的军队,可他们不同意。对了,爹爹,你也算是从军队里走出来的,您帮我出出主意吧。”
顾父撇着嘴,说:“整日游街玩耍,好吃好喝也没见你提到我,怎么现在想起爹爹了?真是小没良心!”
他端正了身子,说:“我们当年是没东西吃,不得已才造反。起初就是乡野的泼皮赖三,没有什么规矩,到后来,队伍做大起来了,才学着军队里的那些制度管理底下的人。如今,军队里的管理制度都很严格,既然将军不同意,那就是制度不允许了,军令如山,你还是打消念头的比较好。”
顾随安看着她,回想了一下,说:“你之前不是想当游侠吗?我看那个就挺好,一个人,来去自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军队很辛苦的,整日里奔波,劳心劳肺不说,还要掺和一些乌烟瘴气的纠葛,整个人都被拴在绳子上,连走几步都要瞻前顾后。你肯定不习惯。”
顾清芳皱着眉,说:“我都还没做,你怎么就说我不习惯?你不是常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吗?我这才走了几步路,你就拦着我,不让我走了?”
顾随安看了她,说:“你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还想把命搭进去玩不成?这战争就是政治的延续,政治这东西,是聪明人玩的。你做事没头没脑,想一出是一出,也敢掺和进来?你不嫌命大,我还舍不得闺女呢!”
顾清芳恼了,怎么说着说着又拐弯抹角说自己笨来着,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个名头,怎么能让爹爹又提起来了!
她一扭头,直接朝着闺房走了。
顾随安在后面喊道:“我告诉你,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说我和你娘不同意,国家也不会允许的!”
顾随安摆了摆头,就这跟点了炮仗似的性子,还想当将军吶!
顾清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对着被褥发泄着自己的悲愤。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值得奋斗一生的伟大宏图,却还没开始就被毁灭。
手被硬物硌了一下,顾清芳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展衍宸给的那枚玉佩,难道这是上天给自己的提示?
她握住那枚玉佩,当初,展衍宸将玉佩给自己,是为了让自己讨好宁敬轩。可如今宁敬轩跟江淑婉又打得火热。江淑婉瞧上去温温的,话又不多,很难看出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但平日里见她谈吐,倒像个聪明人。之前总觉得她有几分熟悉,细细想来,是个跟宁敬轩差不多的人。瞧上去,人品脾气都是万里挑一的,可总觉得他们心里藏了许多东西。
这般想来,他们倒是般配,总是那般让人看不穿摸不透。自己这般痴心也该做个了结了,倒不如现在就把这玉佩交还给展状元。他成日踪迹不定,倒不如直接交给柳姬,反正他终究会往红楼跑的。
顾清芳拿着玉佩,感觉自己这些日子走过了许多的岁月,连心都变得苍凉起来。她捧着玉佩,走着无人的街,风吹乱了她的头发。路总是要自己走的,就算没有人赞成,就算只有自己前行,总该去往该去的地方。
既然她渴望骑上一匹大马,手持长锏,身穿铠甲,那么她就要克服一切困难才对。路总是要慢慢走的,如果没有路,那就自己闯出一条路出来。这世界从来不是他们说的算的,自己又何必在意旁人的非议?
她思绪乱飞,在凌冽的寒风下,步伐变得越发的坚定。
还是白天,红楼里只有三两人进出,顾清芳大步向前,还记得第一次来这,自己是那般神采飞扬,短短数日,自己就变得这么意志消沉,也真是惹人笑话。
她昂首挺胸,瞥见一旁面容戚戚的管事,想来初见便吓她不清,就挤出一抹笑容,让她带路,去了柳姬的房间。
房间里很清雅,宽敞的桌子上只摆了一幅画卷,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落款是展衍宸的。柳姬正在一旁梳妆,即使还未到迎客的时候,她也总是仪态端庄的呆着,不像旁人一般懒散倦怠,这也是她从乡下女娃混到红楼头牌的原因之一。
其实,红楼的头牌与一般青楼的娼妓没什么两样,若一定要深究的话,也便是来着消费的人比寻常百姓身份地位要高上不少。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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