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跟在徐老师身后的是不是......程老板？！”
“嘶！好像还真是他！”
“太惊喜，太意外了，程老板居然真的来学校上课，我都以为他平时不会在学校出现呢！”
......
程小楼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戴着棒球帽背着双肩包跟在徐一舟身后刚进教室，已经等在教室里的十一名同学，全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几乎是一瞬间，程小楼就感觉到十一道目光唰的一下看向了自己。
饶是以他如今的心性，被全班所有同学这么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紧张的。
毕竟，这些都是要跟他同班四年的同学，以后要朝夕相处的同窗。
“安静！”
徐一舟走到讲台前，把茶杯放在讲台上，用戒尺轻轻敲了敲黑板说道。
戒尺一敲，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不过所有人的目光仍然停在站在徐一舟旁边的程小楼身上。
当今梨园界最炙手可热的一线大角儿就站在面前，换做任何一个学戏的伶人恐怕都无法保持淡定。
“我旁边这位同学相信大家都很熟悉，没错，他就是如今在梨园界名声大噪的程小楼程老板，也是你们接下来要同窗四年的同班同学。”
“程同学的京剧造诣，想必只大家都已经通过他的《思凡》《夜奔》等戏有了清晰的认识。我想说的是，以程同学如今的名气和功底，仍然会抱着求学之心来学校上课，更何况你们？！”
“我希望接下来的这四年，在座的每个同学都要以程同学为榜样，用辛勤和汗水打磨自己，为京剧艺术的发展和传承而努力。”
“还有，只要进了学校，就没有什么大角儿、老板，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皇家京剧大学的学生！学校和我，也都会一视同仁，谁要是上课的时候不好好用功，我手上的戒尺可不会管你是哪家大戏院的压轴大角儿，还是梨园界的一线名角儿！”
“都记住了吗？！”
最后一嗓子，徐一舟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用戒尺重重敲在黑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记住了！”
包括程小楼在内的十二名学生，全都神色肃穆的朗声答道。
“好！”
“今天是我们18级戏表一班的开班课，我们班属于特招班，班上虽然只有十二名同学，但能从特招考试中杀出来，我相信你们都有自己看家的本事。趁着今天这节开班课，每个同学都有3分钟的时间自我介绍，同时给其他同学露一手。”
“程同学，就从你先开始吧，大家鼓掌欢迎。”
这番话说完，徐一舟就笑眯眯的转头看向程小楼，带头拍了拍手。
底下的其他同学掌声更是热烈，所有人都双眼放光的盯着程小楼，有些人激动的脸都红了。
这么近的距离亲眼见识程老板亮嗓子，那可不是所有人都这种机会的。
“好吧，那就从我先来。”
程小楼也不怯场，横移两步站到讲台中间，客气的向台下同学拱手微微躬身行了一礼，才用磁性十足的本嗓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程小楼，来自隆中绵山城。我学的行当可能有些杂，严格来说算是兼工生旦两行吧，净丑虽然也学了一点，但都不精。”
他这话就说的谦虚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可都是听过他净角戏的。
那嗓子，那唱腔，那气度，那做工，可都一点不比梨园界的一些大角儿差。
顿了顿，程小楼又面带谦逊微笑的接着说道：“能跟诸位成为同窗，小楼倍感荣幸，希望在接下来的四年当中，我们不仅是同学，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小楼从小跟在一个小戏班学戏，是野路子出身，以后还请诸位多多关照才是。”
自我介绍之后，程小楼又唱了一段《思凡》，那幽怨婉转的游丝唱腔，听得教室里所有人都惊为天人。
包括徐一舟在内，每个人都发自内心的报以了最热烈的掌声。
“难怪人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线大角儿，就刚才那几嗓子，我再学十年都不一定比的上。”
“谁说不是呢，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程老板对每个字的处理都妙到了极点，那似断非断的气息，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何止是唱腔啊，难道你们没发现程老板刚才的眉眼么，一秒入戏啊有没有！”
一段《思凡》唱完，底下的同学看程小楼的眼神变得更加热切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俗话说窥一斑而见全豹，他虽然只唱了几句，却是将自身精湛技艺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
“小楼你去下面找个位子坐吧，下一个，哪位同学愿意上来第二个自我介绍？”
徐一舟深深地看了程小楼一眼，笑眯眯的示意他下去落座。
程小楼也不矫情，更不会故作高冷的往角落里缩，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到一个空位旁边，礼貌的跟边上的女同学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我...我来吧。”
或许是因为程老板突然坐在旁边压力太大太紧张，旁边的女生在程小楼刚一落座，便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的主动举手示意，鼻尖沁汗的红着脸上了讲台。
额......
“我有那么吓人么，至于吓成这样？”程小楼有些无语的苦笑着摸了摸鼻尖暗自想到。
他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只是单纯的因为她旁边刚好有个空位。
仅此而已。
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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