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的时候,我挣扎着过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落到了一个家破人亡,卑微而死的下场···”
他望着远处的山,远处远处的小亭,望着远处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脸上露出由衷的笑:“这一次,不求过的多么好,但至少别让自己沦落到上辈子那个下场吧。”
“一切,就从这岳山派开始。”
“铭儿,你过来。”
这时,远处的两人似乎也聊完了,陈器之徒步走到陈铭身前,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对他小心嘱咐道:“岳山派驻地不留外人,爹马上就要离开了,等我离开之后,铭儿你就自己走到接应的地方,等着上面的人过来接你上去。”
“到了上面之后,记得一切小心,没事别惹事,爹给你的银子,你也好好收着,平时别太小气,多和周围的师兄弟打好关系。”
他细心的对陈铭嘱咐着,生怕漏了什么东西。
陈铭笑嘻嘻的回应着,脸色看似漫不经心,但却很认真的点头,表示将这些话听进去了。
再过一会,远处几道巨大的钟声响起,接连响了三下。
这是结束的钟声,代表着这一次招收弟子的仪式已经结束。
见此,陈器之才点了点头,最后将一个钱袋暗自放到陈铭身上后,才转身走上马车,向着归途驶去。
此时还是正午,淡淡的阳光笼罩在四野,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陈铭目送着马车离开,才缓缓转身,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眼前的地方很大,一处处的小亭子竖立在四周,周围摆着一块块牌子,显得乱糟糟的。
如果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人,恐怕要在这里转上好一阵,才能找到自己应该站着的地方。
陈铭却是例外,同样的场景,他上一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自然不会像第一次来的人一般乱糟糟走。
没有一会,他走到一处看上去不大,但修缮得十分精美的小亭。
此刻在小亭之中,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站着了。
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左右,穿着一身锦衣的少年,一个穿着紫衣,长相俏丽的少女,还有一个看样子年纪不大,但浑身皮肤却一片古铜,如同修炼了某种独特外功一般的人。
走到这里,陈铭的到来顿时吸引了在场三人的注意。
三道视线同时注视而来,原地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那个锦衣少年率先起起身,看着眼前的陈铭拱了拱手:“在下丰城王离,兄弟怎么称呼?”
“丰城陈铭,见过王师兄。”陈铭脸上带着笑,轻快的回应着。
在场之中,以他的年纪最小,是以他也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压低,主动以师弟身份自称。
“莫不是龙水陈氏的高第?”王离脸色一正,听见陈铭的话,下意识的说道。
“只是分支子弟。”陈铭低着头说着,表面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虽是陈氏后人,但却是丰城分支,算不上什么高第···”
话音落下,顿时,陈铭可以感受到,眼前王离的态度变得有些随意,接下来对他的态度,也不如此前那般看重。
至于周围其余两人,更是像没有看见他一般。
感受着三人的态度转变,陈铭暗自笑了笑,对此不以为意。
眼前这三人,每一个都是出身大族,不是大族嫡系子弟,就是出自王侯之家。
陈铭背后的陈氏虽然世代名门,名望不凡,但除非是其中的嫡系子弟,否则都不能引起这三人重视,像陈铭这样的分支子弟,过往时候恐怕连站在他们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事实上,陈铭心中清楚,仅仅只是为了他进入岳山门的这一次名额,就已经是陈器之花费了巨大代价,为陈氏卖命大半辈子,才换来的一次机会了。
此刻,外面其余进入山门的人也逐渐向这里聚拢而来,让原本显得宽敞的小亭慢慢变得热闹。
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一些走关系进门的关系户,其中每一个人的背后,都基本有一方势力的支持与供养。
在这些人之中,陈铭的背景算是最低的那一等了。
他虽然出生名门,但却是分支,父亲只是陈家的一个小掌柜,平时负责掌管一些外围的生意,尽管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但与眼前这些人比起来,却立刻就显得毫不起眼,除了年纪之外,丝毫不引起别人注意。
在人群之中,王离一直与陈铭聊着。
不是因为什么特别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同出丰城县,算得上同乡。
来到陌生的地方,人们总是会下意识抱团的,这世界同样也将同乡的身份看得很重。
“在丰城时,我曾听我父提起,这岳山派是数百年前岳山真人所建,乃是真正的武道门派,其内的岳山刀法乃是天下一绝,在整个湘州都赫赫有名。”
站在小亭的最前方,王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陈铭说着,在提起岳山刀法的同时,双眼都像是亮了起来,显然很是向往。
当然,陈铭也是如此。
前一世时,他虽然进了岳山派,但却资质平庸,待在岳山门中整整五年,也还是一名外门弟子,对于岳山刀法这门岳山派最强刀法,自然同样渴望。
只是,相对于身旁的王离,此刻的他尽管只是十二岁,但内在却早已经成熟,哪怕心中渴望,也不会如何表现出来。
他脸上带着不变的笑意,正想说着什么。
远处一点声音逐渐传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阵沉重的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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