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君言眉头轻挑:“你是说俞晚?”
“恩。”临京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声恩道,虽说她想到能够见到俞晚,心中有了几分开心,但是那开心转眼见就消失不见了。
君言嘿嘿一笑,敲着临京的头:“真是笨啊,他当然会过来啦,听说,你可是他唯一的徒弟呢!”
临京抿着嘴,想开心的笑,却忍住了:“他来就好。”
“那你先收拾一下行李,他们来了我们就走。”
“就这么走掉合适吗?”临京还是有些担心。
“怎么你舍不得?”君言看着她。
临京摇头:“舍不得倒没有,只是他毕竟是我父亲,守孝也是应该的。”
“你有孝心就好了,不必非要在这里呆着,太子继位,临京,你留在这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太子不会像先皇那样待你的,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肖相国,那是何等恐怖人物,你应该也能感觉的出来。”
君言说的不假,她虽不了解肖连安,但是她能看的出来,就在临京的奶奶被带到宫中时,她就察觉出来了,即使肖连安什么也没做,临京的奶奶依旧很害怕他。
她曾经是宫中当差的花嬷嬷,自然是比她们还要了解肖相国,她的恐惧,必然是从很久以前就有的,所以,君言不会猜错,这个肖相国不简单,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临京的,容昭仪的遗女。
宫门外,洛家军与梁军皆集合起来,洛少秋一身戎装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俞晚和俞晨。
万俟子歌师徒三人则在暗处守着,玉禾陪着清禾,不远处的马车内坐着。
让清禾老老实实的在家中坐着,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不参与,那她也要亲眼看着,陪着他们经历这一切。
此刻宫内的慕容劼正在登基。
而肖相国早已察觉到宫门外面的一切,却面带微笑,按兵不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肖连安倒是个很有城府的人,他要看着鹬蚌相争,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他忘了,敌人那里还有个叫做俞晚的人,事情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此刻正有一批人朝这边赶来,那是他们最后的武器,也是必胜的武器。
宫内只听震耳欲聋的朝拜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洛少秋听罢,皱起,手中长枪一挥大喊:“进!”
整齐的军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宫内走去。
“杀!”洛少秋大喝。
两方队伍立刻对抗起来。
禁卫军殊死抵抗,不过洛少秋明白,这些禁卫军有不少都是那些达官贵人的亲戚子嗣,混日子的,与他们这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士相比,自然是逊色不少的。
“不好了!”太监尖锐的声音传遍整个宫中,只见他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跪在了慕容劼的面前:“皇上大事不好。”
慕容劼皱眉有些不快,今日是他登基之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何事慌张?”
“回皇上,玄武门打起来了。”
听到此话,慕容劼立刻站起了身,看着那太监,眉头紧锁大声问道:“何人领兵?”
“洛家小少叶,洛少秋少将。”
“是他们。”慕容劼看向肖相国:“肖相国以为如何?”
只见肖相国走到他面前俯首作揖:“臣以为,还是全力抵抗,他们罗家将在敬安之战时,就损失了不少兵力,现在也是残兵败将,只需皇上派兵抵抗,定会得胜而归。”
“洛家将虽说不多,但也是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这皇城之中养着的兵,能抵抗的过吗?”一位大人恩道。
肖相国看着他面色和气:“哦?杨大人以为如何?此事该怎么解决?”
“这……”杨大人语塞。
这些大臣各个能说会道,但是一切实就做了缩头乌龟,慕容劼看的清禾,心中不快却只是忍着:“那就依肖相国的吧。”
梁国借的兵,俞晚并没有让他们出来,只是带着洛家将,来抵抗禁卫军,那梁军是用来抵抗肖连安的军队的。
他私自培养的军队,可不容小觑。
此刻的杜衡与慕容舒越则领着梁军守在后方,若是肖连安一出兵,他们就能拦截下来。
清禾坐在马车内,静静的看着外面的场景,乔孟他们还没出动,说明这些洛少秋还能应付:“娘,我们去接临京。”
“好。”玉禾起身对外面驾车的车夫说:“去朱雀门。”
乔令给君言的信里说了,让他们去朱雀门等着他们过来接,算算时间,也该朱雀门了。
相比玄武门的惨烈,朱雀门倒显得十分的冷清,甚至连看守都没有,马车一路走到朱雀门下。
君言和临京穿着宫女的衣裳站在门后面,见到马车后,他们俩愣了一下,试探性的往马车这边走了几步。
清禾掀开帘子朝他们一笑道:“进来。”
见到是清禾,他们俩松了一口气,上了马车,临京有些扭捏问道:“先生呢?”
清禾早就算到临京会问道俞晚的,便说道:“他也来了,不过不在这边,我们这便过去。”
临京不知道他们要攻城,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所以满怀着欣喜朝有俞晚的地方走去。
等他们再到是,玄武门前遍地尸体,清禾扫了一眼,禁卫军占多数。
临京刚要下马车,便被清禾拽住了,临京不解:“怎么了?”
“暂时不要下去。”清禾担心她看到这血腥的场景会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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