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乔清梦睡在床边的一个小床之中,那是清禾儿时睡过的小床,至今还保存着,这个小床还是万俟子歌亲手做的,当时清禾睡在床中,乔孟就坐在床边哄她睡觉,乔令则趴在外面的桌上呼呼大睡。
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乔孟不在了,清禾也有了孩子,乔令再也不是那个童真无邪的乔令了。
长大就意味着失去。
或许这么想来,也就看的开了。
“清禾。”有人在叫她,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清禾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心中却一片澄明:“乔孟是你吗?”
“是我。”乔孟轻声回答,他的手轻轻滑过清禾的脸,这是乔孟的手,清禾看不清,却依旧很准确的抓住了。
“乔孟,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要不要离开我了。”清禾抑制不住内心悲伤,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声泪俱下。
“清禾。”乔孟收回了手,清禾手中一空,心中顿时也凉了大半:“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清禾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舍不得乔孟离开,就算是永远看不见也无所谓,只要乔孟还在她身边就行。
“去我该去的地方。”
清禾不知道乔孟在哪,张这手去找他,可是却怎么也触摸不到,明明他的声音就在眼前,为什么摸不到他的人。
乔孟低着头看着她的双手从自己的身体之中穿过去却只能苦笑,他说:“清禾,我已经死了,所以你忘了我吧,你还年轻,不能因为我而消沉下去。”
“可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清禾找不到乔孟,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她的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触摸不到的深渊。
“我们的孩子还小,他还需要你照顾。”乔孟再次伸出手去触摸清禾,可是却如同清禾触摸他一般,抓了个空,乔孟微微皱着眉眼中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无力:“对不起清禾,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人间受罪。”
清禾抿着嘴,没有说话,她虽看不见乔孟,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乔孟的存在,就这样静静的呆在他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清禾。”乔孟的声音突然很轻,轻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散。
“乔孟。”清禾紧张了起来,难道他要走了:“你怎么了?”
“我累了,好困。”乔孟靠在树边,。
漫山的桃花,很是耀眼,清禾眼前出现亮光后,看见的是灼灼桃花,和树下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面色惨白,好似下一秒就会死掉一般。
清禾朝乔孟跑过去,她终于又触摸到乔孟了,清禾将乔孟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要走。”
“清禾。”乔孟吃力的将手抬起来放在她的后脑勺,吃力的抬起头,冰冷的唇触碰到清禾的唇边,清禾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附上。
风缓缓吹过,吹起衣发,清禾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滴落,先是在乔孟的衣服上,后来手里空了,眼泪就滴在了地上,怀中的人化作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逝去。
清禾失声痛哭,几乎绝望的哭着,手还保持着抱着乔孟的姿势,可是怀中的人却不见了。
“既然要离开,为什么还要打扰我。”清禾失了魂的坐在那里,身子不住的往后躺去。
飞落的花瓣,将她遮盖住,那双漆黑的眸子失去了光彩,只有眼角的泪珠还绽放着晶莹的光。
“哇——”婴儿的哭声突然间响起。
清禾这才从梦中睁开眼睛,却发现枕头湿了大片,为什么就连做梦都会哭。
她起身走到乔清梦的床边,将他抱了起来,喂了些奶后,乔清梦便又沉沉睡去。
“清梦起床啦。”君言看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乔清梦后,忍不住走过去逗了逗他,乔清梦见到终于有人理他,立刻高兴的手舞足蹈。
清禾洗漱完,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君言在逗清梦,便笑了笑说道:“这孩子昨晚哭了好多回,吵得我都没睡好。”
“孩子都是这样的。”君言伸手将乔清梦抱了起来:“你去休息吧,我替你照顾他。”
清禾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院子中有两个木桩,有一个木桩上插着一把剑,上面写着孟字,清禾走了过去,将那把木剑拿在手中笔画了两下,这就是乔孟小时候练习用的东西。
夜逸之走了过来,见到正在发呆的清禾,微微一笑站在清禾身后,拍了拍清禾的肩膀,把清禾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夜逸之问道。
清禾摇头,将剑放在木桩上,夜逸之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孟字,就知道清禾又在想乔孟了,夜逸之明白,与什么人争都可能会赢,但是唯独和死人争,是争不过的,因为活着的人,总会将死掉的人的优点放大。
“夜逸之。”清禾突然叫道他的名字。
“怎么?”夜逸之也有写诧异。
“我昨晚梦到他了。”
“他和你说了些什么?”夜逸之知道自己无法将乔孟从她的心中抹掉,但是他能做的,乔孟却做不了,她的过去全是乔孟,那她的未来他可以全部都占据。
“他让我忘了他。”清禾低下头苦涩一笑:“怎么可能忘得掉,真是个自私的家伙。”
夜逸之扯着嘴角笑了笑道:“既然忘不掉,就不要忘。”
听到夜逸之这么说,清禾有些诧异,她不记得夜逸之有这么通情达理啊。
看到清禾诧异的眼神,夜逸之笑了起来,清禾现在这么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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